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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而漫漫,人间修远渡长情(2)

作者:豆子吃不胖 阅读记录

所以,搬去苏城这件事只能在心里暂时作罢。

只是过日子啊,犹如海里扬帆,风平浪静的时候,顺风吹长帆,长驱直下,任凭海底波涛汹涌,触目平静而美好;一旦风起云涌,所有的岁月静好都消失殆尽,你再倦怠,也知道逆风降帆的道理。

失业是陆漫漫航行中的风浪,搬去苏城,是逆风该降下来的帆。

全员大会不出所料,是宣布裁员的,但好消息是,陈程跟陆漫漫暂时安全。

老板不咸不淡的对着留下的人说着场面话:大家放心,再座的各位都是公司核心部门的元老,公司在,你们就在,但公司目前的情况确实不乐观,我希望你们能陪着公司渡过难关,目前账面的资金匮乏,这个月的工资照旧,下个月开始,发放工资,我们会结合当月的销售情况适当的延后,届时还请各位理解,当然,如果有人有特殊情况的,随时来找我,我们再沟通。

这番话实在算不上定心丸。

你甚至都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更加忐忑他会不会在前方什么地方冷不丁的灌你一嘴蜜糖还是□□。

别总试图琢磨别人的心,剥开洋葱,流泪的是自己。

人心难测,陆漫漫选择不琢磨。

一整个下午,办公室脚步错综复杂,留下的人,也是无心工作,陈程嘀嘀咕咕了很久,临到下班,应该是自己想通了,只留下简单的两个字,算了,然后挎上包,一脸视死如归。

成年人啊,谁不是身中数刀,又不得不披上盔甲,重新上路。

跟陈晨道别后,陆漫漫也跟着下班的人99Z.L潮涌出了办公大楼。

冬日的日晒短而急促,暮色正忙着布景,它显得有些匆忙,西边还泛着似褪未褪的花白。

她裹紧外套小跑进花白背后的泛黄阴影里,一改平时回公寓的路线,去了梅香花园。

母亲谢安瑜一周前就耳提面命,今天是父亲陆林的生日,她绝不能缺席。

她拎着给父亲买的酒,穿过熟悉的弄堂,打开吱呀作响的单元门,抬眼就看到了她年少涂鸦过的门牌,此刻依旧突兀地立在门框上,堂而皇之的散着温暖气息。

她习惯性从口袋里掏钥匙,却扑了空。

她差点忘了,不久前她已经从这间屋子搬进了自己婚前购置的单身公寓。

搬家前的周末,梁修远半夜到的南城,陆漫漫正睡的朦胧,半梦半醒跌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睁开眼,黑暗中,梁修远的眸清亮有神:“在C城吃饭,就在渡口附近,饭局结束,我看船还没停,就回来了。”

他俯下身,身上残存了饭局中的烟酒气。淡淡的,并不难闻。

“想我了吗?”他摩挲着漫漫藏在枕头面上的头发柔声问道。

陆漫漫点点头双手环住他,慵懒的呢喃:“想你。”

新婚妻子的嗓音中带着褪不去的沙哑,月光缱绻之下掩盖不掉的诱惑。

梁修远霸道的撬开她的唇,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丝质睡裙被推到腰侧,陆漫漫止不住溢出破碎的□□。

就在梁修远迫不及待点燃星星之火一触即发燎原之势的时候,房间的门和灯同时被打开了,谢安瑜跟衣衫不整的他们面面相觑。

陆漫漫迅速将自己埋进被窝,细碎的声线透过棉絮慢慢摇出来:“妈,你还没睡啊?”

夜晚的禁忌被撞破,唇齿辗转,对方的余温还在,他们相视一笑,即便谢安瑜仓皇退去,他们也再没了继续下去的情趣。

可不得不说,当时的仓促惶恐,竟隐不去强烈的刺激,那过电般的酥麻感,陆漫漫现在想来,似乎还在身体萦绕,念及此,她下意识的抚过自己的嘴唇。

也许聚少离多的婚姻更需要肆意妄为的自由空间成了她不得不搬走的理由。

她轻笑一声,抬起手打算敲门,轻轻一用力,门自己开了,父母还跟以前一样,掐着点儿给她留了门。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冷风呼啸,吹得楼梯间的窗扇呼呼作响,她搓搓手,迫不及待钻进屋里,接着匆忙换鞋,随手将门带上,屋外的冷空气瞬间被她潇洒的阻隔在外,她甚至连头都没来得及抬起,轻喊一声:“我回来啦!”

屋内有那一瞬间是安静的,接着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线从不远处的沙发那里传来:“回来啦。”

陆漫漫抬头,梁修远正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开了空调,外套等暖和了再脱吧。”

陆漫漫停下解纽扣的手,听话的放弃了脱外套的动作,甚至都来不及想,结婚才不到一年,她好像不知不觉就99Z.L学会了听取丈夫的建议。

人习惯同情弱者,臣服强者。诸多事实证明,陆漫漫迷茫的时候,梁修远总能指点迷津,让她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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