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才十七八岁，喜欢就上，都太冲动，不需要想那么多阻止自己快乐的理由，陈鱼觉得她的青春就该这样，带着点足够刚刚好够用的理智，勇敢的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洗漱完，八点多，他们约的九点出门，那么问题来了，她要不要打扮一下？几乎是一秒她就决定了，那肯定要的，毕竟是人生中第一次约会，陈鱼回到房间，盯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她长得不丑，皮肤白，脸蛋小小的，眼睛又大，一看就招人喜欢，她咧嘴笑了一下，还有小梨涡呢，她还穿着睡觉用的短裤，陈鱼低头看了看自己两条又白又细的腿，她真爱她自己。

今天就穿裙子吧。

陈鱼平时在学校就穿校服，在家的话穿出去的就那几套，T恤加牛仔裤，所以陈鱼翻便了整个衣柜，才找到可怜的一条裙子，黑色的，风格是她喜欢的酷酷风格，没什么图案，记得当时逛街的时候看着挺好看的随手买的，她还一次都没穿过。

换上裙子后，她没什么化妆品，于是就简单涂了个唇膏，扎了个辫子就出门了，妥妥的又可爱又酷女孩一枚，陈鱼已经能想象到江越看到她第一眼时的眼睛里的惊艳了。

出门的时候，刚好江越来敲她们家的门，候文周末加班去了不在家，她兴奋又害羞的跑去开门，一想到约会两个字，陈鱼心脏就怦怦跳，为了让江越第一眼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开门的时候，她使劲挤了个甜美中又带着不经意不能让江越觉得她太刻意的，总之就又美又酷的笑容。

开门。

陈鱼笑道：“来了？”

江越抬眸，然后惊住。

江越：“……”

“你这穿的什么？”江越无法理解，并且很震撼这条裙子在她身上的效果。

她穿着一条膝盖都盖不住的黑色小裙子，他不是反对她穿裙子，小姑娘爱美是正常的，但是这太短了，他只匆忙看了一眼，感觉喉咙有点渴，然后慌乱的视线往上移，发现上面更加不能看，大清早的他有点受不住，江越撇开眼神安慰自己，最近天气热，他这是上火的表现。

少女的腿很细，皮肤白，脚踝感觉他一只手都能握过来，江越觉得这够刺激的了，但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上面，差点没给他气到当场血压爆升，她的裙子没有肩膀上的布料，露出两个小圆肩，她太瘦了，锁骨上的两个凹陷的小窝看得他心一紧，薄薄的皮肤之下骨头凸出来能硌人。

他不懂小女生这些，但直男如江越还是能一眼就能看出来陈鱼的问题所在，裙子估计是小姑娘不懂事买的，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她脸长得太小了，可爱里硬显出来的性感看着非常突兀，她像那个叛逆的初中生里面的不良少女，江越脑补了一下，等会儿出去估计别人会把他当骗小姑娘骗色的坏人。

仔细想想，她还未成年，江越心里叹气，她那双懵懂发亮的眼神看着他，他真是有罪。

“裙子啊，不好看吗？”陈鱼小声说，她还挺不好意思的，“我还挑了很久的。”

江越不好意思碰她的肩膀，他双手按住她的头，把她往屋子里带去，不能让小姑娘不懂事这样子出去，对她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陈鱼顺着他的步伐，“干嘛？”

“听话，换一身。”江越都不敢看她了，越看他越喉咙发紧，越这样越觉得生气，“就你平时穿的就行，你那样子最好看最可爱。”

江越这样有点打击到她，陈鱼低头又看了一眼已经看了无数遍的裙子，忽的她觉得有些委屈，大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这不挺好看的吗？为什么江越不看她？她忽然想起以前的朋友和她说过，谈恋爱会让人变娘，这她还没开始谈就娘唧唧的，她越想越受不了，她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江越。”陈鱼声音里已经有点哭腔了，她从来没这么敏感脆弱过，“不好看吗？”

她这软哒哒撒娇似的的一声江越，让他无比崩溃，“不是，好看，是太短了。”

江越试着让她理解，像哄他小侄女一样，温柔耐心着和她说话，“我不想让你这样，外面很危险的，尤其是你这样又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娘，听话，换一套好不好？”

“你哄小孩儿呢？”陈鱼瞬间被逗笑，心里一股暖意涌过。

你就是小孩啊。

江越无奈轻笑了一下，“不是说要多顺着我吗？快去换衣服。”

陈鱼轻轻吸了吸鼻子，刚才那么脆弱差点哭出来现在反应过来了她有点难堪，“好，我去换，你先坐一会吧，要是再那么多要求，我就揍你，未来男朋友也揍。”

两人的交流方式终于恢复了和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