爱豆他是个冒失鬼+番外(62)
“我知道。”他敞开怀抱说,“所以,要抱吗?”
潇潇嘴一瘪,倾身趴在他肩膀上,喃喃细语,把方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
他听完沉默了一会,轻笑:“你这招——笋都让你夺完了,大熊猫直呼‘好饿啊’。”
她也笑:“我想听他亲口承认,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出损招。”
没有人开灯,气氛不知不觉安静下来,潇潇的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声唤:“阿扬?”
“嗯。”
她停顿了一会,说:“你会起诉他吗?”
林以扬没有马上回答,半晌,她听到他含笑的声音:“既然你这么问,应该是不希望我起诉吧?”
潇潇支起身子,看着他摇头说:“不是的,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做的事就是不对,我怎么能慷你之慨呢?如果你要起诉,我绝对不会给他说情的。我就是随便问问,你别多心……”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浅笑:“我没多心,你不用解释那么多。”VIP病房的床比起一般病床要宽很多,林以扬躺下往右侧挪了挪,拍拍左手边空出来的位置,伸手道:“上来。”
潇潇一惊:“这……”
林以扬:“放心,我不动手动脚。”
潇潇:“不是啦,我会压到你的……”
他笑:“没事,我专业抗压。”
潇潇犹豫了一下,脱掉鞋子,小心地躺了上去,头枕在他的肩上。他的手揽着她,轻拍她的脑袋说:“放轻松,压不坏的。”
“……你要是哪里疼,要马上告诉我。”
听到他应允,她才终于放松了一点,侧着身子被他抱在怀里,眼前是他凸起的喉结,鼻息间充溢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有一点像青草味。
“潇潇,”他轻声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是二十几年的朋友,说断就断心里乱是肯定的。如果你实在难受,在我怀里哭一场也没关系,我不怪你。对我,你永远不用小心翼翼的。”
她本来没想哭的,但听到这句话忽然眼眶一湿,笑说:“那么大方噢?”
“那当然。”他摸她的头,“允许你为别的男人委屈一次、掉一次眼泪,今日限定——哎,过了今天就不行了噢!”
潇潇“唔”了一声,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嗯,十一点,还能委屈一个小时。
调侃过后,他又说:“夹在我和发小之间,我知道你为难,所以也不会要求你在我和肖泽之间做选择。但是潇潇,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我允许朋友在你心里很重要,但我不是神,我心眼小得很,也会嫉妒、会生气,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允许他乱来。”
潇潇安静地点了下头。
“所以呢,”林以扬紧了紧手臂,低头闻她头发上清甜的花香,喟叹一声,“念在他是初犯,且到底没伤到你,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她身体一僵,仰头看他,惊讶道:“你不跟他计较?”
林以扬低头,虽然漂亮话说了一堆,但真的看到她眼角挂泪,心里还是酸酸的。左手别不过来,右手又不能动,他倾身吻去她的泪,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闷闷地“嗯”了一声,说:“不计较是不计较,可我刚刚说了,我也是会嫉妒的,所以你要补偿我。”
她胡乱揉了把脸蹭掉泪痕,正色道:“怎么补偿?”
他看看她的表情,严肃得宛如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他忽然笑出了声,用力抱紧了她的腰。
潇潇惊了一下,支撑着的力气一松,被他完全按在怀里,然而他的动作却戛然而止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听到头顶上方他懒洋洋地说:“就这样,陪我睡觉。”
-
虽然是在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但接下来的几天,潇潇和林以扬的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坦,有大把的时间相处,病房里整日甜甜蜜蜜,粉红泡泡飞满天,酸得李西连探病都不想。
然而肖泽的日子过得就没那么好了。
虽然他一直不务正业,但以往好歹还有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打打球、玩玩牌,生活倒也充实。可自打上次离开关梓涵家,每日酒吧买醉似乎就变成了他唯一的正事。每天往吧台一坐,整个人的气压低得吓人,闷着头喝个没完,无论齐淼开什么玩笑都不接茬,连个白眼都没有。
到第四天的时候,齐淼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的酒杯,直接端起来干了,用力放在了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齐淼:“哎不是,我说哥们,你要把我这的酒桶都喝干吗?”
肖泽已经微醺,往前推了下杯子:“满上。”
齐淼:“……满你个头,我们这是朗姆不是果啤,哪有你这样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