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风愣了一下，“怎么可能！”

“我只是感觉。”但是，厉墨痕的直觉一直很准的。

“肯定你太累出现幻觉了。”厉墨风犹豫了一下，“网上的贴子虽然暂时压下去了，但不表示别人就不会再爆料，阮潇潇那边我还没告诉她，要是她知道后，不知道会怎么样。”语气里，尽是担忧。

厉墨痕看着厉墨风的侧脸，沉思良久，“你，爱她吗？”

厉墨风回过头来，把目光落在厉墨痕的脸上，“那么，你爱她吗？”

“那，你还爱绯音吗？”如果不爱，他是不是该把那个秘密说出来？

让厉墨风不至于那么痛苦。

可是，如果说出那个秘密的话，另外一个被极力隐藏的秘密是不是就会跟着暴露出来？

到时，老爷子会不会气得心脏病发？

听了厉墨痕的话，厉墨风犹豫了。

要是过去，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回答，爱。

可是，为什么现在却说不出来呢？

“你不爱绯音了，是吗？你忘记她了，是吗？”以后，就让他一个人守着绯音就好。

至少，绯音在下面也不会觉得孤单。

被厉墨痕这样连问两个问题，厉墨风有些恼，“厉墨痕，你究竟什么意思？”

厉墨痕无视他的怒气，“你爱阮潇潇是吧？”

封宇杰早上问他是不是喜欢阮潇潇。

现在厉墨痕问他是不是爱阮潇潇。

他对阮潇潇，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之前接到厉墨痕的电话，他就赶紧把她送走，在门口遇到那帮记者的时候，他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受到伤害。

想着她一个人在那里会害怕，他又赶紧让司机悄悄地把林嫂送了过去。

尽管医院里的事情已经让他很糟心了，可他还是会偶尔想起那个女人。

来见厉墨痕的路上，他有几次都想把车调头，去找那个女人。

他甚至越来越习惯晚上搂着她入睡的感觉。

而过去，他和沐绯音两人最亲密的事也就是牵手。

每次他想吻，想抱沐绯音的时候，他心里就会自动的涌上一股排斥的感觉来。

甚至，有时感觉想吐。

可他对她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爱阮潇潇。”厉墨痕不由撑着坐起身来，“爱她那就忘了绯音！不爱就放了她！”

“说到底，你其实是想试探我，对吧？”厉墨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厉墨痕，“我的事，你少管！”说完，转身走了，门，重重地甩上。

厉墨痕苦涩的笑笑。

他又哪里是在试探他了。

门就在这时被推开了。

桑武走到床边，一边担忧地看着他，“总裁，你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厉墨痕不由拿起刚才厉墨风忘记拿走的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点燃。

“总裁……”桑武本来想劝厉墨痕别抽烟，可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厉墨痕心里烦，那是肯定的。

“先把阮潇潇的事情给压下去，然后，实在不行，再把我的身份暴露出来。”厉墨痕眼底的颜色很深，像是下次了某种决定似的。

“不行！”桑武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如果你的身份曝光，到时，你会承受很多意想不到的灾难！”桑武坚决不同意，“这么多年，你默默地为厉家付出那么多，为什么还要牺牲自己！难道你忘了，那个人叮嘱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牺牲我一个，有什么关系，总好过大家都在煎熬好。”

“总裁，现在我不打算用上下级的身份来问你，而是用朋友的身份来问你，为什么会对阮潇潇那么好，难道说，你当真爱他？”桑武终于还是问出来了。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知道阮潇潇是总裁在乎的人。

但是，他从来都没开口问过。

“你觉得我爱她吗？”厉墨痕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呛得脸都红了。

“我只知道你对她好，但是，如果说爱，我又觉得并不是那么回事。”最开始，他其实也认为总裁爱阮潇潇。

因为，总裁为阮潇潇和少爷吵过很多次。

总裁甚至还说要带走阮潇潇。

而为了阮潇潇，总裁更是放低身段，主动和阮潇潇公司的老板合作，并邀请阮潇潇公司的人吃饭。

阮潇潇出事，他总是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上次在医院，阮潇潇的母亲杀了人，他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去了。

后来，再后来……

反正，阮潇潇一旦有事，他必然会出手。

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可是，他却又总感觉这其中少了些什么。

“我累了，先睡觉了，以后再说吧。”厉墨痕摁灭了香烟，缩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