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10)
杨树见她们还未走远,赶紧出声喊到,他家王爷这阴晴不定的情绪,也是够折腾人,方才交待了不许让人进去,这会又要让人为他磨墨,真是奇怪,江子陶寻声回头,疑惑道,
“杨侍卫?有何事?”
“侧王妃,王爷吩咐属下来唤您过去,伺候笔墨。”
江子陶脑子一时没回过神,“啊?”
“……”
杨树不知道怎么接,难道要他说王爷阴晴不定吗?
杨树把这念头甩出脑海,伸出手示意,
“侧王妃,王爷还在等您。”
第9章
江子陶站在周齐光的身边,垂着头盯着面前的墨盘,手里握着墨锭,机械的重复画圈,周齐光站在书案前,正握着狼毫在纸上行云流水的习字。
狼毫触在宣纸上稀稀疏疏的声音越来越流畅,引得江子陶忍不住偏头看了眼,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忍不住感叹这人字写得真不错,思绪游离间,她忽然想起自己今日过来的目的,江子陶斟酌了片刻,才开口,
“王爷,明日是臣妾归宁的日子,您可有……”
“此事本王已经安排妥当,”
“……”
江子陶噎住,半响,干巴巴的吐出一句,
“多谢王爷,”
“不过,作为回报,你得替本王做一件衣服,”
江子陶惊得差点折断了手里的墨锭,想起了那件被她泼染料殃及的衣服,周齐光见她一副定住了的样子,非常好心的点破了她心中所想,“你在琳琅阁弄脏的那件长袍,是本王为数不多的几件心水的衣服其中一件,”
“既然是你弄脏在先,那本王要求你替本王做一件,应该不算为难你。”
江子陶在他说完后,嘴角渐渐抿起,她可总算知道这人有多腹黑了,之前还说不计较,转头就开始翻旧账,好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她僵硬得扯扯嘴角,不敢反驳,点头应了下来,
就这样,江子陶被周齐光逮着在书房侍候了一下午,
磨完了墨,周齐光又让陪下棋,江子陶原本打算用不会应付过去,哪知道还没开口,周齐光一句话便将她的话堵在了嗓子眼,“若是不会本王可以教你,”
江子陶就这样被周齐光虐了一下午,直到外头杨树在外头禀报有人来寻周齐光商量政事,江子陶才被允许离开,从周齐光的书房离开后,江子陶满脑子都是周齐光冷飕飕的嫌弃,“黑棋先走,笨!”
“本王不是说过斜线方向也是可以的?笨蛋!”
除了嫌弃,她还领回了一个做衣服的任务,而且那人要求还多,不仅要深色,还要用苏绣,江子陶想起男人在她出门前,漫不经心追了一句,
“衣服要深色,而且,要用苏绣,”
江子陶没得拒绝的权利,只得咬牙切齿应下来,“臣妾知道了,”
回到芙蕖院后,江子陶什么都不管,第一时间便躺到床上睡上一觉,缓一缓她快废了的脑子,待她一觉睡醒,床帐里一片昏暗,外头已是满天星辰,早已过了用晚膳的时辰,外间绿芙听见她起床的声音,忙进来取了灯罩点灯,
“姑娘,奴婢让小厨房一直煨着鸡丝粥呢,您醒了便起来用点吧,怕一会儿肚子饿了熬不到天亮,”
点了灯,绿芙又过来替她挂起床帐,服侍她起床穿鞋,
“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了,”
这么晚了,说起来江子陶才觉得胃里空空的,
“到是有些饿了,”江子陶嘀嘀咕咕道,
绿芙怕她吃多了晚上不动容易积食,端来的份量也适中,等一份鸡丝粥加两小份凉菜进了肚子里,江子陶摸着鼓起的小肚子,白日里被周齐光支配的疲惫终于消散殆尽,
归宁那日,江子陶起床时还想着那人到底是如何安排妥当的,却听说那人昨晚深夜已经进宫去了,不知是为何事,绿芙忽然从外面跑进来,非常激动,
“姑娘,外头……王爷让人安排了回礼,有一马车。”
江子陶惊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就是那人所说的安排,
就这样,江子陶带着这一马车豪华的回礼回了江府,
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
“看来摄政王殿下这是人没到,礼翻倍啊!”
摄政王殿下虽然很忙但却为侧王妃准备了翻倍归宁礼的消息不胫而走,傍晚回摄政王府时,刚出江府,江子陶便看见候在外头的杨树和车夫,“侧王妃,王爷命属下来接您回府,”
在江氏等人惊讶的注视下,江子陶登上马车从江府离开,外面谁人不知,见杨树如见周齐光,
直到此刻,江子陶才算彻底明白了周齐光所说的安排妥当是什么意思,虽然她不太明白周齐光为何要这样安排,不过这事儿确实让人很开心便是了,尤其是有些人可能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