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来道:“那我也承认,我就是自豪。”
之后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没再说过话。沈来还以为第二天见不着周既呢,结果他比平日来得更早,给了沈来三瓶鲜榨猕猴桃汁,“给你补维C的,别忘了喝,还有记得多喝水。”
周既追人的时候细节上一直都是没得挑的,沈来年轻的时候觉得男人就是要这样才有爱,后来才发现,坚守大节才是最要紧的,不拘小节倒不算啥了。或者这就是不同年纪的感受吧。
下班周既又来接沈来,沈来忍不住皱眉头,“你不是一向年边都是最忙的吗?”
周既没回答,反而递给沈来一个蓝色小盒子,“新年礼物,早就该给你的。也算是我的赔罪。”
沈来打开看了看,是一对钻石耳环,目测这个成色和克拉数再加这个牌子的加成,差不多得三百万左右。沈来以前跟周既结婚那会儿,对珠宝还是有一点儿了解的,周既对她并不吝啬,可惜的是离婚之后什么都没带走。如今想想周既的算盘可是打得叮当响的。
钻石这些年一直在升值,沈来忍不住想,周既当年的投资还真挺划算的,哄了自己开心不说,钱还保值升值,一分不丢。
“挺漂亮的,谢谢。”沈来随手合上盖子。
“我给你戴上?”周既邀功道。
沈来点点头。钻石的璀璨在栗色的头发间时隐时现,连耳垂都被辉映得格外柔润可爱了。
周既忍不住含住沈来的耳垂。
沈来推开周既,淡淡地道,“我去洗澡。”也算是投桃报李,带病坚持工作了。
周既看着沈来的背影,想说一句他只是想和她多相处一下而已,但这话的说服力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
事后,沈来的眼皮完全撑不起来,她知道周既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让她没力气起身。沈来将手机放在枕头底下,还用手摸着,生怕又被周既关了闹铃。
只不过这次闹铃是沈来自己关的,她关了之后提醒自己再睡十分钟就起身,可转过头就又睡熟了,最后还是周既把她叫醒的。
“来来,已经十一点半了,你再不回去,你妈该担心了。”周既将沈来扶起来。
沈来还有些回不过神地揉了揉眼睛,“怎么这么晚了?”她因为病还没全好,又被周既逮着折腾,相当于是蜡烛两头燃,能有jīng力才怪。
周既替沈来穿好衣服,半搂半抱地将她带上了车,替她撩了撩头发,“你再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只是才撩起头发,周既就发现沈来的耳垂光洁可爱,那对钻石耳环却不见踪影。“耳环呢,怎么没戴?”
沈来“哦”了一声,“戴回去还得跟我妈解释,麻烦。”
周既无语,他倒是希望别人也给他这么一对三百万的麻烦。
因为周既缠得厉害,沈来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拒绝不了第四次,一个礼拜总要被周既得手两到三次,虽然自己也是享受,可是这频率让她觉得工作节奏都被打乱了。
“chūn节假期你妈要是出差的话,能不能跟我去北海道滑雪?”周既送沈来回家时问。
沈来眨了眨眼睛,“我妈为什么要chūn节出差?”
周既道:“chūn节是中国年,老外又不过,他们正常作息,你妈出差不是很正常吗?”
沈来耸耸肩,并不觉得正常。就好似中国人不过圣诞节,但到圣诞时,他们也不会邀请老外到中国出差。何况她妈眼看就要退休了,很多行政工作都在渐渐放下,出差也比以前少了许多。
结果沈来一回家,就听她妈张秀苒说,chūn节期间应邀要去挪威参加学术jiāo流。
“怎么这个时间点儿啊?”沈来皱眉,“你不都要退休了吗?小姨那边怎么办啊?都说好了的。”
张秀苒道:“我虽然要退休,不过科研还是可以继续做的。我不去云南,你可以继续跟你小姨去啊。”
“不要,那我订房间就làng费一半了,而且你不去我跟着小姨去当什么电灯泡啊?”沈来道。
睡觉的时候沈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背后有周既的影子,忍不住给他去了电话。电话被接起时,话筒里一片嘈杂,片刻后才响起周既的声音,“来来。”
“你在外面?”沈来有些迟疑。
“嗯。年边应酬多,刚送了你就接到了电话。”周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谎。本是早就定好的应酬,只是他拖着时间去晚了而已。
沈来撇撇嘴,“我妈妈的出差是不是你搞的鬼?”
周既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了笑,语气却很平静地道:“我又不混学术圈,能搞什么鬼?怎么,你妈还真要出差啊?什么时候出差?”
说到后来,周既声音里的笑意再也掩不住,沈来直接挂了电话。别看周既现在得意,可护照在沈来手里,她不给周既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