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吻我[娱乐圈](140)
后来宋知非在大多数文学作品里都读到过爱,《霍乱时期的爱情》里穷尽了爱情所有的可能性,《安娜卡列尼娜》里安娜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撞向货车。
就连看武侠,金庸先生也写爱,“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我偏偏不喜欢[《白马啸西风》]。倘若我问心有愧呢?”
幼时半知半解,少女时代看着周围的朋友们各自陷入爱河。等到宋知非开始提笔写情爱,隐约能够体会三四分,但多数对爱情的概念还是来自于所读书籍的共情。
现在薄幸坐在她旁边,宋知非终于全懂了。
因为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那颗明星。
所以之前的深夜痛哭、辗转反侧、愤恨难言,都不再那般值得介怀于心了。
爱意让人变得强大。
如果没有中间那三年,他们在最初相遇就摊牌说喜欢,十八岁的宋知非跟二十一岁的薄幸,也未尝不可。
郎才女貌,家世显赫,佳偶天成。
可两个完全没有被岁月打磨过棱角的人相爱,注定了是要互相打磨彼此的。
其实也未尝不好,桀骜不驯的冷清少年,和张扬肆意的欢脱少女,宋知非提笔就能写出十五万字短篇。
红灯转绿,宋知非还陷在思绪里,后车短促的鸣笛,把她拉回现实。
宋知非发动车子,眉头完全舒展开来,前面没什么车,她开的很快,夜风袭面。
“我好爱你呀。”宋知非的声音很有辨识性,她说普通话的时候音色清脆,但带着点江南的软声腔调。
薄幸正转着打火机的手停了动作。
“我好爱你呀。”宋知非第二声比第一声的声音更大。
传入薄幸耳畔,震耳欲聋,他猛地转头去看宋知非。
“我好爱你呀。”宋知非复而又说了次,音色如常,尾音缱绻带着笑意,“我花前十八年积累出的眼光来选定一颗星,用三年半时间登了一百层高楼,现在我终于抓到这颗属于我的星星了。”
“我很开心。”宋知非自言自语的为自己的话做了总结,“比我小时候考试得一百分、中学北影专业课考第一、剧本拿到最佳原创奖,诸如此类全部开心加起来还要开心的那种开心。”
她挂了p档,停车。
到地方了。
宋知非也偏头,对视上薄幸英俊的脸,单手解了安全带,身子前倾,隔着中间的横断,按头去亲吻他。
花了这么多年岁月,才捧进掌里的星,想要永远贴心珍藏。
薄幸也按开安全带,指尖托抬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开,以更凶的方式吻回去。
在薄幸这里,他亏欠宋知非的是大好时光跟无上荣誉。
他拿自己下半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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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府际对面的车道上靠边停着,正对着人行道的二十四小时营业全家便利店。
路灯散着昏暗的光,掺着惨淡月光一并从车顶棚的黑色钢琴漆上流淌而下。
薄幸跟宋知非在车内交颈接吻。
车窗半开,忽然车外传来稚气的童声,“妈妈,你看哪两个人在干嘛啊。”
“……”他这一喊,登时什么浪漫气氛都没了。
甚至还有种早恋被教导主任装个正着的失措感油然而生。
薄幸放开咬着宋知非的唇,扬手把搭在一侧的西装外套罩到她头上,又把宋知非的脑袋往下按按,力求不让窗外人看见她的正脸。
窗外站着个不大的小男孩,手里举着只可爱多,他身后的妇人听见尴尬的拉着孩子就走,还大声教育,“你往人家车里看什么看!”
半分钟后,宋知非才扯薄幸的手晃晃,小声问,“走了吗?”
“走远了。”薄幸帮她掀开西装外套,披散着的长发都乱了,薄幸用手掌帮忙捋了捋。
宋知非哀怨的瞪着薄幸,委屈的扁嘴,“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上点心,车窗就不贴个防晒膜防偷窥吗?”
如此良辰美景,薄幸是真的不想怼自家小姑娘,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思量了下,决定不说。
“都怪我,我回头一定贴上,都听夫人的,给贴的明明白白的。”薄幸睁着眼睛说瞎话。
脸红心跳全都是因为宋知非的称呼跟吻,完全同说瞎话没关系。
“下车,去买点喝的。”宋知非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略微舒缓了刚才接吻被打断的懊恼之情。
宋知非摇起车窗准备下车。
紧接着,宋知非的脸就黑了。
升起的车窗上覆着层暗色薄膜,原来不是薄幸没贴,而是她刚刚开着窗,人为使得防窥膜失效。
薄幸神色如常,非常淡定地安慰道,“这个防窥膜颜色太浅了,等我有空了就去重贴个深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