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傲娇太监(65)
不过警告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大块冰山在貔貅铜鼎里冒着寒气,屋子里凉依依的。
安止随手捏起来乐则柔针线篮子里的一个素面荷包把玩,嘴角挂着冷峻笑意,不自觉又带出来半阴不阳的腔调。
“索性收拾了就是了。你且答应下来,到时候咱家给你处理干净。”
乐则柔看见他手上未消的伤痕,心道,处理不处理的都是以后的事儿,眼下却有一桩要紧的。
她凑近了些,不动声色把手搭在他衣领。
“我何尝不知道这样方便,可他们终究是我乐家子弟,大人利欲熏心把他们塞过来,小孩子却无辜。”
“妇人之仁。”
安止不屑嗤笑一声,把荷包抛回篮子里,“不死两个谁都不怕,打量你好性儿容易欺负。”
可孩子究竟无辜啊,乐则柔腹诽,而且最会欺负我好性儿的是你这个大尾巴狼。
她无奈地笑笑,趁着安止低头的空儿,手迅速探进他衣领。
安止没防备,激灵一下差点儿蹦起来。
乐则柔一边在他衣服里乱摸一边理直气壮呵斥他,“别动别动,我手还在你衣服里呢。”
“你快拿出来。”安止的身手打十个乐则柔不在话下,但现在只能僵着身子求她,哪儿还有刚刚谈笑间处置人命的大尾巴狼样子。
乐则柔摸着了,手终于拿出来,同时她面无表情盯着安止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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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晚了,我有罪(T ^ T)
第25章 荷包
安止开始还色厉内荏地与她对视,而后就不敢看她了。
逃避可耻也没用,有些事不是安止想怎样就怎样的。
不一会儿,他就听见乐则柔的哭腔,“我可是摸着你肩上纱布了,你还要唬我吗?”
安止心虚笑笑,不敢对上乐则柔视线,连连哄她别哭,“早就好了,就缠着些。”
乐则柔不依不饶,安止在她“要么自己脱要么我帮你脱”的威胁下把上衣都脱了。
曲领遮盖着脖子上的白纱料,身上更是纱布缠裹没一块儿好地方。
许是方才扯了一下,安止肩膀处渗出血红。
“玉斗,玉斗!”
乐则柔颤着嗓子扬声问:“那瓶金疮药放哪儿了?”
安止身上肌肉骤然紧绷。
进来的却是豆绿,“您别急,我给您找。玉斗不是捎信儿回来请假嘛,您又忘了。”
豆绿给安止拆开纱布,血痂已经将皮肉和纱布粘在一起,拆下来血呼啦擦一片。
新伤叠着旧伤,还有淡白色的疤痕。
乐则柔看他脖子上的血痕和肩膀深可见骨的伤口,整个人都在哆嗦。
撒药包扎活计一套活计豆绿做的娴熟,安止还有心情笑,安慰吓得鹌鹑似的乐则柔,“我没事,就是瞧着吓人。”
乐则柔却不肯信他,只切切问豆绿,“真不用请大夫吗?”
“七姑,我见过的伤比大夫多多了,您就放心吧,红伤都是这么弄。”
豆绿拍胸脯保证,但看着安止身上的伤痕有些狐疑。
乐则柔是知道豆绿本事的,闻言放下心来,转头问安止:“你用的什么方子,现去抓一副熬了。”
安止答不上来。
乐则柔顿时被气的一个倒仰,又惊又痛地瞪他。
“你竟然不喝药!”
“这点儿哪儿至于喝药,你别怕,我好的快。”
乐则柔不想理他,让人立刻去熬收敛伤口的药给安止喝。
这人喝药倒也痛快,一大碗咕咚咕咚就灌下去,看的乐则柔更加心疼。
他明明小时候那么娇气,现在喝汤药面不改色,她不敢想这些年他吃了多少苦。
乐则柔忍不住关心这个不爱惜身体的混蛋,“你这伤怎么来的?”
安止满不在乎地回答,“凑热闹打太平拳,误伤了。”
他不愿意说,乐则柔便不再问。
她有脑子,会自己想。
伤一定是找她那晚伤的,他受伤之后立刻来找自己,说明这人有可能伤她,并且安止认为对方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
不是因为六皇子,如果六皇子遇刺,一定会宣扬出来。
要是六皇子想杀了他,也有的是法子,不会蠢兮兮舞刀弄枪。
那必然和她有关。
什么人会知道他和自己关系?
乐则柔不着痕迹地打量豆绿一眼。
她的心腹差不多都知道自己和安止有联系,但也可能是六皇子那边的人。
可为什么呢?伤了安止图的是什么?
乐则柔想不明白。
她暂时撂下满腹心思,问另一个话题,“那你身上旧伤怎么回事儿?”
“在宫里不懂事,就挨了几鞭子。”安止满不在乎地说。
他后背的伤痕依然还在,摸上手肌理不平。乐则柔忍不住问出口,“是六皇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