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一个绿茶小夫郎(97)
齐寐一时不知该不该应,言多必失,他掩饰一般低头喝茶。
席安主动解释:“齐寐只是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送走了李铁根,席安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心虚的齐寐,最终什么都没说,拿着干布子去给宝儿擦毛。
齐寐被那一眼看得心虚。
当晚就带着东西来讨席安的喜欢了。
只见他拿出一件褂子,由浅色等量布子缝合而成,颜色以浅色为主,衍生排列出非常好看的渐变色。
“你这是?”席安瞧了眼,像是货郎卖的废布头,只是被齐寐拼得很好看,像是特意这样做的。
齐寐笑了笑,带着几分得意与欢喜:“这是京中一种穿法,叫水田衣。”
“原本是贫苦人民因为买不起布,只能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拼接成一件衣服,在几年前十分流行于贫穷人家,直到长公主一次回京述职发现了这个情况,大赞其人聪慧过人,赞水田衣是俭朴之极致,并买下一件水田衣穿着面见今上诉说民间疾苦。”
“自此,京中就开始流行这种把不同颜色的布料拼接在一起的衣服,并称呼为水田衣。”
“我先前就发现了那货郎不少布头的料子都是极好的丝绸,正好攒下来给席安做衣裳。”他说的笑容满面,似乎在说“我聪明吧”。
席安便笑着夸赞他:“嗯,齐寐真聪明。”
水田衣的事她也听长公主殿下说过,说民间疾苦,诸事必须以民为重发展经济。
却没想到,这在京城居然也能掀起流行。
实在难测。
那衣服她结果当即穿在身上,发觉那针脚有些丑陋,顿了一下。
“齐寐,帮我理一下领子。”
齐寐不疑有他,伸手帮忙,却没有注意到席安看过来的目光。
她猛然攥紧齐寐的手,摊开一看,上面赫然是几个红点点,像是针眼。
她一时失语,哑言许久终是说不出话。
手上的伤被发现了,齐寐也有些懊恼,心虚的蜷了蜷指尖,小声道:“着急给你,不小心戳到了。”
席安早已后悔白日吓他。
有没有问题又如何,如今安分的在她身边便是实在。
何至于叫他如此。
齐寐见席安不说话,咬着唇不安的把玩衣角。
接着被席安抱住了。
“笨蛋,怎么不知道找别人帮忙。”席安语气无奈,似泄了一口气,语句艰涩:“知道找人做事,不知道找人给你缝衣服?”
齐寐啊了一声,有些尴尬。
“找别人就没办法给你惊喜了。”
他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找人帮忙就跟直接和席安说没两样。
索性缝合不难,他偷偷摸摸看席安做衣服,自己摸索一下,虽然丑了点但做的还可以……吧?
“这真是……”席安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才好。
“下次不许这样了。”
“好呗。”齐寐满口答应,至于有没有下次,谁也不知道。
当然,这件衣服最后还是要席安自己拆了重新缝补。
也算是,一起努力的结果?
当然,这事就先不急了。
第二天,席安就找了张头,要去旧官窑那里订砖瓦。
张头语气沉沉,带着些许调侃:“这是终于打听完安心了?”
席安眉梢一挑,意味深长道:“有些东西还是要查清楚的,不明不白我可不敢冒险。”
“那席娘子可不像是这般胆小之人。”张头笑了下,瞧着越发凶狠。
他手一摆,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席安直奔旧官窑。
上次来看砖瓦不过几天前,东家开窑口没多久,还没什么生意,主要是一点小打小闹。
见了席安眼睛一亮:“呦,席娘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这又做了种瓦片,来看看吗?”
席安说好。
这次又瞧了瞧几种瓦,有种是京城那边流行的,做的深灰色偏点绿的瓦,叠在一起也很好看。
席安都瞧了瞧,质量是一贯官窑的水平,并没有因为换了主人就改了质量。
她挑了那新瓦,觉得好看,当即与张头协商这瓦能不能铺。
张头也不坑她,仔仔细细看了,说了句能铺,就是比原先费点功夫。
席安觉得这瓦好看,问东家:“这瓦我铺屋顶,你有那么多存货吗?”
东家看她认真,也认真对待了起来,报了个数量,又道:“你真要定,我能一个月内给你凑齐了数。”
一个月,房子估计是还没做起来,铺瓦就更别说了。
席安想了想,当即同意了。
“就要这瓦和红砖,按原先预计的数量定。”
这可是好大一笔生意,东家当即就笑了,要请她进屋。
“好好好,席娘子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