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郡王(53)
“你敢推本王?”李忻恼怒坐起来,要再扑上去与殷拂云动手。殷拂云本来没睡好已心中烦躁,更不想和他纠缠,情绪上来,抬手一掌拍过去。
李忻立即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在床榻上,没了动静。
她简单帮他脱鞋去衣,将人搬正盖上薄被,不管他死活。
门外的亲卫听不到里面一点声响,心中疑惑,待殷拂云走出来的时候,纷纷询问地目光盯着她。
“殿下醉酒太深,已经睡下了。”说完便自顾回西厢去。
次日李忻日上三竿才醒来,醉酒后头有些不舒服,他按了按太阳穴又活动了下肩颈,发现后颈处有些不对,有明显的痛感。
回忆昨日醉酒,最后是闻邯将他送回来,至于回到府中发生了什么,记不清楚了。
“闻邯,你个该死的。”肯定是烦他醉酒后缠人将他打晕过去了。他一边揉着痛处一边准备朝外走。恰时闻邯端着早膳走到门前,听到他的责骂,再看他的动作,心中已了然。
“殿下醒了。”
“你胆子不小,下次还想干什么?”他斥责一句。
闻邯朝他伤处瞧了眼,躬身请罪:“殿下昨夜酒后情绪失控,属下不得已才冒犯,望殿下恕罪。”
他顿住,情绪失控?“做了什么?”
“当着殷姑娘的面抱着属下大哭,还要与殷姑娘动手,问属下你能不能揍得过殷姑娘。”
他朝西厢瞥了眼,有些局促地问:“最后呢?”
闻邯朝他痛处示意一眼,将早膳端进房间。
他顿时兴致低落,回身回到房中,对闻邯埋怨:“你就不该拦着本王。”
闻邯窃笑一声,道:“属下谨记,如遇下回,不敢再拦殿下,让殿下与殷姑娘好好打一架。”
李忻走到桌边坐下忽然又想到什么,一本正经问:“闻邯,你说本王能不能打得过她?”
闻邯倒是被问愣了,难不成还真想打架?
以前李忻常在他面前念叨,若是回京见到殷拂云,必要和她约个地方痛痛快快打一架,把心中那口恶气出了。他只当是他伤心过度说的气话。从小到大,他生再大的气,都没敢动殷大姑娘一根手指头。说打架也就过过嘴瘾。
现在竟然真惦记起打架的事了。
“殿下武功属下知晓,但殷姑娘这几年在南境,身手进步多少属下不知,所以论武功高低,属下不敢断言,但是若论输赢,殷姑娘定不会赢殿下。”
李忻琢磨了须臾,赞同地点点头。
“是要找个机会,让她真心与本王打一架。”
闻邯想劝一声,最后将话咽回去,还是由着他吧,反正短时间内打不起来。转而向他禀报军中的事务。
“三日后就是军中大比,殿下何时回营?”
李忻揉了揉还有些沉痛的脑袋,道:“明日吧。”喝了小半碗粥,忽然对闻邯吩咐,“支会——她一声,明日随本王去军营。”
“是否妥当?”闻邯有些疑虑。
“无甚不妥,不是有人希望本王沉迷酒色吗?”
闻邯犹豫片刻,最后领命。
这个消息让殷拂云意外,她没想到李忻会这么快就安排她跟随左右,更没有想到李忻不是让她扮成亲卫跟随,而依旧是殷二姑娘的身份。
兰溪给她收拾衣物和贴身用物时,絮絮叨叨:“如今军中已无女营,你去了不是在殿下营房内伺候,就是被安排到后勤营桑姑娘处。如果是在殿下营房内伺候还好些,若是与桑姑娘一处,凡事小心些。”
她正擦拭短刀的手停下来,桑烟萝离开李宅时留给她一句话,意指兰溪将会对她不利。如今她准备去军营,兰溪也同样送给她这么一句让她提防桑烟萝的话。
之前在女营,兰溪对桑烟萝客气有礼,甚至带着几分感激之情。如今却剑指对方,让她更摸不清楚兰溪的心思。
“桑姑娘处莫不是有豺狼虎豹?”她装糊涂玩笑道。
兰溪闻言暗叹了口气,也和她玩笑语气道:“豺狼虎豹驯养熟了,也不咬人。”
但人会咬人。
她呵呵笑了几声:“我知道,你为我操这样的心,真的像我亲姐姐了。”
“这种玩笑二姑娘可开不得。”兰溪略显紧张。
“我失言。”
兰溪又走过来帮她整理书桌上的东西,看了眼她手中的短刀,笑问:“这是殿下送姑娘的吧?”
殷拂云好奇看她一眼,这短刀是闻邯传话时顺手送她,说她在外人看来也学了段时间拳脚,佩戴短刀既不张扬又合情合理。
“不是,闻将军给的。”
兰溪瞧她一本正经回答,无奈的摇头无声叹息,大有孺子不可教也之意。
收拾好东西,殷拂云拉着兰溪坐下来歇息,倒了杯清茶递给她,有些不舍地道:“以后府中就你一个女儿家了,会不会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