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858)
正巧韶揽越袖口微微向上突起,卷着那袖袍晃在金和银的眼底,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韶揽越于此同时只是走到了金和银的前面,他还是邪乎般的清冷,金和银微微抬起眼睛,总算是没有那种不适感,此时这寥寥秋夜中竟然罕见的出现了阳光。
门窗摇曳的声音小了点,阳光却足了点,空气虽然还是很燥,但是却不在那么让人有涩然感,韶揽越耳垂延上那一处弧度在阳光的投射下竟然泛着点橘黄色。
金和银心里不知怎么了,竟然觉得还算耐看,这才收回自己的眼睛,这才道:“靠我近些。”
韶揽越微微把头凑了过去,先是局限了两人之间的空气,另金和银其耳根处淡淡的发热,却不自知,他一声不吭,只是见金和银没反应,就停在了那儿。
金和银将怔住的身体挺直,说来那些瓶瓶罐罐的她也是信手捏来,先是在一边用热水净手,那一双氲满热气的手,只是布满水珠,轻轻勾起韶揽越的下颌。
两两相望,金和银似乎已经不在像韶揽越刚靠近时那么新鲜了,所以便没有半分欠奉的看着他的伤口,取出一副膏状的物体,顿觉指尖清凉,这才淡淡晕染在韶揽越的脸颊处。
韶揽越不留余地的全神贯注的瞧着金和银,甚至感受到嘴角都已经被金和银轻轻的上着药。
虽然受了一巴掌,但却觉得值当了。
“从没见你喊过疼,莫不是我涂抹的太温柔?”金和银只是将满是药气的指尖洗净,这才没来由的问了一声。
韶揽越似乎极轻的摇了摇头,这才站了起来,金和银尽数玩笑的脸只是微微的充满疑惑,这才道:“也罢,大概是嘴痛的厉害连张口都不便了。”
微微的将指尖浸透在毛巾之上,金和银这才偏过头,对颜香道:“整饬的如何?还有什么补缺的吗?”
颜香只是心不在焉,金和银是声音过了好久她才知晓,这才道:“都差不多了,这么晚了,公主确定还要出发去广陵庵?”
“也许在赶到之前还能看到秋日斜阳,为何不去?这宫里待的本已经烦闷至极了,她;倘若能走,真想去除了这宫里的所有地方。”
“公主为北朝祁公主身份尊贵,想去哪里不都可以,只要说一声,何苦如此心有所愁,我觉得不该不该。”
金和银却没在说话,因为她的眼眶有些红,心里更是有说不出的难受感,而在下一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广陵庵地带,蜿蜒成片的山脉,错综复杂的山丘,一个接着一个,铺设在这片广阔的地方。
绿色植被有些旺盛,竟然盘根错节的生长着,山间的顶端微微的横空拽起一坐寺庙。
攀阶而去,参差不齐,青树翠绿,蒙络摇缀,如北斗七星似缠绕着,粉嫩的枝丫上带着些草腥味道。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正中的禅房只是微微罩着点残阳如血,钟磬音还未消散。
一个身穿质朴衣裳的妇女只是微微的闭上眼睛,她略胜粉黛,手里拿着珠串,指尖如琴弦波动似的扣动着那些珠串,嘴角勾起一丝平和的笑。
渐渐的额角竟然散发出一股薄汗,她席地而跪,只是独自一人在那儿,有秩序的又敲了敲木鱼。
她动作不失优雅,指骨间又掌握着微乎其微的力度,而桌面上仍旧放上午送过来的吃食。
她分文为摄,也不惧寒冷,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敲着木鱼,捏着珠串,女子较好的容颜就像是经历了沧桑了似的,带着点愁苦。
金和银此时已经卸下轮椅,因为山路崎岖,轮椅本就没什么用武之地,此时她两只手环着韶揽越的脖子,由他背着。
在经过这一处禅房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耳边仍旧传出些类似钟磬音的声调。
一个慈眉善目的尼姑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这才对金和银解释道:“祁公主,我们走吧。”
金和银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清净了不少,这才点了点头,寺庙晚上露水重,金和银本不以为然,可是天才刚出现点斜阳的征兆,她的腿就已经隐隐作痛了。
颜香在一边拿着厚重行李,还有一大堆的侍卫在山脚路口处蹲着,金和银内心是不接受的,想着想着,不知何时,韶揽越已经停在了禅房面前。
清一色的鸟儿叫声,古木色的门框,赤红色的门窗,外面还有一些树木丛生,韶揽越只是尝试着同肩膀把门打开。
迈开大长腿走了进去,迎面扑鼻的是一股阴冷之气,广陵庵常年清净所以一点火星都没有,用冷这个词完全是形容不出来的,仿佛空气中还有一丝潮,混杂着一点树木的味道。
“这是客人入住的禅房。”身着灰黑色长袍的尼姑只是淡淡的说着,她的声音中透着股极致的体贴,接着又同金和银讲了写关于这里时间分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