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遗憾的事情？”

“遗憾啊……”提到这个话题，姜芮书的神情就没有那么轻松了，陷入了沉思，“也有不少吧。”

钱清昊看着她。

“有些事情处理的时候不够果决，有些又太过果决，还有些事情不够坚持，还有……毕业的时候辜负了老师的期望，最后当了法官。”这件事她一辈子都忘不掉，每每想起就觉得对不起老师。

“你原来想做什么？”

“原来啊，老师说我合适做律师，我就想着做律师，不过现在也没有后悔，只是有些遗憾，到底是辜负了老师。”

钱清昊感觉这里面有故事，“为什么最后当了法官。”

姜芮书仰头看着夜空中高悬的明月，“因缘际会吧。”

钱清昊看着她。

见他眼神里的疼惜，姜芮书失笑，“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一点也不难过，我能够学以致用，律师或法官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可是有了遗憾。”

“人生哪能没有遗憾？”她看得很开。

“可我不希望你留有遗憾。”他看着她，眼底涌动着难言的温柔和情愫，“芮书，以后让我陪着你，你去做你想做的事，你的身后都交给我，好吗？”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姜芮书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很快恢复了镇定，其实来之前她隐约有点感觉，也不是特别意外，“你在跟我求交往吗？”

“是的。”他无比郑重，“以结婚和终生为前提，我能肯定你是我想要的人，当然，如果你是不婚主义，我们也可以不婚。”

姜芮书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加掩饰的真挚，并不怀疑他那句承诺的有效性。

以终生为前提吗……

很让人动容。

姜芮书在寻找伴侣这件事情上的确是以终生为前提，一来她认同忠贞原则，二来她不想花太多时间在反复找个伴上，遇到合适的男士一点也排斥结为终生伴侣，可是她发现自己目前还没有想到那么远，她目前一直在考虑的是跟钱清昊合不合拍，能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

第281章 司马昭之心

“抱歉。”她轻轻叹息，终究还是说出了口，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这两个字已经说明她的态度。

钱清昊眼中的希冀熄灭，其实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在这次生日party中正式向姜芮书求交往，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他们之前的相处都很融洽，可是他总觉得到两人的关系停滞不前了，或许需要他主动去推一推，戳破那层纸会进一步，如此看来，他预估失误了。

虽然心中失望，但还不至于丢失风度，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微微笑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姜芮书顿了顿，缓缓垂下眼帘，语气有些无奈，“我现在，没法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我愿意，我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虽然我也期待一个好的结果，你……能理解吗？”

钱清昊看有些丧气的她，好似渣了人一样，不由轻轻笑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心，轻声道：“我能理解，看来我还需要努力。”

她是抱着期待与他展开接触的，她尝试去了解他，也给机会让他去了解她，如果她对未来没有情感上的期待，现在就可以答应他，可是她还有所期待，眼下两人的关系还不足以打动她，所以她觉得还需要再等等，等到两人之间酿出蜜，到时候这段关系的结果会更加甜美。

“我懂，是我唐突了，你不必觉得有负担，不过……”他看着她，唇边是清浅温柔的笑意，“既然已经说出来，我的承诺便是如此，对你长期有效，等你觉得可以接受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谢谢你，Simon。”姜芮书真诚道。

“不用谢，期待你未来的回答。”钱清昊很自然地说道，带着她感觉很自在。

随后他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别墅：“我们出来这么久，他们已经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姜芮书点头，毕竟是他的生日party，撇开客人离开太久也不好。

两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其他人果然闹腾完了，一个个或是坐着休息，或是围着长桌觅食，或者端着酒杯跟同伴聊天，见两人回来，纷纷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芮书，你把寿星公拐哪去了？”魏轩挤眉弄眼。

“你怎么不说是寿星公拐我？我对这里可不熟。”

“哦？”魏轩马上把矛头指向钱清昊，“清昊你刚才带我们姜法官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钱清昊知道他什么尿性，顺手从长桌上捡起一颗草莓扔他，“当着姜法官的面儿说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你胆儿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