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爱豆,铁打的老公(191)
“什么?”
男人笑得漫不经心,抵着牙故意咬着字:“宝宝待你肚子里已经三个月了。”
“………”
你给我滚!
尚懿直接把电话挂了,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日渐隆起的肚子,确实有显怀的孕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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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聿修回来,二话不说就把尚懿扑倒在床,他们极尽缠绵,空气变得稀薄炽热,泛起暧昧贪欲的味道。临到最后,陆聿修也只是吻得忘情,他的指节泛白修长,从尚懿的额骨滑到肩胛,温柔摸索,吻随之一个个落下,喘息忽而急促燥热,曳在尚懿的耳垂边,脖颈里,却是没有实施到下一步。
陆聿修抱着她侧躺好,唇瓣湿热,还留着刚才浴火宣泄时的晶莹,轻轻落在她温暖的发顶上,陆聿修贪恋地亲了亲。
房里安静,尚懿就窝在他怀里,说话很轻:“如果真的是儿子,我也想让他去军队里吃吃苦。”
陆聿修笑得温柔,也没了吊儿郎当的劲儿:“怎么了?”
“不能太宠啊,我都是在军纪里头教育出来的,他一个男子汉,怎么能娇气呢。”
如果是女儿倒是可以适当宠一宠,儿子就不行了,尚懿理想中的儿子,应该要跟陆聿修一样,站在阳光绿荫下,英气飒爽。
她从没有跟陆聿修讲过,在十七岁那年盛夏,尚懿回到大院,在门口看到那个正穿着军装,在向远方行注目礼的小小少年,有多么的耀眼。
树影斑驳,被他踩在脚下,他的脸晒黑好多,却把五官印刻得更加深邃硬朗,风穿堂而过,军绿色的衣角扬了起来,少年不经意的侧眸,与门口那道炙热黑亮的灼灼目光对视上。
那是少年最正经认真的样子。
和在《onepercent》第一期舞台上时的模样一样,光影重叠,尚懿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当初穿着军装敬礼的那个少年。
“那怎么样才算不娇气?”陆聿修的话打断了尚懿的回忆,她认真地想了想,给出答案:“像他爸爸一样就好了。”
陆聿修笑得很开心,又狂又得意的开心。
尚懿说起了她第一次见陆聿修穿军装的事,男人听完笑了笑,有些不怀好意。
“小屁孩,我得跟你坦诚一件事。”他语调倏地降下来,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告诉她,尚懿冷哼,故作淡定道:“说吧。”
“我那一年夏天吧。”陆聿修停顿了下,记忆在脑海深处又重现出一帧一帧的画面来。
十八岁那年的盛夏骄阳似火,蝉鸣聒噪。
过了午睡的时间,陆聿修和陈喆锴打完篮球回来,汗水浸湿了他的衣领,头发根根分明,汗珠从发梢沿着轮廓曲线滴到了下颚。
少年看着尚懿的房间窗户紧闭,捡起地上的石头猛地砸了几下,里头没声,按往常来说,窗户里的公主就该气鼓着脸大开窗乱骂陆聿修两句。
骂的也不难听,陆聿修讨贱,就喜欢听她骂。
他站在树荫底下等了会儿,还是不见她开窗,夏日一点风都没有,短袖湿哒哒地黏腻在他身上,十分不舒服,陆聿修先跑回家冲了个凉水澡,再回来时,跑到她窗户前,垫脚向里面张望。
可惜窗花贴的严严实实,一点缝角边边都看不见。
蝉鸣叫得越响,陆聿修心里越是烦躁,他进军队后,回大院的日子有限,这次见不到,下回得等到尚懿放寒假了才能再见她。
他在廊檐下走来走去,等了半天,终于看到尚老爷子午睡起来,拿着蒲扇朝他家走去,这会儿尚懿家的门离合上只剩一个细缝,陆聿修瞅准了关上的前一秒,吱呀一声推了进去。
正屋里没人在,黑漆漆的也没开灯。他来过尚懿家几次,但都只是在外面,他知道尚懿的房间在哪儿,顺着水泥地走过去敲了敲门。
依旧没人应,陆聿修也不知哪根筋不对,拧着门把手想瞧一眼公主的卧室。
一打开,入眼就是床上隆起的一条薄被,尚懿还在午睡。
他顿时松了口气,知道公主还在大院没回城里。
那一下午,陆聿修都迷迷糊糊的,大概是热蒙了,鬼使神差地就踮着脚推开了尚懿的房门走进去。
房里打了冷气,和外面热气腾腾的天气简直是两个世界。
尚懿睡姿不好看,怎么任性怎么来,一张1米8的双人床都不够她那白皙的大长腿腿肆意摆开。
陆聿修看她睡得香甜,拧下一根鸡毛掸子上的羽毛去蹭她鼻孔。
小屁孩怕痒,侧转过来翻了半边身,身上的薄被顺势拽了下来,陆聿修瞟了一眼,她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皮肤细腻又白皙,像块白玉豆腐,软嫩嫩的有弹性。
陆聿修不自觉地咽着口水,床上的人儿又动了动,肩带滑落,他的鼻息乱了节奏,余光里,陆聿修好似瞥见了一片柔软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