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栽在我手里(203)
伤感自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不知道他精明厉害外表之下,还有令人动心的善良。
伤感陆执寅帮了那么多人,最后却无人雪中送炭。
伤感在他最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却无能为力。
见她低头默默流泪不说话,陆执寅脑海突如其来闪现不好的画面,他上下紧张的摩挲着她,语气带着极力控制住的颤抖,“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苏曼见他表情紧张,连忙摇头,“没有。”
陆执寅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肌肉却依旧紧绷着,身上隐隐笼罩着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
苏曼:“我没事,今天出去办事了,不太顺利,所以情绪不高。”说完,上前伸手从他腰间穿过去,在紧绷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我真的没事。”
她没想到掉个眼泪,陆执寅反应会这么大,心里有种说不出被重视的感觉。
颈间被不轻不重的压住,她听到耳边传来气息不稳的声音,“没事就好。”
第一次见到陆执寅因为自己,如此失态,当即深深反省了一下。遇到一点小困难就掉眼泪,反倒让正顶着压力的陆执寅安慰她。
“我以后不哭鼻子了,你刚才想到什么了,怎么那种表情啊?”
陆执寅转移开话题,“没想到什么,出去吃饭。”
她又洗了洗脸,照着镜子,发现自己哭起来其实一点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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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苏父的脸色一直不太好,反倒是苏母,热情洋溢的布菜,脸上的笑开了花。
“来执寅,多吃点,阿姨知道你不怎么吃辣,这些菜都烧的很清淡。”
“谢谢,伯母,这些菜都很合我胃口。”
苏母:“合你胃口就行,自家人,就别这么客气。”
说完自家人,苏父在一旁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苏母不为所动,拿他的不满当空气。
苏曼跑了一天,饥肠辘辘,埋头苦吃,抽空:“妈,给我剥个虾。”
苏母一个眼刀射过去,“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剥。”
“我给你剥。”
“爸给你剥。”
两道声音,一左一右,同时传进她的耳朵。
她抬起头,不解地看过去。
陆执寅跟苏父视线对上,一个眼波不惊,一个带着不满。前者淡定地夹起盘中的虾,旁若无人的剥起来。
苏父不甘示弱,也挑了一只。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苏曼的面前堆了小小的一堆。
“不要了,太多我吃不完。”
她抻起筷子,正准备夹靠近左边陆执寅剥的虾,只听见右边传来重重的一声“哼——”
她只好收回筷子,转而去夹右边那堆。
后面,两人比赛似的给她夹菜。
她撑着肚子喊不要了,没人听她的。
结果大晚上的,她吃积食了!
饭后陆执寅没走,坐在沙发上看起了八点档的《海峡两岸》,这是苏父每天饭后的保留节目,两人各占据沙发的一头,无声又较量地看了起来。
苏曼没发觉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因为吃太多,上楼回卧室,躺在榻榻米上,抚摸胃,做静止运动。
楼下的电视里,播着太晚某知名名嘴的公鸭般尖锐的嗓音,浓重台湾腔的发音让整个客厅仿佛置身在养鸭场。
两人的心思都不在电视上,陆执寅目光半垂,视线放空,一动不动,俊朗的五官被白炽的灯光琢磨的十分精致耀眼。
许久的冷静终于让苏父沉不住气了,视线盯着电视,他突然说了一句。
“你跟苏曼不合适,我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陆执寅放空的表情,因为这句话有了一丝回应,“合不合适,苏曼有她自己的判断。”
苏父脸色更沉,“我养大的女儿,我能不了解,她本来都跟你六年没交集,没接触,要不是你故意接近她,苏曼又怎么会喜欢上你?”
这话听起来着实有些刺耳,陆执寅轻笑,眼露嘲意,“伯父,感情是双向选择,一厢情愿死缠烂打,最后决定权都在苏曼。”
这句话,在苏父听起来非常挑衅,。
随即怒气上头,说出口的话就没那么好听。
“我女儿我了解,肯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要不然她不会看上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陆执寅转过视线,眼神压迫,“伯父觉得我是哪种人?”
苏父语气难掩反感:“新闻上写你的那些我都看了,陆执寅你摸着良心说,干了那么多亏心事,收的那些黑心钱,你半夜能睡得着吗?”
好像看他一眼都嫌弃似的,苏父别开眼,“以后少跟苏曼来往,你这种做事方式,迟早会遭报应的,我不希望到最后报在我女儿身上。”说完就站起来,背着手,一副送客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