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烈爱如火:隐婚总裁的爱妻(862)
沈遇树受股东们的压力所迫,不得不去警局见沈存希。当他看见沈存希时,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的四哥。
他还穿着那天被关进来的衣服,颊边新生的胡茬,青青的,显得邋遢潦倒。他在这里安之若素,倒真把这里当成是他的家了,由着外面乱成一锅粥。
他走进去,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四哥,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是住,不是关,若他要出去,没人关得住,若他不想出去,没人能请得走。可是他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因为贺雪生?不,更确切的说是宋依诺。
沈存希坐在床边,甚至不能称之为床,应该是地铺。这样的地铺,他曾让依诺在新婚之夜,无望的待在这里,想想,他就觉得心寒。
这三天,他一眼没合过,都在想她关在这里的十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心里是怎样的绝望,才会让她的心变得这样的冷这样的硬?
“遇树,叫律师来保释我出去。”沈存希从地上站起来,他身体晃了晃,沈遇树连忙伸手扶着他,他的脸白中透着黑,黑眼圈很重,他不收得皱眉,“四哥,你在这里吃白食,好歹也养得白白胖胖的,这样子出去,不知道媒体又要怎么胡说八道了。”
沈存希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样子很差劲,他没有放在心上,什么样子,都比不得她当时待在这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样子惨。
思及此,他满心都是痛楚,再也不能够将她这样放下,不能!
沈存希拂开他搀扶的手,他还没老得走不动,也还没有倒下,他不要人扶。
沈遇树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眼眶忽地一热。沈家的男人,都是这样长情的,四哥惦着四嫂,五年的七年,一共十二年,不能忘,忘不了。
他惦记着家珍,九年的七年,一共十六年,还是忘不了,不能忘,不舍得忘。
可是那又怎样呢?有些东西,他们拼尽力气都得不到,错失了那一次机会,便永久的失去了这个人。
沈遇树心中酸楚,这短短一段路,他想到自己,想到四哥,莫名悲怆。
保释的手续已经办好了,沈遇树接过律师团带来的风衣,轻轻披在四哥肩上,他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让他觉得苍桑。
然后沈存希大步走出警局,警局外媒体记者早已经等在那里,见沈存希出来,闪光灯如海浪一样扑来,巨大的菲林伸过来,记者的问题也接锺而至,砸了过来。
沈存希被明亮的光线刺得微眯起眼睛,闪光灯下,他的气色不太好,多了一种能撕裂人心的颓废与忧郁,可是半点都没有心虚与狼狈,镇定自若的步下台阶。
黑衣保镖迅速过来,将记者拦在了外面,分出一条道路,让沈存希能够从容的离开。
记者争先恐后发问,却一个字都没有得到回应,沈存希不可能回应,沈存希的律师团更不可能回应。严城快速走到劳斯莱斯旁,伸手拉开车门,沈存希弯腰坐进去,严城转身上车,车子驶出警局。
还有不放弃的记者争先恐后的追逐,想要得到独家消息,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劳斯莱斯迅疾地消失在马路上。
沈遇树趁记者去追沈存希时,悄然上车,他刚坐进车里,手机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是陆泽打来的,他迟疑了一下,接通:“陆泽,有事?”
“遇树,家珍离婚了,你知道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遇树握住手机的手用力捏紧,瞳眸紧缩,他满脑子里都回荡着这句话,家珍离婚了,家珍离婚了,这怎么可能?
前不久,家珍才给宋清波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他当时去医院看她,在病房外,他听到家珍与宋清波冰释前嫌的话,他终于死心。这才多久,孩子刚刚满月,怎么就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会离婚?”
陆泽叹息一声,不管过了多久,不过遇树已经变成一个多么沉稳内敛的男人,只要事关厉家珍,他就又变成了那个慌张无措的少年,“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位大明星有个三岁多的私生子曝光,是宋清波的孩子,家珍……家珍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孩子还没满月,就提出离婚。”
孩子还没满月,就提出离婚,为什么他现在才知道消息?
陆泽仿佛听到他内心的咆哮,他说:“御行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你,家珍,她也怕你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我马上去江宁市,不要告诉她!”沈遇树挂了电话,他发动车子,风驰电掣一般,向江宁市开去。家珍离婚了,他知道,此刻他不应该高兴的,但是扬起的嘴角拉都拉不下去。他承认他卑鄙他无耻,可是他再也不会让这个机会,从他手中悄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