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停住,气息声很重地笑了一声,停在她耳畔:“想干嘛?”
他声音低哑,带点轻佻,性感得要命。
归庭月赶紧把手抽回来,攥拳,举高,作投降状,迅速撇清关系:“是它们先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还没说完自己先绷不住地笑场。
陈是勾唇,拉开间距。下一秒,他兀自脱掉上衣,劲瘦的上身于她眼前展露无遗。
归庭月差点尖叫,别开脸,又忍不住偷瞄,装不好意思:“你才想干嘛?”
陈是甩开散乱的刘海,露出英挺眉眼,又看一眼门,戏谑:“赶紧摸一会,我要下去了,再待着你弟要打电话了。”
“他敢,”归庭月笑着装严厉,随即发现他亲得胸口皮肤都红了一片,不由问:“陈是你是不是不太能喝酒?”
陈是蹙眉:“怎么忽然这么问?”
她用食指戳他胸腔正中央:“这儿都红了,我猜你喝酒应该也很容易上脸。”
他跟着看一眼,不否认:“嗯,是容易上脸。”
归庭月问:“那容易上头吗?”
陈是说:“也有点吧。”
归庭月垂了垂睫毛,别有用心问:“你这会上头吗?”
陈是盯她几秒,双手架住她脑袋,恶作剧地搓乱她头发,又在女生扬手抵触前将她拢来身前,抱着缓解和压制其他情绪。他低声吐出一句浑话:“怎么不问我想不想上你?”
归庭月红着脸把他推远。
陈是站定,扯了个笑,捡起地上的T恤,套好:“走了,我去叫你弟,你收拾好发条消息给我,我们下去吃饭。”
归庭月点点头,扒在门框上目送男朋友远去。
第三次回头见女朋友脑瓜子还杵那,陈是撇手:“进去吧你。”
她这才缩回去。
下行电梯里,陈是心不在焉地站着,又莫名其妙地笑。他忍住,对着铜镜似的墙壁调整好表情,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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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归林风已经斜靠在床头横屏打游戏。一见陈是,他就甩来意味深长的一眼,端正坐姿:“偶像,我把靠阳台的床给你,靠厕所的床给我,这个分配很无私很高尚吧。”
陈是停在桌前扯包链,嗯一声说:“谢了。”
归林风桀笑:“姐夫你好快,我一局游戏都没打完。”
陈是顿住,把自己的颈枕摔过去,砸他怀里。
归林风戴自己脖子上,讨饶:“好了,不说了。”
放好衣物和洗漱用品,陈是坐去单人沙发上,也看自己手机,眼神慢慢失焦,若有所思。
听到“victory”的提示音后,他看向归林风:“小风,问你件事。”
床上的男生抬眸:“嗯?”
陈是问:“你姐的事,方便说么?”
归林风笑意立敛,撇开手机:“我姐什么事?”
陈是弯唇:“别紧张,我知道你姐大概的状况,就是想问清楚。”
归林风肩膀一垮,不再警惕:“你想问什么?”
陈是没有旁敲侧击:“她是伤到脚还是腿?以后完全不能跳了么?”
归林风面色骤黯,闷了会才说:“也不是完全不能,但像以前那样跳是没可能了。好像是为了以后能正常走路,不影响生活,做了个距骨上面的手术,所以不能再再高强度地训练和演出了。对她来说就是毁灭性打击。我姐以前可是台柱子,演出之余还能教课的那种,我跟着我爸妈看过她好几场演出,《天鹅湖》,《胡桃夹子》,《吉赛尔》,《梁祝》……没有她跳不好的,她在台上的那种伸展感真是绝了……”
少年一脸愧悔:“后来她因为情绪问题住院和搬家,以为我不知道,骗我说去机构复健,其实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当时忙中考,实在没办法,感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讲着讲着,他红了眼眶,语气怅然:“你都不知道我姐以前跳舞多好看,你看不到太可惜了,而且她超喜欢跳舞,回家休息都在练基本功。”
“唉……”归林风双手搓搓眼睛,叹气:“我妈前阵子还跟我说我姐名字没起好,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寓意不行,好好一小姑娘走不出来,把自己困在心里的院子里,当时要起个自由自在的,像小太阳一样的名字就好了。”
归林风轻轻抽气,看向他:“不过多亏你,这次看到我姐,我感觉她状态好多了。”
陈是敛目一笑:“你说反了。”
归林风不解:“啊?”
陈是没有接话。
过了会,他点开微信,找女朋友说话,问她:好了吗?我上去接你。
归庭月:等会。
并补充:想再跟你在微信里多二人世界一下。
陈是勾唇,没有隐瞒自己不久前的调查:刚从你弟这套了不少你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