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父总撩我(1308)
臧笙歌甚至只是从后面将胡长眠的拉走,他一只冷白的手被雨水的打着,却没有任何的手软,悄无声息的就拖着胡长眠到了那边的草丛中。
臧笙歌没想过真叫胡长眠死,所以他的声音略带着点平,仿佛能被这雨水给淹没:“想活命吗?”
“你到底是谁,我有很多的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胡长眠的哀求声音,只是换来臧笙歌的一声嗤笑。
“我要钱做什么,我要的是你的命。”臧笙歌云淡风轻的说着,这才笑了一声:“胡老板见多识广,我听说过你和很多人都打过交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与无忧酒馆的渊源。”
“无忧酒馆,不过是些秦楼楚馆的女人家,我做蜀绣的哪里能知道公子想要的东西,不过无忧酒馆的新楼主,倒是和我有过一面之缘。”
说着说着,胡长眠似乎说远了,他道:“和她一起的还有个叫顾拾的男人,他们两个一起同我打听过一个钱袋,两人挺相爱的…”
臧笙歌已经不耐烦了,一双盯着草丛的眼睛竟然有点涩:“够了,闭嘴。”
臧笙歌的总感觉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似乎是被雨水浇灌的有些不清醒,所以有点松懈。
胡长眠猛地崩开臧笙歌的手腕,这才拼了命的喊人,将府邸的空旷尽数渲染了出来。
胡长眠踩着雨水的台阶,拼了命的往外面走,等待他的却是撑着伞的鹤裳,她笑了一声:“胡老板,你还记不记得我说的过的一句话,我想杀的人逃不掉。”
鹤裳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点温柔似水,她笑着笑着,这才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雨水打在上面发出些铮铮的声音。
胡长眠喊了好久,也想跑,可是鹤裳却没有任何表情的刺穿了他的心口,抽出不带任何血色的脸上忽然哂笑了一声,好像是在说自己终于成了,把仇人手刃。
胡长眠染血的嘴角勾着一丝狂笑,银乱的发丝只是漂泊着,他一只手把在自己的心口上,这才喝了好几声,最后努力的呸了一声,最后没缘由的笑了又笑,就像是着魔了一般。
鹤裳只是将长剑多刺一番,胡长眠瞪大了双眼,那充满血丝的眼珠最后只是缩了缩,如枯槁的般的笑着说:“我毕竟是你的养父啊。”
“你不是,我没有你这么耻辱的养父。”鹤裳冷清的说着。
“还记得那个修车铺的伙计吗?当初的他并没有不等你,他只是被我打断了腿,他的妹妹早就被我给…其实他们都是无忧酒馆的人杀的,不然你觉得我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鹤裳不知道胡长眠到死为什么要告诉她真相,她想着想着心里忽然涩了,这才抬起头:“安心的去死吧。”
胡长眠的命就像是风筝线一样,抽出的蚕丝最终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胡长眠,仰面朝着那边的台阶上滚了下去,血液已经枯死在脏腑里最终凝固,他瞪着眼睛,就那么去了。
臧笙歌的头一直都是那样,鹤裳走了过去,她嗤笑了一声:“指望你,我不配。”
臧笙歌把衣袖罩着自己的脸颊,他冷笑了一声,这才踱着步子要起来,却撞见鹤裳的长剑,上面尽数染血,那一刻,他仿佛想到了自己被什么东西咬碎了一般。
臧笙歌忍了好久,这才继续艰难的往府邸的外面去,鹤裳叫住了他:“你还想去吗?明天我们就出发了,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吗?”
“在南疆。”鹤裳喊了出来,她脸上尽数血点,却笑得够动听:“她和他会去南疆,我想你会想去的。”
臧笙歌始终不能明白,他只是君子坦荡荡的笑了一声:“现在想想,有你这样的相好的,还真有用。”
当雨润湿了空气的时候,无忧酒馆的人少了些,许木心躲避了所有人,最终走到了金和银的房间内。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断念想,所以金和银并没有在住客栈,一方面是怕自己不够狠心,所以她一晚上没睡。
“我的担心果然是对的,你又不听话了。”许木心的声音乍现,他衣襟微微的垂着,然后这才走了过去。
金和银倒是垂头丧气的,脸色却愈发的苍白,她靠在床边上,这才没什么念想是说:“我从前怎么不知道,许公子有这种一而三在儿三的往别人家跑的怪癖呢?”
许木心不觉难受,只是坦诚的说道:“给你带了点好东西。”
金和银嗤笑,她半死不活的,甚至连臧笙歌都已经送走了,所以她有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东西能让她觉得好,那种感觉真是奢侈:“许公子是来给我殷勤的吗?”
许木心并不多说,只是将儒养的有些透亮的红润瓶子放在金和银的手心,他清润的双眸中带着点平静:“喝了这个,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