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84)
“你就这水平……”
“哈……”受了惊的以宁抱住剑书的脖子,确信安全后, 仰着头为自己的大话傻笑,狡辩着:“不是我水平差, 是……你太重了……”
“你就逞能吧。”
剑书重新扶好车, 稳稳将她放在车尾, 帅气的飞上车, 自然搂上他的腰, 笑眯眯贴着挺拔的后背, 以宁干脆利落发出指令, “出发……”
剑书嘴角上弯, 眼里满满的喜悦, 奋力蹬车, 跑了老远, 以宁咯咯的笑声还一路飘绕追着, 谁也没发觉停在马路对面小车里的人。
何家辰坐在车里听不清以宁和那个男子的说话, 但两人眉眼间分明的幸福一览无遗, 后车镜里那朵红云飘然远去时, 紧闭的车窗渗透进隐约的清脆笑声。 曾经相同的画面恍然再现, 似曾相识的笑颜浮上心头。 以为经过时间能消磨的记忆却是如此清晰。
“您好, 何老板, 我叫关琳琳, 香港有个大眼美女关之琳, 虽然每个见过我的人都说, 我的眼睛像她, 但保证她和我没有一丝一点儿的关系。”
“何老板, 我不知道上下班要骑车, 可我一不会骑车, 二也没有单车, 不如, 你就英雄救美, 带我一下吧, 最多我尽快学。”
“何家辰,听说中山有六十年大型菊花展览, 我们去赏花吧, 我最喜欢十月金秋的菊了。”
“何家辰,你太恐怖了,是不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你都能吃,是不是地球上能站立的除了四个脚的桌子你不吃,其它都吃。”
“阿辰,我喜欢你,你呢?”
“阿辰,我最喜欢在你身后,和你一起感受车子飞驶时那种要飞似的痛快淋漓的感觉, 你看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阿辰,你说,是你自己要我走的吗,只要是你说,我扭头就走,永远不要再见你了。”
徒然的伏在车呔盘上,电影似的片断一节节闪现脑海中,没有因为时光流走而淡去,心痛依然如同新鲜的刀割,曾经最爱的人如今不知在何处停留,曾经拥抱过属于自己的身体如今只能在梦里寻找,曾经亲吻过无数次魅力的双眼,如今只有回忆里她最后哀怨的泪水,成为这几年缠绕着他的梦魇。每个呼吸都挑起窒息的痛,哪怕是当初的甜蜜如今品茗只剩余刺痛。 天知道他犯了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有多少次他乞求老天,人生中真有如果,让他重头来过,哪怕是在人海中重遇上那个女孩,他一定不会再软弱的拂开她纤细的手,任由她从此如浮萍般无助的漂流。
以宁与剑书在小厨房里忙得七七八八时,沁怡悄然而来。以宁开心的搂着她,“沁怡姐”叫个不停,又是削苹果又是剥香蕉。没有任何妆饰,沁怡看上去倦怠,脸色有些苍白,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吃了小块苹果就放下盘子。
剑书麻利的摆上碗筷,看了眼沁怡轻轻问了声,”今天开车来吗?”她略微摇摇头,于是他走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上拎着撬开的啤酒,倒进杯里,递给沁怡。“少喝点吧。”
“沁怡姐,这是剑书专门买给你的,喝一杯。”
沁怡含笑接过酒杯后,出乎意料在酒杯口深吸了口气,然后放下,口气自然“我现在不喝酒了, 闻闻就好。”
以宁吃惊的看着沁怡的举动,猜不出她的变化,剑书也不再劝,随手给自己倒了杯。
剑书向来内敛,沁怡是问一句答一句,以宁原想她讲讲澳洲见闻,见她兴致缺缺,不好刨根问底,她今天到来给以宁一种不同往日的感觉, 宁静却散发着希望, 没捉摸出一个确定的词语,以宁全注于撑场席间的话题, 以为这姐弟俩还因为先前的缘由尴尬,唯有自己尽力调剂气氛,突然,桌下一只大手轻轻捏着她,扭头与剑书相视,他眼里透出意会,全然清楚以宁的良苦用心,有神的眼仿佛示意她不用着急。以宁心下一松,才想起,如果沁怡计较就不会来,他们可是亲亲的姐弟,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
剑书夹块糖醋排递给沁怡,“吃块排骨,最近工作很辛苦吗?”眼睛望着沁怡,随手又夹了块放进以宁的碗里,以宁乐得笑眯了眼,舒心的任由自己的手包在他修长的手指掌心里,沁怡微微一笑,也夹起自己碗里的排骨。
“还好,正与几个新客户谈产品。”闻着甜腻腻的味道,沁怡心里堵得慌,喉咙里开始痒,但还是放进嘴里。
“呃。”蓦地,沁怡捂着嘴,冲进厕所,一阵的呕吐声, 随后的以宁慌得与剑书面面相怵, 还是剑书倒了杯温水交给沁怡, 漱漱口后, 她神情自如的出来。
“没事, 近来肠胃不好, 经常会吐, 可能过一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