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缘/十色+番外(323)
可是我失眠了一个星期也没抓到什么蛛丝马迹,倒是把自己弄得头昏脑胀,整天打不起精神来。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样下去即便我抓到了他们通奸的把柄,那也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成了既成事实,那还有什么用,那不是马后炮吗,那不是孩子死了才来奶了吗!
不行,我决不能大意失荆州,我得赶紧主动出击,我不能再坐以待毙,我不能让事态再这么恶化下去——趁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趁现在五姑娘还没得到先手,我就得果断,我就得出手,我就得来他个出其不意,来他个措手不及!
我一共想了三套方案:一是“投毒”法;二是“栽赃”法;三就是“智取”法。“投毒”法很简单,就是去药店买点儿泻药什么的,趁五姑娘不注意,偷偷地放进她给大家做的饭菜里,然后为了证明自己也是受害人,就也跟着一起吃,然后跟他们一起拉,虽然受些苦,但效果一定又快又好,等大家到医院一查,都是吃了她五姑娘下了泻药的饭菜才如此这般的,那辞退她也就成了必然……
不过,像这样的坏事儿哪是我这个怀有远大理想的女人干的呢!尽管立竿见影行之有效,可是我不能让老天爷看见我不是人哪,我可以明刀明枪地跟她五姑娘厮打拼杀,那样老天爷都会觉得公平,都不会惩罚我。我这么一想,也就放弃了“投毒”的方案。
“栽赃”法似乎好得多,也很简单,就是将五姑娘可以去到的地方的值钱的东西给藏匿起来,一件不行两件,两件不行三件,直到大家都吵吵说家里丢东西了为止。为了逼真,自己也得忍痛割爱丢掉一两件又值钱又心爱的好东西,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是自己所为,全家只有她五姑娘一个人没丢东西,那还能是谁干的,都不用证实是她五姑娘干的,就有理由将她辞退!
然而,这就是我张文哲干得出来的吗?栽赃他人自己的良心还会坦然吗?老天爷同样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等到某一天,跟我算总账的。前两个“损招”方案都被我的良心给否定了,现在,就剩下一个“智取”了。
所谓“智取”就是像《智取威虎山》里,扬子荣在“坐山雕”面前两手一摊说“今天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留他留我,三爷,您随便吧!”扬子荣赌的就是“坐山雕”肯定留他不留栾平,因为扬子荣刚刚给“坐山雕”贡献了“朝思暮想”的“联络图”。
那么我要是想在王清堂面前说:“今天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留她留我,王教授,您随便吧!”而且有十足的把握,那么我就也得有个“联络图”呈献给王清堂才会大获全胜。可是,什么又是王清堂“朝思暮想”的“联络图”呢?我又上哪儿去给他弄让他“朝思暮想”一见开心的“联络图”呢?
这就让我也开始“朝思暮想”起来了。想得我是茶饭不思,心力憔悴,蓬头垢面,如痴如醉呀。可是想了足足两个星期也没想出可以打动王清堂的“联络图”来,直到给自己想病了,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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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色—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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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放松海阔天空
听说我病了,我母亲马木兰就风雨兼程,从大连赶到杭州来看我。
可是我见到母亲马木兰并没有高兴起来,因为我坚持认为她这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举两得地又来看我又来约会她的情人王清堂,这就让我的心病更加严重了。
我突然发现,跟我竞争王清堂的可不单单是五姑娘这么一个保姆,还有我的亲生母亲、先入为主的马木兰啊!
我的病情在我母亲到来之后非但没有见好,反而渐渐加重了。后来不得不去住院了。
可是到了医院做了多项检查后,大夫就对我母亲马木兰说:“你女儿身体没什么病,有病也是心病。”
马木兰就问大夫怎么办,大夫就说:“那还能怎么办,多开导她,少刺激她;多劝慰她,少激怒她。”大夫还进一步解释说:“也许是个人问题上出现挫折了吧,多跟孩子谈谈心,也许会好些吧。”
马木兰就说:“怎么跟孩子谈呀,我也没有经验哪。”
大夫就说:“你们是亲母女俩吧?”
妈妈说:“是啊,千真万确是我亲生的。”
大夫就说:“那你就不用有什么思想顾虑,跟孩子推心置腹,有什么就说什么,最好是把自己的情感经历讲给孩子听,这样让孩子通过你的经历来多了解世界,多感受社会,让她跳出狭隘幼稚的圈子,让她能开朗起来,宽容起来——反正,作为一个母亲,应该能跟女儿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