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耐了那么多天，没有违法没有犯罪，这些天还参与救人参与教学。现在不过是想在临离开这里前做些什么，想纯粹地对那些他感到好奇的女孩好罢了，想尝试一下和跟自己的学生一样年纪的女孩上床的感觉罢了，仅此而已。

达娜皱起鼻，努力地压抑住心里的嫌弃和恶心，她含了口水，以牙还牙地全数喷到他脸上，咬牙切齿：“疯狗！真够恶心的！”

有些人活在黑暗里，必然有阴暗的一面。

懦弱的人难得愤怒，也许会在一瞬间将所有对世间的不满尽数释放……她的话无疑刺激了他，他不再楸住她的衣领，反而是掐住了她，用尽力气地掐，恨不得她死。

达娜一下子被夺去了呼吸，她挣扎着抓她的手。脚下也不容松懈，她对他又踢又踹，尽管身体开始发软，她也要狠狠地抬脚，踢向他的大腿根。

幸好，作效了！

重新获得呼吸的达娜跪坐在地上，抚着颈脖大喘气。她还没恢复力气，那疯狗劲头跟小强似的又爬起来，冲向她。

她抓起脚边的碎砖头朝他砸去，他侧身躲过。达娜朝侧边一个战术前滚进与他拉开距离，躲到边缘，作出攻击姿态。

威斯不会打架，直冲冲地向她挥拳扑来，达娜弯腰躲过，右手直拳重击他暴露在她面前的腹部。在他反射性弯腰时，左手勾拳撞向他的下颚，右脚高抬踢他的胸部。

他再次站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伸缩刀冲向她，他完全丧失了理智，被火气冲昏了头。达娜不过不想与他再作纠缠，在他将要凑近时，蹲下侧身躲过。

可他却由于冲劲和惯性，扑了出去。

“咚”地一声，他坠楼而亡。

达娜惊地腿软，她倚着围栏往外探看。只快速的一眼……路灯微弱的白光下，那男人面朝地背观天。

夜空中，亮白的盈月正逐渐变圆。

第20章 19

“喂！薇薇安，你别在这哭哭啼啼的，浪费时间了！”

对于薇薇安的突然崩溃，之也举足无措，他只能随便生硬地安慰她，给她支个招？

“要不，你去找人！找人救达娜！”

他说得真诚，虽然他正目睹着达娜暴揍威斯的画面。

薇薇安停止了啜泣，眉目微抬。

他说的对！

与其花时间在这里做无用功，倒不如去找人来救达娜……怡林，对！可以去找怡林！

她爬出桌底起身，但因为蹲的时间有些长，她脚软得又倒回地板上，后脑勺还撞到桌子的边缘。她感觉脑袋好像突然横生了只蜜蜂，一直在嗡嗡作响，她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薇薇安，你还好吧？”

“没事。”

她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而后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当薇薇安跑回一楼的教室，教室黑漆漆的，洒出的水痕遍布却不见人的踪影，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

他们……全都跑了吗？

薇薇安从教室跑到校医室，途中不停地唤着怡林和其他人的名字。

校医室里开着灯，但没有人，就连原本躺在床上的病人全都不见了，蓝色的床单和被褥凌乱不堪，点滴架有的倒在地上，有的靠在墙边，床头柜上的水被人打翻……她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场面有多慌张。

此时，她并不知道林当正站在她身后，林当俯身凑到薇薇安耳边，冷冽的目光扫视着里面，沙哑的声音伴着温气渡过耳边，“你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吓得薇薇安身子一颤、直接跳了起来，迅速与他拉开较为安全的距离。

“你很怕我？”

他自上而下打量着她，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薇薇安觉得浑身不自在。

薇薇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用半秒努力平复情绪，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否认道：“没，我、我怕你干嘛呀？你是队长啊！”

她的笑连她自己都觉得僵硬，更何况林当。

薇薇安察觉到林当的眼神变化，不管是否是错觉，她都不得不谨慎行事。

她倒退几步，林当便凑近她几步。

薇薇安故意岔开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怡林她们呢？怎么都不在啊？”

“怡林？”林当发出冷血的笑，“她死了。你知道学校里有个人工湖吧？七分钟前，她跳了下去，自杀。”

“为什么？”

“不知道。”林当撇撇嘴，走到办公桌边时随手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术刀。“不过她跳湖之前说她恨我，说我骗了她、骗了所有人，还说她恨这个世界。你说，她是不是绝望了？”

面对他的逼近，薇薇安才发现他的装扮。

他穿得西装革履，脚下的皮鞋却套着蓝色的塑料脚套，手上带着乳白色的一次性医用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