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见(71)
跟在小喆的身后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好几次都打算开口问小喆,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样的事情像冬天的天气一样挺闷人的。还是不问的好。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小喆昨晚是在梦游来着,现在还没醒过来呢”。想到这里,我便觉得一切豁然了。跟在小喆的身后也屁颠屁颠的。
到学校的时候,又赶上了铃声。我们就像往常一样和保卫科的几位打了个招呼就闪了。其实现在只有我们高三在上课,根本就没签过名。我们打招呼是显示礼貌。中国人是崇尚“礼”的。不过中国还有句话叫做,先礼后兵。
刚刚坐下,叶子就开始嗔怪我害的她昨晚一直守着电话。我说你没事守着个电话干吗。只见叶子把脸一沉,我慢慢地往旁边闪。我估计她是满腔怒火燃烧。我真的想跑,否则的话指不定会挨一顿打,但是已经开始上课了。我的处境只能用“无可奈何”来形容了。唯诺和希茗在那笑的幸灾乐祸。我实在是想不出是在哪得罪叶子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她,叶子,你昨晚守着电话干吗呢?我话刚一出口,肩膀就被叶子着着实实地砸了一拳。我并没有生气,而是用一句古语来纵容她,“没事。骂是亲,打是爱。你接着打吧!”我看见她的脸被气的扭曲了。她转过头去不再理睬我。我真的庆幸刚刚没说“是不是怕人来偷电话所以守着”。不然估计她会用那本二斤重的英语书来砸我。再在我的“骂是亲,打是爱”中晕死。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
一节课后,和叶子说话不理我。两节课后,和叶子说话不理我。我开始有点儿慌了。便拜脱唯诺问她是怎么了,为什么生气?我等着唯诺给我一点消息。现在我终于知道等待其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唯诺给我传话说我忘了给她打电话。我问她打什么电话。唯诺说你答应昨晚给她打电话的。昨天是什么日子啊?我这才想起来。对唯诺说了声谢谢。便开始思索怎样来解决这个问题。
左想想,右想想。没法子。左看看,右看看。我看见小喆和王文静在一起特甜蜜。这更坚定了我对小喆昨晚梦游的想法。但关于自己的事还是一筹莫展。我听着阿呆在上面讲试卷,讲到后面的语言运用题:“手机短信。”阿呆的话给了我灵感。我掏出手机来发信息给叶子。我向她解释说昨晚因为乐乐来了,忙的晕头转向的,所以忘了。最后还不忘说一声,老婆大人,请你原谅我吧!以前我只对齐沫说过老婆大人。发过信息之后,我又在等待叶子的原谅。叶子回短信说,谁是你老婆大人啊?我一看就知道她原谅我了。
不得不再说一声女人的另一个名字:无理取闹!
生活又很快回归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人们都说生活是由男人和女人这两部分组成的。看来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凡人也会说睿语啊!中心哲理深啊!
希茗问我,林睿,你说你聪不聪明?
谁听别人问他聪明不聪明都是会回答说聪明的。是个人都不会说自己不聪明。我的父母都可以作证,我是个彻彻底底的人。虽然长的其貌不扬,蛮有时代特点的(数字化)。但也并不影响市容。我是个人,我当然会回答说聪明了。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两跟木头搭在一起也是可以变聪明的。希茗有点恍然大悟的意味。但我很生气。现在的人怎么整人都带上文字知识啊?我不敢对希茗说什么你丫死定了的话。因为她是个搞创作的主儿。现在的人只要和创作沾上点边,便能够如鱼得水地活在这个并不怎么洁净的环境中。
两根木头就是骂我了。再搭上我这名,单名一个“睿”字也“聪明”的意思。心里想这丫头今儿怎么这样的和我玩啊?以前可不带这么玩儿的。好歹都这么熟的人了。怎么还将我往那木头上搭啊。我本也想对她说带着顶草帽的人原来是朵茶花啊。可我大人不想计她的小人之过。硬是将那句话给闷在肚子里了。管它在肚子里成啥状态的东西呢。
唯诺和希茗像是站到统一战线上,誓将我给整懵。可我是任何时候都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她们在我的面前也就只能做做表面文章。我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看她们两小妮子能把我给弄成咋样的。小样,整我还道行浅了点。我在心理得意洋洋的想着。脸上估计也堆满了笑。
因为叶子、唯诺、希茗三个人坐在一起。我说她们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每次她们“戏”演生活的时候,就是我的视听感官遭重创的时候。正月二十那天,乐乐要回南京。我问他高考回不回来。他说今年不考了,明年在南京考。我没有说话。他毕竟比我们幸运,可以晚一点受那“678”的苦。但在另一方面来说,这又何尝不意味着他将又要惶惶恐恐地过一年。上帝对谁都公平,给你一件东西的同时必定会夺走一些另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