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迷路(52)
以防就这样放下了。
他说他在找他遗落的东西,珍贵的,却忘记了,正努力寻找中,路过王府,却把她给带回来,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什么东西?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别人的秘密是不宜窥探的。
他在贵妃椅上睡觉。
天亮后,他放下一袋银两打发她,让她自己在房里消磨时间。
——他去办理他的正事。
她面对满屋的寂静,感到莫名的情绪慢慢涌上心头。
如蚁咬般,又痒又带着点痛。
她恋床,昨晚她睡得并不扎实。
她怀念有耶律烈气息的榻床,沉重得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并不喜欢睡坑床。
三餐有人准时送进来,或婆子,或姑娘,都是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们经常低唠:“可惜!可惜!这位公子这么俊俏,却是那个男人的断袖之爱。”望瞭望武影几眼,她们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她歪在床头,几乎笑瘫在床。
他被跟踪。
“请现身。”他对着黑暗的巷道说。
一把利剑指着他的喉咙,他没有闪躲。
“我认得你的眼睛。”贺云面无表情地说:“幸会。”
他笑,看着贺云身边的十几个侍卫。“特别的待客之道?”
“小姐在那里?”
“我应当知道?”他挑眉。
“小姐是属于少主的。”
“这是谁?”他手上突然多出一张相片。
贺云眼中掠过惊讶。“小姐?!”
他明白,现代的产物在古人眼中无异是怪物。
“这是什么?”他露出手臂上的肉块。“她的手臂上也有。”
“那又如何?”贺云不以为然。
“我们那里的结发夫妻以此为证。”他开了天大的玩笑。
贺云的脸色乍变。
“你们抢了我的妻子。”
一阵风猛然刮起,他消失。
她又病了,发烧,腰部胀痛。
晚上,他回来了。
她只有睁眼的动作,已经无力去说话。
他探脉,询病情,她用头表示对错。
他又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药汁和药膏。
他照顾她服下汤药,又为她腰部缠上药膏。
惭渐,她睡着了。
看着她恬静的样子。
他内心思绪混乱。
——她不是“她”,眉毛不像。
他望着窗外,叹气,心里怅然。
——你在那里?我失落的一切。
早上,她醒了,一碗苦药下肚,腰又被缠上新的药膏。
“腰椎旧作未愈,流产后身体未愈,风寒又袭,铁打的身体都会垮。”
——这女人简直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战场。
他有点怒意。
她抱揖说:“好哥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好了,别唠叨了。”
“别乱动!给我上床躺好。”他喝道。
她嘟着嘴,不情愿地回床上躺好。
“你的眼睛是有近视的吗,你经常眯着眼睛看东西。”
她点头,眼中是佯装的楚楚可怜。
他有吐的冲动。
“闭上眼睛,我为你扎一下眼睛周围的穴道。”
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睛周围一阵一阵酸麻的痛。
“大街上,有好多的官兵在寻找你,姓贺的家伙对外宣称王府丢了东西,要关城门挨家挨户的搜查。”
她的身体一紧。“我不要回去!”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放轻松一点,即使要出城,现在也没有办法,就趁现在这几天,让我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报答你。”她衷心地说:“他乡遇害贵人,我从来没有如此好运过。”
“例如?”他问,语气小心翼翼。“愿意与我分享吗?”
“只怕会污了你的耳朵。”她嘴角上扬。“搅浊了你的思绪。”
他笑说:“别沾了别人的习气,在我面前耍宝。”
她笑。“什么都瞒不垸你的圣眼,小女子罪过。”
“还玩。”他轻责,施针的手仍然没有停止。“说出来,总比压在心里舒服,你啊!就是太压抑自己,才会有轻微的抽搐现象。”
他扎玩最后一针,让她再闭目休息一会。
他在收拾工具。
“我不是一个人来到这里。”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又说:“我的好朋友碧云也来了,但她却丢下我,去追逐她的爱情,一个如飞蛾扑火的梦,她深陷,不能自拔……我……非常想念她。”
第一次向人诉说这件事情,她百感交集。“我被带来这里,非我自愿,一花一草,非我所熟悉。”
她掩脸。“我迷茫,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伸手轻抚她的手。“你的心被某人扰乱,心落在王府,某人的身上。”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可以回去,即使是乞丐的窝也比这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