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母一把将张父扯过来，怒：“老色坯，又起色心了不是？”

张父咳了一声：“胡说什么呢？我就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疯了……”

“当然是真疯了，已经超过时间了。我听闺女说，这药很灵的，能让她发疯半小时。咱闺女说话还有假的？”张母不屑。

“是，是，我就是为求保险测测。”张父随口说了一句。

两个人大概看到李苑已经神智不清，会议室里又没其他人，说话自然就肆无忌惮起来。

张母先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把李苑弄上楼。

在等人来的时间，张母忍不住抱怨：“你们弄个事就是麻烦，其实把那老东西弄回家，再设法把她从楼上推下去多保险？非要弄到这里来……平白浪费一顿饭钱不说，还弄出这么大动静……奇怪，儿子请来的那心理专家据说挺牛的。那老专家也打保票说能精神控制着老东西乖乖跳下去。结果你看，那老东西倒是站在楼沿上了，却死活不跳，折腾死人了。老娘的嗓子都要嚎哑了。”

张父横了老婆一眼：“你懂啥？咱们要是把李苑妈妈弄回家，再让她跳楼，那宅子不是成凶宅了？以后怎么出手？”

“你说的也在理，不过在这里弄这个，需要很多人配合，又是心理专家，又是混社会的那些人……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雇佣他们肯定不少花钱，我怕咱最后得到的家产还不够给那些人的……”张母担忧。

“放心，那宅子现在值几千万了……还有啊，老婆子，我听咱儿说，李苑母亲曾经收藏了四幅字画，是李父朋友当年送他的，他那朋友现在是出了名的画家，所以现在那些画都很值钱……小隐找专家估算过，加起来也值大几千万。还有她老家的宅子，也值几百万。只要李苑妈妈死在李苑前面，按遗产法，这些东西都是李苑的。等李苑再一死，所有东西就都归咱们儿子了……”

张父盘算未来，眼睛都在放光。

张母这才没话说，她偶一转头，发现李苑全身颤抖，牙齿也咬得咯咯直响，吓了一大跳，有些怀疑李苑还有神智。

只不过这怀疑刚刚冒头，李苑就冲她啊啊啊啊啊一串狂叫，疯相十足，张母这才放心。

说话的功夫，门再次被打开，三个人像幽灵似的闪进来。

藏在暗处的言楚心中一动，其中有居然是疗养院的护士长和院长，另一人则是张隐。

言楚屏住呼吸，他可没忘记这护士长掏人心脏像切菜……

他旁边的楚子扬也全身紧绷，没想到这两个人会来。

这些人是同伙，彼此说话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院长和护士长名义上是护送李苑来这里见妈妈的，实际是怕出什么纰漏来盯着的。当然，他们也各有各的算盘。

护士长张莲是来确认该给她的好处费三百万，院长则是确认该送他的一幅画……

会议室里也没有别人，所以这几个人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讨价还价。

张隐也怕最后关头出纰漏，将他们的条件都应了下来。

一切商量妥当，该写的欠条也全写了，这些人才将李苑解开，由张莲和张隐姐弟俩架着走了出去……

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片刻后，言楚和楚子扬从会议室的暗处走了出来。

楚子扬气得浑身都在抖：“这家人简直太渣了！极品渣！”

言楚却似有些出神，楚子扬和他说了两三句话他也没听清。

“言哥，你想什么了？回神，回神啦！”楚子扬用拳头在言楚肩头怼了一下。

言楚总算回神，却问了楚子扬一句话：“你能看到几个人身上有黑气？”

楚子扬睁大眼：“没看到有人身上有黑气啊，言哥，那黑气不是只有你自己能看到吗？”

言楚抬手揉了揉眉心，他倒忘了这个。

楚子扬又补一句：”这几个人都这么坏，又是这件事的主谋和从犯，身上应该都有黑气吧？”

言楚摇头：“很奇怪，那个护士长身上居然一点黑气也没有。其他人是有的，尤其张隐和他的父母，那黑气已经重得遮了他们的面目，还奇臭无比……”

楚子扬也有些呆：“那个，不是，那护士长很凶恶啊，掏人心像磕瓜子似的。我瞧她绝对黑心黑肺啊，她身上绝对应该有黑气臭气的。”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言哥，你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看那些护士身上有黑气臭气吗？”

言楚摇头：“没有。”

楚子扬搔了搔头发：“这就奇怪了，她们都该有的。”

那些人才明显不是人，是游戏中的凶恶npc，是最该有异象的。

言楚却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