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烈(138)
多少有点奇怪。
但她也没多想,脚踩上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她开着陈路秋的车回到自己公寓楼下时,已快到十一点。
从挎包里拿出钥匙去开门。
打开门后,屋里一片黑漆漆的,瓜皮很意外地没守在门边。
一大串钥匙,从包里捞出来时会有哐哐当当的声响。
瓜皮明显是能听到的,它一般听到她走路声就会跑到门边守着。
曾如初有些奇怪,一边抬手去开灯,一边喊了声“瓜皮”。
瓜皮听到了,却也不过来找她。
灯光骤的一亮,瓜皮无精打采的趴在茶几附近的软垫上,动也不动弹一下。
不过眼睛是看着她的,圆滚滚的眼珠里还藏着股怨气。
曾如初笑了笑,“你这是怎么啊?”
她换好鞋,朝它走过过去,弯下腰去揉它脑袋,谁知瓜皮还将脑袋往身子里藏。
曾如初嘶了声,“呦,你怎么了这是?”
瓜皮哼哼了两声。
她思忖了一会儿,大概知道瓜皮这是怪她回来晚了,今天一整天都没跟它玩,早上没带它出去,晚上也没时间牵着它散步遛弯……
瓜皮生气了。
她又喊了它两声,瓜皮也没理会她。想了想,只好走到冰箱跟前,拿出点新鲜的鸡肉去厨房加热蒸熟,想要哄哄它。
闻到香气,瓜皮倒是不趴着了,来她附近坐下,两眼一眨不眨地看她。
垂涎三尺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它胡须上都沾着几根银丝,但也憋着股气,反正就不凑过来讨好她。
曾如初见它过来了,转过身好言好语地跟它沟通,“我今天不是有事吗?我又不是在外面玩。”
瓜皮“呜呜”了两声。
曾如初慢慢蹲下身子,跟它平视,又抬手招了招:“对不起。”
瓜皮这才摇了摇尾巴,朝她跑过来。
原来,傻狗都会有脾气的。
瓜皮吃了一顿大餐,后面曾如初又陪它玩了会飞盘,这才算是冰释前嫌。
快到零点,她才得空去洗漱。
临睡之前,她躺床上,忽然想到傅言真今晚也喝了许多酒,不知道他一个人回酒店……
可他怎么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关掉了夜灯,屋里陷入漆黑。
雨还在下。
零称两点,傅言真在她公寓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又买了一包烟。
他跟了他们一路。
看到她把陈路秋送回去,后来是自己一个人回的家。
她现在这个住处是萧萧上次无意间提到的,她那时拿着公司里这个老乡的存在跟他搭讪,所以跟他说了很多曾如初的事情,说她平日里的一些饮食习惯什么的,问他江城人是不是都这样。
他靠着墙,又一根烟抽完了。
丢下来的烟蒂都不用脚去碾,一根又一根的泡在冷水里,没一会儿烟丝就凉透了,自然也不会在烧。
他一路跟着,知道他们没住一起。
但也看到了,曾如初把陈路秋送回去,自己又开车回来。
她很迁就那个男人。
大晚上的,曾如初一个人跑来跑去,陈路秋也放心的很。
想到这个,他眸子比这风雨交加的夜还黑沉还孤冷。
第二天早上,风歇雨停。
曾如初洗漱完后,便赶紧拿出牵引绳子,带瓜皮出去溜了一圈。
昨晚没带它出来,今早只好陪它多转悠了一会儿,算是在赔罪。
瓜皮每每一出来就很开心,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有他们的天性,顺应本性的时候,才是最自在的。
爷爷春节放假那阵子,经常带着瓜皮去走亲访友,老人家也有不少养狗养猫的,瓜皮锻炼了一阵子,现今胆子很大。
路上看到好几只同类,都摇着尾巴,想要跟人套近乎。
曾如初看狗主人的脸色行事,人家要是不乐意,她就只好拽着牵引绳将瓜皮往后拽,不让它贸贸然地靠前。
溜达了四十多分钟,她决定带瓜皮回去,要不然后面肯定没力气看住它,中途看到一只泰迪犬,卷曲的棕毛,两耳朵随着跑动扑棱,看着倒是挺可爱。
但曾如初其实不怎么喜欢泰迪犬,因为“泰日天”的绰号也不是没由来的。
瓜皮浑然不觉,对着泰迪又是一阵猛摇尾巴。
这只泰迪犬没被绳子牵住,看到瓜皮也跑了过来,胆子明显比它还大。看到曾如初也不犯怵,旁若无人的绕着瓜皮闻了一圈,瓜皮快乐地和它转着圈圈,然而也就眨个眼皮的功夫,这泰迪犬就要干些少儿不宜观看的事情。
曾如初只好一边跺脚吓唬泰迪,一边将瓜皮往身后拉,不让泰迪靠近。
泰迪这时候倒是有点把她当回事了,往边上跑开了些,但没有走远,蹲地上嘲她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