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雍叹了口气，练练摇头，脸上的失意怎么也是掩饰不住的。出考场的那一瞬间，秦长雍就知道自己今年的春闱又要落榜了。

柴卿月主动伸手捏了捏秦长雍的手心，把自己的安慰之情通过手心的暖意传递过去，开口轻声安慰道：“别多想了，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呢，我相信你，长雍。你一定会考上的。”

秦长雍苦笑了一下，苦涩的笑容让秦长雍的五官有点扭曲。

这样的秦长雍让柴卿月心惊了一下，只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重重地捏住秦长雍的手心。

“我没事。”秦长雍摇了摇头，也不知这句话是在安慰柴卿月，还是在安慰自己。

柴卿月仍旧不放心，不放心地问接着道：“真的没事吗？”

秦长雍点点头，示意柴卿月自己是真的没事。柴卿月才安心下来，但扔坐在位置上盯着秦长雍看。

“卿月。”一直被柴卿月盯着，秦长雍觉得不自在，出声叫人。

柴卿月立马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撑着下巴，手掌合成一个花形，语气也变得欢快：“怎么啦？”

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圆润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秦长雍带着紧张的情绪开口说道：“慕容司宸是太子，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我想，你能不能利用一下你的身份和慕容司宸的权势，帮我去和考官通融通融，看看能不能让我的名字出现在榜单之上？”

听完秦长雍完整的叙述，柴卿月震惊在了原地，手脚僵硬，从头到脚都变得冰凉，一颗心也像是跌入了冰湖，全身动弹不得。

柴卿月眨了眨一双已经微红的杏眼，两行清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低下头，抽了抽鼻子，柴卿月开始低声哭泣。

失望，不解，难受的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柴卿月控制不住自己，眼角就湿润了起来，百感交集，心头涌动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柴卿月一哭，秦长雍就没有了法子，一脸无措地坐在对面，只能嘴里干巴巴地说着：“别哭呀，卿月，我错了好不好？我们不去，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秦长雍的细声安慰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柴卿月总算止住了抽噎的声音，热泪也被柴卿月逼回了眼眶。

“我这不是一个着急嘛！”秦长雍拉着柴卿月的手道歉，“我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卿月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柴卿月没有答话，也没有摇头拒绝或者点头答应。

秦长雍忽然心一紧，下意识觉得事情的态势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但秦长雍却觉得无力可施。

平静下来的柴卿月哑着声音开口对秦长雍说道：“长雍，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其实，柴卿月更想问的是，长雍，你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怎么就......？你以前明明是一个那么正直，那么嫉恶如仇的人，现在怎么会想到要去依靠权势为自己谋私利？

“我.......”秦长雍才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就不知道应该说下去。

屋里一时沉默了下来，秦长雍和柴卿月都没有再说话了。柴卿月突然觉得自己和秦长雍之间变得陌生许多，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柴卿月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为了秦长雍拼命护住自己的贞洁，自己一心一念地想把自己的落红交给心爱的人，被迫困在太子府里，自己也想方设法地和秦长雍联系。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呢？

揉着额角，柴卿月轻轻摇头，长叹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卿月，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了，喜欢上了慕容司宸那个混蛋？”秦长雍犹犹豫豫地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柴卿月那个贴身丫鬟小语的话，柴卿月今天的反应，那天上元节慕容司宸和柴卿月出门逛街的情形，如此种种情景，一幕幕浮上心头，秦长雍的疑心越来越重。

秦长雍的问话让柴卿月怔楞在了原地，这句话让柴卿月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自己辛辛苦苦地护着自己的贞洁和感情，在秦长雍眼里变成了什么？

因为之前哭过，柴卿月觉得自己此时已经掉不出眼泪来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秦长雍，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在自己的面前职责自己喜欢上了别人。

自己还真是个笑话。柴卿月不由得冷笑一声，眼神毫无波澜地盯着秦长雍看。

第42章 内心发毛

秦长雍就这么被柴卿月盯着，突然觉得内心发毛，这样的柴卿月让秦长雍觉得很陌生。战战兢兢地开口喊了一声“卿月”，但柴卿月还是不说话，就继续这样盯着秦长雍。

“卿月。”秦长雍不死心继续叫了一声。

柴卿月眨了一下双眼，眼圈泛红，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从脸颊滑落，哑着声音回答秦长雍：“长雍，我从没想过你会是这么......这么自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