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刚才相当生气，”哈利缓慢地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在和你说话之前，有机会冷静下来，这是件好事。赫敏坚持让我不要伤害你。你欠她很多，你知道……包括一个道歉，我完全希望你以最大的诚意表达歉意。如果你不……嗯，赫敏不知道的不会伤到她。

“我要对你说实话——我不想生你的气，马尔福。我不喜欢我们之间的这些事情，而尽管你是一个幼稚、自私的混蛋，我还是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毕竟，朋友是一种珍贵的东西。现在还来得及吗？我真的不知道。我对这一切还有些生疏……

“当我们见面时……我骗了你，我知道。我只是……我那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谁。我想作为一个普通的一年级新生第一次见到霍格沃茨——而不是作为著名的‘活下来的男孩’。我并不是在出名的环境中长大的，你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我说谎了。在当时，这是最简单的选择。这并不是不尊重。我只是不相信如果你和罗恩知道我是谁的话，还会像对待普通霍格沃茨学生那样对待我。这并不复杂，我只是不相信你……而且最后，你证明了我是对的。你证明了我不能相信你能足够耐心和体贴。你既小气又残忍，马尔福。我不喜欢你。但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去年万圣节……那是一个意外。我差点被巨怪杀掉，还和庞弗雷夫人进行了一些……令人沮丧的谈话，我把我的沮丧发泄了在你身上。那是我的错。这就是为什么我治好了你的腿并向你道歉。因为我错了。

“但这一次……我想伤害你。我想看到你为你对赫敏说的话而受苦。她是我的朋友。我认为她是个极出色的女巫，而且……我关心她。她应该得到尊重和友善，而不是你对她的鄙夷和残酷。你们这些人……你、帕金森、扎比尼……你们总是叫她泥巴种，但我不会去告诉你们怎么说话。那不是我的权利，也不是我的责任。但我有责任确保她受到尊重。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别人当着她的面说她的坏话，就在我面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到伤害而无动于衷。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警告你。这次我什么也不会做，因为……嗯，因为我是一个相当正派的人，我得说。”嗯，至少，和马尔福比起来。“而就像我说的，赫敏几乎是求了我让我什么都不要做——她求了我，马尔福。因为我尊重她，所以这一次，我会听她的……但如果你再一次那样对她说话……好吧，就像我说的，她不知道的不会伤到她……而你见过我的那本《极恶魔法》。我相信你足够聪明，知道那不是装饰品。我会诅咒你的，马尔福。不会留下痕迹，但会很疼，我可以向你保证。所以……不要伤害我的朋友。赫敏和西奥……我关心他们。甚至罗恩、弗雷德、乔治、特里和迈克尔……别碰他们。我真的希望你能明白。因为如果你不……好吧，那对你来说真是太不幸了。”

他直视马尔福的眼睛。

“我真的不喜欢伤害别人。”

他站起来，用魔杖指向马尔福。“Finite。”

马尔福喘息了一声，但没有动；他仍在原处，盯着他。

“万圣节晚宴已经开始了……开始了有一阵了，实际上……我们该走了。”

马尔福无声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他们走向大礼堂去加入万圣节晚宴，马尔福在他身边一言不发。哈利没有责怪他——他想，如果他处在另一个男孩的位置，他没什么可说的。哈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也保持沉默。只能说他期待着万圣节晚宴——西奥会一如既往地，把所有的尴尬都扫到地毯下面的。

是的，晚宴会很好。帕金森会因为他们迟到而斥责他们，伯斯德会关心地看着他们，戴维斯会问问题——扎比尼会假装不在乎，但会在稍后巧妙地询问，而达芙妮……她会摆出那些哈利看不懂的表情之一。

霍顿斯会扬起眉毛，意有所指地看他，弗林特会开玩笑，然后被罗齐尔拍在头上；希格斯会试图谈论魁地奇，但最终被大家忽略进而开始讨论最受欢迎的八卦话题——哈利自己。西奥会站在他的一边，挡掉问题，针锋相对。与此同时，他会安静地、尴尬地坐在那里，享受其中的每时每刻。

他微笑起来，沉浸于他脑海中虚构的假想画面中……但就在此时他听到了那声音。

“……撕……扯……杀……”

那是一缕冰冷、微弱的声音，一种阴险的嘶嘶声。他吃了一惊，猛地停了下来，然后环顾四周。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