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花腔息(4)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成熟点儿!今晚还得继续接客呢!”妈咪装作镇定的穿过她们两个的“噪音区”。
忆柏开始插蜡烛,“一支,两支……十八支!好啦!刚好!”
“什么什么!”老二打断忆柏的自言自语,“你已经过了两次十八岁生日了!”
看着老二很认真的纠正忆柏的错误,一家人无奈了。
“我要永远十八岁!永远!”忆柏也很严肃的回答着这个让人无奈的二姐。
“赶紧许愿。”子旋提醒。
“来,一——二——三!”
“让我们嫁出去吧!”五个人异口同声,这个她们许了两年的愿望,到了今年依然如此坐着VIP头等舱,愿望之所以叫做愿望,就在于人们对它真心诚意的的膜拜而它却可以轻飘飘的对人们爱理不理吧。
之所以这次没有是六个人异口同声,因为飞雅在静静的祈祷:“保佑我们全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吧。”依旧,飞雅依旧只有这么一个愿望,只不过,现在的她,开始了解了愿望的本质,在医生轻描淡写的刻画着她没有远足的权利,没有跑步的权利,没有爬山的权利的那一霎那,他心中那神圣的膜拜就开始倒戈了吧。
“哼——”飞雅不小心哼了一声,引来大家的白眼。
想佟移过来,拍着飞雅的肩膀,“许愿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怎么可以哼呢!就像考试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忆柏那天怎么可以穿短裤呢!”
“哈哈……”众人大笑。
飞雅没有跟上想佟的笑话,却想起来了一年前,为了看流星雨,为了许愿,她在七楼的天台上仰着头整整两个小时,之后整整一个星期,她的脖子就只能保持着看星星的动作,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好笑。
其实,只是她忘记,或是她不愿承认罢了,愿望抛弃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人多的好处就是,总有人是开心的,六个人在同一天同一刻伤心的几率就像想佟遇到她男朋友的渺小几率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那孤单的支撑着飞雅的身体的右腿,和那处于放假状态的左腿。
那是今年的二月份,寒假一回来,想佟就手舞足蹈,恨不得把其余五个人的眼珠子挖出来放进她的心里看看她的那一位。
终于有一朵花嫁出去里,宿舍的姐妹们都一脸的羡慕,装的也好,真心的也好,大家都兴冲冲的挤在一块,就像一年前他们看凄美的偶像剧一样,随着剧情,大家真切的投入。
那是寒假刚开始的时候,想佟的一个好朋友结婚,一伙儿高中的朋友都到场庆祝,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祝福着,认识的更熟悉了,不认识的也就认识了。
晚上,新郎新娘的几个要好的朋友留下来再聚,很自然,白天不认识晚上就认识了,电话留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醉醺醺的,又是同方向,也许那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吧,滕落没给想佟反应的机会就夺走了她的吃完辣椒后红彤彤的双唇。
第一次有男生这样,没有挣扎,没有害怕,想佟的心就这样到了滕落那里。
因为两个人在同一个镇上,第二天,想佟就见过了婆婆。知道了婆婆一个人带大滕落,知道滕落在半工半读,想佟的心更收不回来了。
“铃——”
“喂……”想佟不好意思的跑到阳台上接电话,“我刚跟姐妹们说你呢……”
“好啦好啦,散伙!”妈咪开门走出去。
听完这这只有电视上看见过的“一见钟情”,飞雅和忆柏互瞪着,“哎……”两人异口同声的开着他们古老的玩笑,“恋爱中的人儿啊,有异性没人性儿啊!”
也难怪,都大二下学期了,宿舍六朵金花一朵都没开出去,大舍长,也就是这个自称“霓虹院”大家庭的妈咪,近来总结来总结去,终于得出结论,那就是“风水不好”,还要找风水师傅来做法,结果师傅还没请来,就开出一朵,这下可好了,看来不是风水那么不好,那么为什么呢?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老二一直以来都静静的坐在那儿,“为什么呢,为什么想佟这个最保守最不懂事的孩子竟然会是第一个!”
“就是啊,什么世道啊!”老三子旋搂过个飞雅的肩膀,“老四,你说说看啊,你这朵午夜魔兰,夜夜生意那么好,怎么就没个王子来赎你呢!”
机械的转着脑袋,“我明白了!”
“为啥?”异口同声。
“因为……”飞雅卖起关子,“蹬”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笨笨的转了一圈自己专属的“嘟嘟天鹅舞”,说来为什么号称“嘟嘟天鹅舞”呢,当然是因为飞雅的体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