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自我修养(快穿)(257)
时砚舅舅云丰收娶了县城一个年近五十的穷秀才家的闺女,这家人姓柳,家中兄弟姐妹四人,舅妈柳氏是家中老二,今年二十八岁。
女主柳云函,是柳家小女儿,今年十三,与时砚同岁,水灵灵的一朵花儿,长相随了生母,比时砚舅妈年轻时好看了不知多少倍,很得柳秀才的喜爱,将人宠溺的不像话。
时砚见了,勉强叫一声小姨,关系其实已经很远了。
这日时砚正在院中看父亲处
理皮子,外间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眉目硬朗的男孩儿,大约十五六的年纪,手上拎着一个油纸包,兴冲冲的一进门就朝时砚喊:“表弟,听说你好了!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时砚闻言,甚至不用看来人的脸,就能脱口而出:“王婆婆家的炒年糕!”
来人是时砚舅舅家的大儿子云时良,今年十五,比时砚大两岁,从小和时砚一起长大,两人关系十分亲密。
云时良将手里的油纸打开放在时砚眼前:“快!尝一口,刚出锅的,我小跑回来,就怕凉了!”
时砚虽说已无生命危险,但脸色还有些苍白,父母不敢让他做一点儿事,就是看一眼书都不行,被迫穿的像个球儿,坐在屋檐下晒太阳。
贺大山还不放心,生怕时砚偷偷做什么费神的事儿,一定要放在眼皮子底下,一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才安心。
云时良和时砚挤在一张长凳上,一人一块儿,很快就吃完了不大的一份儿,方才愤愤道:“柳云函就是个祸害,从小到大,她哪一次惹出来的事儿不是你倒霉!
这次倒好,差点儿害你丢了性命!阿砚,你听表哥的,以后遇到她就躲着走!”
柳云函是云时良小姨,但云时良自懂事起就很少这般称呼对方,可见对柳云函的恶感极深。
时砚淡淡应了一声:“嗯。”
云时良惊讶的转头看着时砚,嘴里的年糕差点儿直接掉出来,傻傻的问:“以前我这般说,你都会说,就算为了我娘在娘家好过点儿,也不好明面上得罪她,怎么突然这么干脆?”
时砚舅母柳氏,也就是云时良母亲,是柳秀才的正室夫人所出,柳秀才虽然是个典型的穷酸秀才,但坏毛病一大推,用夫人的嫁妆银子,给自己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妾,疼爱有加,且生了柳家小的两个孩子。
柳云函正是妾侍所生,很得柳秀才宠爱,就是夫人生的柳大郎,在柳云函面前也要忍让三分。
因此舅母柳氏每次回娘家看望母亲,每每见到母亲日渐苍老,还要被夫君小妾联合作践,都心疼不已。
舅母对时砚好,时砚自然为她着想。
时砚不会解释太多,只淡淡道:“我生病这些天,柳家除了大舅舅来看
望过外,其余人连个踪影都没见。”
云时良瞬间气愤的握紧拳头:“这也太过分了,你是为了救柳云函才掉进水里的,外公竟然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柳云函自己不方便过来,她姨娘也没让人来看望你?这还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儿吗?”
时砚心说,正常人确实做不出这种事,但柳家那边,按照柳秀才那糊涂劲儿,怕是一颗心全扑在了柳云函身上,腾不出空呢。
时砚嘴角翘起,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毕竟柳云函落水的时间比时砚长,且身体比时砚弱,加上担惊受怕,这会儿怕是好不了了。
想起剧情中,柳云函因为这次事件,以后常年病病歪歪,看起来羸弱不堪,弱柳扶风,风一吹就倒,时砚不可能不满意。
因为时砚记得很清楚,剧情中柳云函这次病情严重,花了不少钱,最后是柳秀才厚着脸皮和女婿,也就是时砚舅舅借的钱。
且这钱吧,借了就没还过,因为柳云函需要常年吃药,还得是好药养着身子,要不然动不动就化身林妹妹,咳嗽不止。
但没有林妹妹的命,得了林妹妹的病,直接将家底儿掏空,开始了扒着女婿云家吸血的日子。
啧啧,想想就觉得这家人有意思。
当初柳家家贫,柳大郎还在读书,柳秀才是个万事不管的性子,一家人的生计就压在柳夫人和舅母柳氏身上。
柳氏自个儿相中了舅舅云丰收,柳夫人很满意,觉得这个女婿心眼儿正,对家人不藏私,想来日后也能好好和闺女过日子。
但柳秀才死活不同意,觉得他们家是耕读人家,过几十年,说不定也是书香世家,自家女儿怎么能和一个捕快结亲呢?
他还筹谋着给女儿找个富户嫁了,将来好补贴家用呢。这年头,家家户户女子如此,在家从父,怎的自家女儿性子就这么倔,一点儿听不进父亲的话?
柳秀才在心里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夫人,觉得是夫人不会教导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