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不易,陛下叹气(187)
“喝。”萧宴也跟着笑了笑,还好绾绾没有赶他离开。
两人搬了凳子去院子里坐着,萧宴让人拿了十几盏灯笼,用灯笼围成一个圈,拉着秦绾宁坐在里面。
灯笼光色微弱,但十几盏灯同时点亮后就变得亮堂,两人就这么并肩坐着,时而扬首望着天空。
“萧宴,你那个时候为何不愿搭理我?”
“想搭理你,但你太吵了,我一旦给你好脸色,你就会更加缠着我。后来离开徐州的时候,我就托长姐看着你,不让其余男子靠近你。”
“你这……”秦绾宁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萧宴也有这么小心眼的一面,登时就笑了。明亮的面孔上笑靥如花,纤细的睫羽就像是萤火虫,“阿嫂没有同我说。”
萧宴饮了一口酒,朝后一躺,仰面看着星空,“我曾幻想过娶你为妻,与你生子,共同面对大周的江山。在你走后,我也想过重新审理当年的案子,可陈国余孽依犹在,贸然动了功臣,容易寒了将士们的心。”
他也有难处,大周将士一点一点都需要他费力去打理,楚王不可信,汉王不理事,凌王虎视眈眈,齐王还小。
因此,他只能暂时停手,直到秦绾宁回来。
“绾绾,在你父亲面前我说过,我若为帝,必立你为后,但他不信我,宁愿将你嫁给凌王。我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萧宴阖眸自言自语,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秦绾宁也顺势躺了下来,背靠草地,面朝浩瀚的天际。躺在身边的人不像是男子,更像是寻常得不到心爱女子喜欢的郎君,郁闷而颓唐。
她望着一颗星辰,那颗星辰亮了又亮,时而又像人的眼睛般眨了眨,原来它们也会调皮。
身侧的人继续说着酒话:“绾绾,我错了……”
秦绾宁没搭理,反而揪着他的耳朵,“萧宴,你的错太多了,认不完了。”
萧宴侧身躺着,两人衣袂叠在了一起,他好像闻到了清香,属于绾绾的香味。他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而秦绾宁也凝着他。
四目相对。
忽而秦绾宁笑了,“我要去建造我的道观去了,你什么时候准备你的和尚庙呢?”
“等你的造好我再动工。”萧宴徐徐而笑,他慢慢地朝着面前的姑娘挪近,察觉对方飘忽不定的眸色后,他的笑意更深了些,“秦绾宁,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声音慢慢变小了,萧宴凑上前,只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萧宴靠得更近,鼻尖相对,他便再也不动了。
失去了才懂得更加珍惜,他慢慢地改变,放弃了巧取豪夺,只想与她过一辈子。
可是,这些会成功吗?
他闭上眼睛后很快又睁开,那股香味萦绕鼻尖,诱着他心情烦躁。
很快,他决定不躺着了,俯身贴着秦绾宁的眉眼,喉咙里轻微颤动,不由自主地贴到了她的唇角。
酒香与她的香气融成一种清甜的味道,清冽而诱人。
萧宴沉浸其中,许久没有过的亲昵就像是一把钩子勾出那些让人心动的回忆。
亲密仅限于一吻,他没有再深入,而是快速坐了起来。
黑暗中有什么跳了过来,萧宴警惕进来,等对方跳进了灯笼圈里他才看清,是白貂。
小东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拿爪子推了推秦绾宁,下一刻萧宴就将它整个提了起来,“跟朕走。”
萧宴将人送回房后,就将白貂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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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间被判处腰斩,爵位收回,李家被抄,唯一的儿子李世北被贬出金陵城,永远不许踏进金陵城。
一宣判后,朝堂上众人情绪就显得很微妙,魏莱与侯德义对视一眼,两人都轻轻吐出一口气。
下朝后,皇帝留下朱策。
朱策不知是什么事,屏息凝神地等候着,没成想,皇帝从龙案下掏出一只白貂,他觉有些眼熟,走近看了两眼,双腿一颤。
这是他送给琴师的见面礼。后来那名琴师不知所踪,他就忘了。
“陛下,那名姑娘回来了?”他更加注意的是人,而不是白貂。陛下心心念念那名姑娘,至今没有宠幸一人,可想而知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人失踪了也是好事,这样的姑娘回到陛下身边,陛下会不会乱了心智?
古有周幽王为宠妃烽火戏君臣的事情在先,他不得不多想。
然而萧宴并不在意他的想法,吩咐他:“给朕再找一只貂儿来,成双配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您要给这只貂儿配对?”朱策不明白陛下的想法了,陛下什么时候喜欢给畜生做保山了?
“对,速去办。”萧宴拨弄着貂儿身上柔软的毛发,又问他:“貂儿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