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气运权臣(182)
谢幼卿倒是又深深地体味了栽了的感觉,这还只是开始,今后还不知要被她驱使到何种地步。
不过他刚这般想完,沈蕴如却用嫩如青葱的手指剥好了一只虾,放入他的碗中,甜笑道:“给你吃的。”
谢幼卿目光微微一动,方才那点心思荡然无存,觉得躺在碗中的虾分外的香甜诱人,到底是他的女人亲手给他剥的虾,谢幼卿自然十分领情,伸筷将那只虾放进嘴里,淡淡笑道:“还挺乖。”
用完饭,两人又手牵着手在偌大的花园里牵手漫步,四周很是静谧,除了夏蝉在一声声嘹亮的鸣叫。
夏日里的傍晚总是清爽而浪漫的,夕阳的余晖斜斜地照过来,一簇簇多彩的绣球花艳色映人,一盆盆雪白的玉簪花高雅宜人,一串串的紫藤花如灵动的紫蝶,还有满架的蔷薇弥漫着一园的香气,两人仿佛携手走在一幅诗情画意的画卷中,觉得世间最好的时光莫过如此了,夏风徐徐,轻轻地吹拂在他们身上,衣袂和发丝微微杨起,轻盈又惬意。
不多时,夜幕渐渐垂落下来,沈蕴如纵然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下去,但确实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她顿住脚步,望着他,那个想法又清晰地在脑中冒了出来,今日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大约一至两个月不见面都不碍事了。到底还是要跟他避避嫌的。
她颇有些不自然地道:“谢哥哥,我觉得,下一回见面,应当隔得久一些为好。”
谢幼卿听了,一时没作反应,淡淡的夜色笼在他的眼底,分辨不出什么神色,过了一会儿才道:“来我这儿不开心吗?”
沈蕴如垂眸,带了几分娇羞,“不是的,跟你在一起我很开心,那我总不能时常从你宅子里回来,都说被虫子叮了,就隔长一些时日比较好圆过去。”
谢幼卿眼底划过几丝晦暗之色,喉结滚动了一下,“随你。你要来的时候,遣人告诉淡清一声就行。”
沈蕴如杏眸婉转,很乖顺地点了点头。
谢幼卿伸手在她的面庞上轻轻抚了一下,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沈蕴如嗯了一声,只觉得拂在面上的晚风甚是温柔缱绻。
两人出了花园,谢幼卿吩咐淡清去备马车,淡清很快驾了马车过来。两人坐上了马车,马车径直从花园的角门驶了出去。
在马车里,沈蕴如倒没什么顾忌,她坐在他旁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两只手环着他的腰身,闻着他身上那种淡淡的又独特的香味,心头甚是满足快活。
她就是喜欢与他亲近,好不容易摘到手的月亮,怎么看怎么亲近都嫌不够。
两人一路无话,似乎都各自有些想法。沈蕴如不知道谢幼卿在想些什么,但她却在想着,她把他当作命中喜神这事该什么时候告诉他才好呢,每每想到这个问题她总是会有些心虚和不安,每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总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无论再怎么拖延,还是要在成婚那天告诉他的。两个人结为了夫妻,就该坦诚相对,不该再有所保留和隐瞒。
哪怕告诉了他之后他会介怀这件事,觉得她对他的感情不够纯粹,觉得她在利用他。
但她同时也相信,既然他娶了她,那么一定会包容和体谅她的,何况,这也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过错。
其实,她一直都明白,在她和他的感情里,他才是的那个从始至终都单纯喜欢她这个人的人,而不为其他,因为他那么高高在上,拥着着她无法拥有的才华和名位,他不图她什么,甚至美色都不图,因为在他们确定关系前,他一个手指头都没主动去碰过她。
想到此,沈蕴如心中自是荡漾不已,何其有幸,能得到他如此纯挚而热烈的爱,由此想起,还有另一件事也该同他说,这是她在他们成婚之前,仅还有的几丝负担了,这件事说开了,或许成婚后,命中喜神的事儿告诉他知道了,也能轻轻地放下。
沈蕴如面颊在他的肩上轻轻蹭了蹭,他的肩膀很宽很坚实,给人的依赖感很强,她一辈子这般靠着都不会觉得腻。
“谢哥哥。”
谢幼卿低头看向她,“嗯?”
沈蕴如目光澄澈,“谢哥哥,其实你应该早就猜到,韶光宴突然出现的那两只猎犬,是我娘亲的手段吧。”
谢幼卿眼角微微挑了一下,淡淡地道:“自然。”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有点紧张地道:“那……你会不会怪我娘亲算计你啊。”
谢幼卿漆眸深邃幽沉,似有暗流涌动,嘴角轻轻扯了扯,“是我自投罗网。”
沈蕴如顿时生出无限情意,眼中闪烁晶莹,心里仅有的那点负担也卸下了,原来他一点都不怪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甚至可以说是将计就计,那么,倘若没有那两只猎犬,那他会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