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吻我[娱乐圈](52)
“我小时候是不懂的,虚长到二十多岁才悟出先生二三分意思,大概就是世界上没有事情能圆满,人活在尘世间本来没办法毫无遗憾。”
“那……”乐婉娩哭的稀里哗啦,还打了个嗝,这个嗝打的声大,彻底把宋知非逗笑了。
窗外是繁星点点,环抱一轮明月,室内是哭声断续,宋知非贴心的没理乐婉娩,等她哭够。
编剧这行不需要太理性的人,感性才是硬道理,只有感性才能写出来有共情的东西。
可与之相对的,感性也有极大的坏处。
事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容易拎不清。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啊?”乐婉娩终于哭够了,哑着嗓子哽咽问宋知非,“就准备一直这样装你是剧组打杂的吗?跟薄幸和平友好的相处,不准备告诉他真相吗?”
宋知非寥寥扫了眼身前零食袋,苦笑答,“我不知道。”
“开始装个打杂,是因为太气薄幸演了《雪落》,故意想找机会折腾他的。但现在我也不知道了,薄幸是个顶好的人,好看、优雅、分寸拿捏的正好,正义感十足,明明同我萍水相逢却也愿意偏心我。”宋知非又喝了口手边的草莓牛奶,把瓶子扔出去,粉红色瓶身在半空划出到抛物线,顺利的归于垃圾桶,“还体贴入微,如果他没演《雪落》那我们现在就应该会是挚友。”
宋知非身子向后仰,面对着洁白的天花板,低声诉,“可惜没如果,《雪落》是我心头一块疤,我暂时还完全没有勇气去剜下心头肉,去补那块疮疤。晚上回来时候我就在思考,我对薄幸是什么情绪。”
宋知非讲到这里,忽然闭口不言。
隔了许久,乐婉娩才小心翼翼的问,“然后呢?”
“你这孩子,就非得刨根问底是吧?”宋知非感叹道,继而自嘲的挑起唇角笑笑,“最后我得出了结论,人是复杂的生物,理所应当的拥有两种情绪,讨厌并不冲突喜欢,爱里也夹杂着恨。”
“……”乐婉娩疑惑得盯着宋知非,缓缓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讲,“我不明白。”
她是真不懂,乐婉娩是家族同辈里最小的孩子,父母恩爱、家底优渥,在家附近驱车二十分钟路程的大学里就读,每星期回家住三天,还没有脱离校园走入社会。
除了出去旅游之外,这次暑假跑来跟组是乐婉娩离家时间最长的一次,可因为是投资人的女儿,组里人都对她亲厚有佳。
没谈过恋爱,自然也没在感情方面受过挫折委屈。
宋知非彻底被小姑娘逗乐了,其实她讲薄幸的时候,一直是笑着的,苦笑就不算笑了吗?
只是宋知非没发觉罢了。
“简单讲,乐极生悲,因爱生恨。”宋知非搬出四字成语概括。
乐婉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恍然大悟道,“姐姐我懂了,你是因为喜欢薄幸,所以才会生气的。”
宋知非不想理她了,这孩子的理解能力太惊人了,比薄幸还惊人。
晚上吃完火锅又同薄幸溜达了很久,刚刚口干舌燥的跟乐婉娩说旧事。
现在宋知非依旧不饿,但嘴巴寂寞了,她随便从薄幸投喂的东西里捞出包薯片,没仔细看味道,撕了包装后一口气捻了两片送进嘴里。
下一秒宋知非淡定的拿手边纸巾擦了擦嘴,偷偷吐掉嘴里薯片,非常友好的又捻了片喂给乐婉娩,哄她,“超好吃,来一口。”
乐婉娩不疑有他,张大嘴从宋知非手里叼走薯片,表情渐渐扭曲。
宋知非给乐婉娩递了纸巾,反问,“你觉得我有病吗?”
乐婉娩吐了口里薯片碎,大口咕咚了白水冲淡嘴里异味,才回答,“谁说姐姐有病我上去掐死她。”
“哦。”宋知非微笑回,“那我必不可能喜欢薄幸。”
“傻子才会买樱花味薯片。”宋知非又翻动了下拿袋子零食,“大傻子才会一口气买两包,我,宋知非,正经人一个,所以必然不可能喜欢薄幸这种傻子。”
宋知非话讲的有理有据,乐婉娩差点儿就信了。
就是宋知非说话时候忘了,她的别称是著名flag精,只要是她信誓旦旦立下的flag,百分之八十都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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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这边也不太爽,他开始时在阳台躺椅上看明天的台词,不到一个小时里,打了不下十几个喷嚏。
开始薄幸是以为自己在阳台吹风,冻着了,即便现在是夏天,风里还带着热度,可薄幸有工作在身,自己生病事小,剧组那边改通告难办。
薄幸不敢托大,他特地挪步回到屋里,还没敢开空调,结果喷嚏不停,反而打的更起劲了。
他翻来覆去的用手掌贴着额头试温度,都没能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