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让我登陆吧!(60)
他说,我是男人,我比你明白男人的想法,接受或者不拒绝,并不代表什么。
他说,你怎么知道他很在乎你,他说过吗。
他说,如果他在乎你,就不会允许你跟我走,他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呢。
他说,他说过爱你吗,没有吧,你自己也很明白的不是吗,不要再这样装傻了,自我欺骗的感觉让你上瘾吗。
身体是暖的,心里却一阵凉意,突然觉得好疲惫。
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又不是真的傻,怎么会看不懂呢?
可是,心里却一直那样的不甘,放不下,暗暗期盼着能有什么奇迹。
这种感觉,你一定不明白吧,因为你是不会像这样,自我毁灭般地爱上一个人的。
幸好幸好,我们之间,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弥足深陷。
回屋以后,我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身体乳液,闻着淡淡的花香,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
然后,我从包里拿出睡裙,仔仔细细换上。
裙子是淡紫色的,胸前蕾丝钩的很精美,还是很久以前陪苏烟儿逛商场时凑热闹买下的,买来以后一直没穿过。
确定镜子里面那个人没有一丝凌乱,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他没有睡,坐在床头看一本画册,听见声音微微抬起头,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的光闪了一下。
“还没睡?”我笑了一下。
他愣愣看我,半晌才微微点了点头。
“一起睡好不好?”
他怔了一会儿,才把画册放在一边,轻轻说了声好。
我冲他嘿嘿一笑,伸手把灯关了,整个房间一下子黑了下去。
只有两人的呼吸,在无边的黑暗里此起彼伏。
我摸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的气息柔柔吹在耳侧,痒痒的,带点异样的亲昵。
“陆离,”我轻轻叫他,“和我做吧。”
他的呼吸短了一拍,却没有说话。
我伸出手去,摸索了半天,才抓到他的手,去拉,却被他微微推开。
“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带些喑哑,听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我轻笑了一声。
他没回答我,半晌,便听见悉悉索索穿鞋的声音,然后他走了出去。
身边一下子空落落的。
我便自嘲地笑了笑,连续两次都被拒绝,我该是最不招人待见的那种女朋友了吧?
过了好久,才听见他的脚步重又踏进房间里。
我没动,仍是静静坐在床边,朝他笑。
虽是已经能看清他的人影,但是脸上的表情,仍是朦胧未知。
他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我。
“好吧,我是开玩笑的,咱们睡吧。”半晌,我笑嘻嘻地开口。
下一秒,嘴唇被修长的手指止住。
心里登的就是一颤,然后唇上一疼,原来是指尖戳到了那道口子。
“疼吗?”
“还好。”我咝了一声。
然后,便见他的身影微微俯下,眼前跟着一片黑,模糊中,只觉得柔柔的,湿湿的,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唇上的伤口倏地一疼,然后,细细麻麻的触觉泛开,痒痒的,又有些暖意,微微撩拨着。
“陶喜儿,”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散开,“以后这种事,只能跟我做。”
我点点头,心里有个地方,突然潮湿一片。
“好,我答应你。”
便像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样,低低暖暖的气息,尽数撒在耳边,引得我不由地哆嗦一下。
然后,细细麻麻的暖意,从上到下,沿着身体的起伏,痒痒的泛开,每经过一处,都像勾起一阵涟漪。
再没有彷徨和恐惧,只是隐隐的,心里有片粉嫩的空隙,迫不及待地想要被填满,被占据,然而,那期待却是那样坦然。
那样的,柔柔的,渴望着被爱的感觉。
“陶喜儿。”他在黑暗中轻轻唤着我的名字。
轻柔的吻,像雨一样洒下来,盖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原来,被疼爱的感觉是这样的,整个人都像飘了起来,仿佛在轻柔的云彩上,隐隐的觉得自己开成一片泛着雨滴的花瓣。
“陶喜儿。”
像是带着魔性的咒语,慢慢的,侵袭着心里最柔软的角落,从此只愿在这样的呢喃中沉醉。
恍惚中,细微的疼痛从身体的某个点漫漫泛开,每个细胞,都像在经历一次抵死缠绵的新生。
然后,潮汐突然退去,他的手探过来,轻轻与我握在一起。
我在黑暗中,细细摩挲着他的手背,滑过清晰的骨节,突起的血管,皮肤细腻光洁,柔柔暖暖。
就像是二十年来,都在等待着这一刻,握着你的手,与你重合,心里说不清是欢喜还是唏嘘,只觉得恍惚中,仿佛一切都是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