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汉的寡妇妻/装瞎是有代价的(100)
“哎呦”,搂着媳妇的屠大牛一声惊叫,掀了被子提起脚边的小奶娃,“你闺女咬我脚趾头”,他对娃她娘告状。
“呸,你也不嫌臭,你爹那臭脚丫子你也敢下嘴咬,这小鼻子不管事儿?”许妍没理屠大牛,而是挤开小丫头的嘴拿帕子把嘴里的吐沫都给擦出来。
小丫头还扭着头不许碰她的小嘴,许妍对着她的小屁股拍两下,给翻躺在她爹腿上,对男人说:“可真是父女俩,你不嫌她臭,她也不嫌你臭。”
“那可不,我女儿随我。”他喜笑颜开的去抢小丫头的脚啃。
许妍皱着眉头满脸嫌弃的看着这父女俩,真真是拿这一大一小没办法。
屠小葵仔细来看,随娘更多,但神态上,特别是眼睛,发浑哭闹时就有了她爹的神态,骨架大,手脚长,据许妧说,她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她身条长,这丫头是随了她爹的骨架,将来得长个大个子。
外面的声音终于是消了,屠小葵也玩累了,趴她爹身上眯着眼睛,两人没敢动,直到她睡熟了才给脱了小棉袄小棉裤塞进被窝。
小两口躺在床上,屠大牛舒口气,有些烦躁的说:“不该养狗的,我瞅着隔壁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这天天夜里闹,狗子受的了我都受不了。”
许妍就是不接他的话茬把狗给送走,三只狗又肥又聪明,每次跟着自己去放牛羊,次数多了半上午半下午的它们自己就会溜达出去瞄一眼,特别扒家,尤其是羊,估计都当做是它们养的了,有小孩摸一下都不准,特小气,也好玩。
果然中了屠大牛这个乌鸦嘴的话,张家时不时的就扯着嗓子嚷几声,孙鹤这小孩越发胆小了,见不着他娘就哭,而张蔓呢,家里两个兄长都娶妻生子,短时间还成,这回来几个月哪怕跟着男人下地,又是抢收又是拔草的,愣是扎了两个嫂子的眼珠子,闲下来坐着歇口气就被阴阳怪气地嘲讽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张蔓也是个有脾气的,被骂了就骂回去,她爹娘从中和稀泥,两边都气的要死又没法,有人给她说婆家,就是不让带儿子,这她哪肯啊,直接拒绝,到了现在也没媒婆子上门了。
张老爹也是左右为难,为姑娘不把外孙甩给他养高兴,又为难她带着儿子嫁不出去,自己有两个儿子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哪能照顾到了这个外孙子,又不忍心把孩子送回他爷奶那儿受人欺负,只好不上不下的吊着磨时间。
张蔓观察了几天又跟人打听一二,这天早上许妍赶牛羊去吃草的路上碰到了她,路过时冲她点了点头打招呼,就被跟上了。
“嫂子,你家还雇人吗?我手脚利索还有劲,割草放牛铲猪屎都能干。”她眼含期待的望着抱娃的女人,还俯身下去捞起拖在地上的牛缰绳。
许妍摇摇头,不好意思的拒绝道:“这些活儿都干的过来,白婶子割猪草都割好些年了,她也有经验,知道哪儿的草好,猪喜欢吃什么草。”
不能因为照顾她把白婶子的活给撸了,人家干的好好的。
“嫂子,不怕你笑,我现在是待在家里不落好,又没个本事住出去,村里就你家时不时的雇人干活,这才厚着脸皮来找你,听说你以前也是……所以能不能给我支个法?我想搬出来,我爹娘也不用再为难。”
许妍想了想,决定还是多两句嘴,就看在她宁愿在家里挨骂也不舍了儿子再嫁的份上就值得帮一把,是个有责任心的娘,“你身上还有没有钱?去找村长,租一个没人住的房子,要是害怕就去镇上买只狗壮胆,厚着脸皮问你爹娘要点米面,苦点过几个月,看能不能找个男人再嫁了?”
张蔓摇摇头,“小鹤他爹是被砍头死的,我兄嫂的孩子都骂他是坏种,哪有男人会接受他,我再嫁他也是受欺负,还不如守着他过,种几亩地把他拉扯大。”
然后试探的问:“嫂子,我听说你家的老房子是空着的,能不能租给我?”
在这儿等着我呢,许妍好笑,就自己还傻的真给人出主意。
“可能不行,你别看它是青石盖的住着坚固,凹凸不平的墙面小孩子都能翻进去,而且旁边还住着一家无赖,矛子和他儿子都不是老实的,特别是他儿子,快二十了还没娶媳妇,你要是住过去那真是住进贼窝了,哪怕你没吃亏,凭春猫那张嘴也给你编个有头有尾的故事。”这是许妍的心里话,她一个寡妇带个年幼的儿子,住在流氓旁边绝对不落好。
“没事,矛子叔是我爹的堂兄,我堂叔,我们是一个老祖宗的,不能惹到我头上。”
好吧,当着人家堂侄女的面上骂了人家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