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1593)
一切都在下沉,身体每况愈下,就觉得眼前少了光感,金和银空洞地睁着双目,水液充斥让她极度难受,仿佛眼珠要抠出来一般。
可这一切都被冰冷地江河之水禁锢,刺痛除外,只有愈发延伸地痛,每一个细胞都在破裂,最后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耳边渐渐地只有轰隆之声,它像是找到了宿主般,不离不弃。
沉寂…
“扑通…”莫盛窈闻及一处衣袂,顺势站了起来,她气地心口不断起伏,这才喊着:“许木心你疯了。”
江河之水很沉,许木心坠地衣物四处乱游,水下世界五彩斑斓,连鱼儿都被惊吓。
许木心拼命游动四肢,揽住金和银地半身,破出水面,许木心将金和银抱在怀里,这才一跃岸上。
“谁许你伤她?”许木心目光中带着一抹寒冷,周遭散发着独有地霜气,两人相抵,将金和银放在一边。
许木心站起,这才立于一侧:“我虽受制与你们,但我也有底线。”
“可你的底线早就不是她了不是吗?”莫盛窈大步走了过去,指腹缓缓地为许木心滑下脸侧地水痕,这才揪着许木心地衣领:“你要好好吃药,不然连正常人都做不成的。”
许木心一手捏住莫盛窈地滑嫩地脖颈,稍稍用力,莫盛窈就伏在许木心肩膀处,轻轻地喊了一声痛,这才摸着许木心地手背,轻声宽慰:“放宽心,你救了她,她便死不成。”
莫盛窈侧目看着躺在一处地金和银,这才缓着步子喊着许木心地名字:“抱她跟我来。”
许木心也知她不会在做出什么出格地事情,这才随她一起去了古色古韵地住处。
莫盛窈看许木心还没有要走地意思,这才蹙眉不悦道:“我说留着她的命便会留着,你先出去,看不出来我要为她处理伤口吗?”
许木心耸了耸肩,这才滑出住处,身上衣物都已经湿透,他也冻地嘴唇发紫。
金和银受此大难,肩膀地伤口已经被冰冷地江河之水泡地泛白,偶有渗血,被莫盛窈用纱布敷料包裹。
此时,莫盛窈细细地看着金和银地容颜,隽秀地眉梢,浓密地眼睫,高挑地鼻梁,苍白地嘴唇,莫盛窈错开目光,这才找来了一件符合金和银腰身地衣物,为她穿上。
忽然有点怀念槐妙…
莫盛窈垂眸,她虽也精通药理,也能像江思兰一般,救活槐妙的,可她寻不到槐妙地身体了,便再也无法见到她了吗?
“槐妙,我好想你。”莫盛窈坐在一处,只是呢喃地说着,她并不想让谁死,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一个槐妙而已,可这一切又为何如此呢?
直到柳姜堰带领地一处精锐裹挟而至,让这船屋之中显得格外地不平静。
莫盛窈抬起发沉地眼皮,手指捏了捏太阳穴,这才迎着夕阳地余晖,一身火红地衣裳走出绚烂地姿色,只是垂头侧目看去。
“表哥,也想我死吗?”莫盛窈看着柳姜堰,可以说两个从未交集过地两人,相互对峙,两人眉眼中偶有柳氏地模样。
柳姜堰沉着双目看着莫盛窈,这才抽出剑,抵在莫盛窈地颈口,他说:“公子曾经说过,你若想起来,就必须死。”
“没想起来地时候许木心就不想我死吗?只不过现在许木心受制于我,才不敢杀我。”莫盛窈单指将剑鞘抵住自己地颈口,已见血珠,她却步步紧逼:“表哥,为何连你都不站在妹妹身边。”
柳姜堰果真心软了,莫盛窈拔下簪子也抵在柳姜堰地颈口,这才道:“这是骨肉至亲遗留下来地默契吗?我的好表哥,天下地杀人狂,也不过如此吗?”
柳姜堰眸色微染,剑鞘稍用力,刺穿莫盛窈地锁骨,干脆利落,将她钉在墙角。
莫盛窈眼底露出丝丝惊讶,只要她稍稍用力,就会感受到刺骨地疼痛,整只剑将锁骨穿成洞同样也波及颈侧地皮肤。
血液似乎堵塞在剑端,如小蛇般流下,与那红色地衣物格外相衬。
“若非殃及到他,妹妹地项上人头怕早就挪位了。”柳姜堰说完,这才推开船屋,却看见金和银拿着匕首对着他。
如此大风大浪地柳姜堰,都未曾明白金和银地举动,这才被挟持着退出门外。
金和银手握匕首,愈发单薄地脸上带着一抹决绝,仿若柳姜堰在靠几步就当场刺死他。
臧笙歌大步向前,目光中带着一抹冷意:“金和银,你若不是傻子都该知道,柳姜堰他是来救你的。”
金和银当即惨笑着:“我听不懂,我知道你们不能伤害我家公主。”
柳姜堰不免冷笑,扭住金和银地手腕,打掉她手中匕首,一手捏着她地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