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汉的寡妇妻/装瞎是有代价的(120)
越是这副德行越是让人稀罕,摸不到狗毛就想自己养一只,但抱回来也是遭罪,家里的就没有过剩饭,养只狗也得像乞丐,从东家讨到西家,遭人嫌,不定哪天就进人家肚子里了。
小姑娘看屠家大门关上了,她吸口气,心想我也要嫁个能挣钱的男人,养我吃肉,再养条狗啃骨头。
“小姑,我拉完屎了。”
“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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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屠家的三人小学堂放假,留杭家爷孙三人中午在家吃了酸菜豆腐炖黑鱼,许妍还想着再见就是明年出了正月了,第二天杭成文拉了半车的年礼带着两个丫头就来了。
大人说话,三个大小不一的丫头就钻进后院烤火去了,后院放草料的屋里有个火坑,平日里休息的时候就凑过去烤火,屠老汉跟杭老头就给她们三个烧花生、烤番薯、埋鸡蛋,现在又去鼓捣去了,许妍打算去盯着,别玩疯了把草料再给烧了。
“新渠,你看着两个妹妹,别惹祸”,又喊住许妍:“弟妹,你别走,有事给你们说,跟你有关,你也听着。”
看人都坐过来了,杭成文也没绕弯弯,开口说:“是陈婆子的事,顾清忙的抽不开身,让我给你们说一声,她死了。”
“陈婆子死了?”屠大牛重复了一遍。他都跑好几趟了,因为陈老头扯皮,嫌偷孩子的名声不好听,吭吭哧哧的不愿意承认陈婆子偷人孩子,但又不愿意得罪方家,哪怕陈婆子的外甥跟他商量的是方家把陈婆子花钱捞出来,他也不愿意把人接回家,时间耽搁太长,陈婆子的外甥就给气回了县里,他也不愿意把半疯半傻的老姑给带回方家,还因为偷人孩子下大牢了。两方都不乐意,事情就搁置下来了,陈婆子就在大牢里蹲了几个月。
对于这个结果屠大牛跟许妍都非常满意,一直盼着陈婆子大哥也像他儿子一样爱面子重利益,让陈婆子一直蹲下牢里,这怎么突然就死了?
“对,死了,死在牢里,还是自己给撞牢门上给撞死的。”看两口子脸上都是惊讶,杭成文笑了一声继续说:“我听顾清说,下雪那天,陈老头去牢里给送棉衣,看那婆子污糟的样子就骂了几句,大概就是她娘家都嫌弃她这个鬼样子,也别想回陈家了,一儿半女也没留下,住在牢里好歹一天三顿有人送饭,然后那婆子大叫了两声,当着他都面撞死在牢门上,把那老小子吓的都尿裤/裆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手扇着风抿嘴笑。
“不是疯了吗?还听得懂陈老头说什么?”许妍问。
屠老汉点头:“她疯了又不是傻了,肯定听的懂话,而且也不是从小就疯,睡觉醒了那会儿估计还是挺清醒的。”
堂屋里安静了下来,屠家三个人消化着这个消息,意料之外的结果,当初想的最严重的也就是陈婆子回陈家继续被关着。
屠老汉大喝一声:“好事,她死了老子也不担心她再出来想歪心眼了,大侄子,中午在家吃饭,老头子我掌勺。”
“行,昨天我爹回去一直说老叔的鱼做的好吃,我今儿的就厚脸皮来了”,他把话题拐到他来的主要目的上,指着车上的东西说:“老叔,我也带来了两条大黑鱼,还有其他东西,我这是沾许夫子的光,厚着脸皮拿我送的礼来讨菜吃。”
“哎呦,给我家的?那还不快点拿下来,别又让这算盘精给拉回去了”,屠大牛夹着杭成文的脖子,另外一只手轻柔地摸他脸颊,“好小子,你终于懂事了,知道送年礼拜年了。”
“滚”,杭成文被他恶心的不轻,打掉他的手,掰开搂着脖子的手跳起来,踹了他两脚,抹抹肩膀,恶寒地抖抖。
转头对笑着看戏的女人说:“许夫子功力深厚,把莽汉调、教成个娘们儿了。”
许妍惊讶地望着他:“我还以为是跟你们学的,我嫁进来他就这个调调,问我爹,我爹说他没跟你们混的时候还敢杀猪,跟你们一起玩了,只能帮着扯着猪后腿了。”
杭成文:“……”
杭成文输了,人家夫妻上阵还搭个老爹,还在人家家里,他识趣地调转话头,走出门把车上东西往屋里拿,“许夫子,这是我家送你的年礼,教我家的姑娘读书认字辛苦了半年,我大哥不在家,就由我带她姐妹俩先来给你拜个早年。”他在“你”上拉长了声音,还瞥了屠大牛一眼,颇有些看笑话。
“你们家太客气了,我收的有束脩,也是拿钱办事,自然得尽心,哪用这么破费。”
“不破费,生意往来送的礼”,开个玩笑,应上了她的“拿钱办事”,“我家那三个在你家吃了不少饭,我这是来打点一下,明年好让爷孙三个能有脸继续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