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436)
【到了晚上,听见儿媳妇准备好了的咳嗽信号,地主婆就喊:“猫来了!”傻儿子就赶紧把自己的小鸟放进了媳妇儿的鸟窝里……第二天,天都大亮了还没见儿子儿媳起床,地主婆就过来叫,可是推门一看,只见傻儿子还趴在儿媳妇的身上呢,就问下边的儿媳妇儿:他怎么还没下来呢。儿媳妇儿被压得有气无力地说:婆婆只喊“猫来了!”可你没喊“猫走了”你儿子吓的就一动不动,就这么一宿都没让小鸟出来!】
童建国的第三个故事“猫来了”一讲完,却见齐抗美勉强笑了笑,推说自己肚子疼,就独自离开了。见齐抗美走了,童建国的可就无心再讲什么了,草草收场就去找齐抗美。
童建国找到齐抗美就说:“我的故事不好听?”
齐抗美就说:“好听啊。”
童建国就说:“好听你怎么不继续听了,怎么一个人就走了?”
齐抗美就说:“那样的故事不宜多听,听一两个也就够了。”
童建国就说:“可是别人怎么老也听不够呢?”
齐抗美就说:“是啊,这也许就是我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吧。”说完也不理会童建国的感受,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就给了童建一个沉重的打击,似乎从那以后,他就没再办什么“故事会”,可能是因为没有齐抗美在场,他就觉得讲什么都没什么意思了吧。不过这一点儿也没降低他追求齐抗美的热情,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周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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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也爱,那个也爱
如果说童建国是青年点儿的“秀才”,那么周卫国应该算是青年点儿的“师傅”了。
说他是“师傅”,是因为他什么都会。当然他会的不是童建国的琴棋书画,而是生活中能够用得着的生活技能。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万能手,什么铁匠、木匠、瓦匠、皮匠、石匠等等,他样样都拿得起来放得下;另外像什么编筐织篓、修理钟表、缝纫裁剪甚至连打毛衣、钩刺绣他都超过了女人的手艺。可想而知他在青年点儿受欢迎的程度。
青年点儿的镰刀、镐头、锄头等农具坏了,周卫国支个炉子,烧巴烧巴,打巴打巴,再一淬火,不但恢复了原样,还焕然一新。有一年青年点儿遭了大风袭击,猪栏牛舍马厩都被摧毁了,周卫国拿起瓦刀抹子,要了几个帮手,十几天的工夫就都给恢复好了,而且墙比从前直了,光溜了。
后来有老乡家盖房子都把他请去当大工。他砌墙,连线都不用打就给你砌的棱角分明,竖直横平。等到公社修梯田、建水坝,他就更是难得的土工程师了,指手画脚的,没有他做不到完不成的。
等到了冬天,农闲了,无所事事了,他又成了石匠,他就领着几个知青到山里去打石头,青年点儿餐厅的石桌石凳都是他的手艺,就连本公社和另外一个公社的界碑都是他给镌刻出来的。他还打出一批石板,把青年点儿的院子给铺得平平整整光光溜溜;后来公社书记家,大队书记家,小队书记家的院子也都铺上了他领着知青打出来的石板。
周卫国对硬的东西驾轻就熟,对软的东西也得心应手。一块木头到了他的手里,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你想要的物件,要是一堆木头到了他的手里,那就会变成一个炕琴柜、高低柜、大衣柜、碗架柜,或是饭桌、办公桌、八仙桌,而且他打出的东西总是严实合缝,结实耐用,美观实用,绝不糊弄。
无论是知青结婚还是当地的谁办喜事,都事先请他去给打上十样八样的家具,搓上色儿,刷上油儿,然后漂漂亮亮地摆进新房。在人家的婚礼上,他总是被当成贵客佳宾,因为除了打那些家具的时候,吃人家几顿饭,他从来都是分文不取。
周卫国除了铁匠活儿,瓦匠活儿和木匠活儿干的好,还是编筐织篓的高手,树条藤条荆条一到了他的手里,就像变成了面条,他怎么摆弄怎么是,想编出个什么来就编出个什么来;像什么圆筐、腰筐、土篮子,笸箩、囤子、栅栏子,他都编得出来,而且美观大方,结实耐用。
最让人佩服的是他在春天用柳条儿编的捞饭用的笊篱,几乎风靡了青年点儿周边十几里的家家户户,有的人家居然有两三把,为的是送给远来的亲戚。
周卫国对软的东西的驾御还体现在他对皮子的应用上。一块皮子到了他的手上,不是变成了一条一甩就“啪啪”作响的鞭子,就是变成了一条扎在知青腰间的皮带。开始的时候他只给男知青做皮带,后来那个胆大的女知青知道了,就来求他,也给自己做一条;周卫国就说,行,你弄皮子来吧,弄来皮子我就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