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公主沦为权臣棋子+番外(95)
“卫氏药材的事,许是和谢家有关。”
宋景捻起一块桃花糕,细细品尝,“好吃。”
不满足似的,又拿起一块。
“药材铺的事不用担心,是不是谢家也无所谓了。”宋景吃完了才答她。
乐妤心想,看来,谢家命不久矣。
她侧眼看去,见宋景书案上放着几张鬼画符似的信纸,看了他一眼,宋景微微点点头,乐妤便拿起来看。
“这是谢凌允从家里带出来的三封信,都是从京城递过来的。”
乐妤翻看了两下,这几张信全篇都是用奇奇怪怪的字符构成,只有落款日期能勉强辨别。
宋景拿到时也是弄不清楚,与华肆两人研究了许久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文字。
“信是给谢荪的还是陈掌司?”
“谢荪。”
乐妤看着开头几个字,只见先头一字似弓箭样,应当是谢字无疑。可第二字却怎么也看不出来有‘荪’的模样。
乐妤拿着几张信纸坐在桌子旁,盈盈眉眼盯着上面的字不放,神情专注。
“你若是好奇就拿回去看吧。”
于是乐妤又换了兴趣,菜也不做了,一刻不离房间,只在研究这几封信。
“公主,您吃点东西吧,晚上就没吃,等会半夜又饿了。”小七劝道。
“先放着吧。” 乐妤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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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乐妤去了扬州府衙书库,在里面待到晌午,出来后还抱着几本旧书。
回到小院也依旧一刻不离这几本旧书,对照着信笺翻来翻去,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沉浸其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天晚上乐妤终于译出来一封。
当即兴冲冲去寻宋景,可他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乐妤便进了书房等他。
书房干净整洁,桌上也没有像弦惊堂那样堆积如山的公文。
乐妤四处看了看,走到书房侧厅,那里有张床榻,床榻边上的屏风还挂着几件宋景的衣物,想来这便是他平时睡觉的地方了。
乐妤正想走近些看看,可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她回过身去,与宋景对了个正着。
当即撤出来,嘴上支支吾吾:“我有事……你不在……随便看看而已。”
宋景也走过来,脱了外衣,乐妤顺手接过,放好。
“公主怕什么,我又不会与别人说是你晚上锁了门不让我进房,只能日日宿在这里。”
太不要脸了,乐妤在心里骂着,脸上微红。
不想与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乐妤把译好的书信交给他,一边解释:“谢荪等人极其聪明,这种字法看似是象形,其实还糅合了意音文字,好在我曾在川蜀地区见过类似的古彝文,要不然也看不出这些这些端倪。”
“但要创造一种字法不是件容易的事,因此这些信看起来复杂,其实译过来也就几句话。比如你手上这封。”
宋景听完,念出了纸上的文字:“谢荪亲启,京中事发,你等暂停一切事务,另需白银五万两,速回。”
落款日期正是张相被捕的第二日,可惜并无落款人。
乐妤接着说:“我瞧着扬州城里也无人能看懂这些文字,不出意外,谢家或陈家应当有相应词典,让他们能对照来看。不过我已经摸到些门路,明日便能给你另两封。”
“好,那便有劳公主。”宋景放下信纸,看着身前一脸骄傲的人,“听南归说,你晚膳又没用?”
“不打紧,我先回去了。”乐妤如来时一样,又兴冲冲地回去了,还有两封信等着她呢。
乐妤走后,宋景淡淡说出“古彝文”三字,盯着门外出神。
果然是五皇子一派,这个淹没在众皇子中,懂得收敛锋芒,也会趋炎附势的人。
五皇子生母豫婕妤母家清远候府,家族渐渐没落,可五皇子面上看着失势,可内地里早已投靠无子的华阳宫。
早些时候还策划了场谋杀,想要给宋景个了断,只因那时他和别的皇子走得近些。
没曾想翅膀居然这样硬了,手伸得这样长?
没记错的话,长乐公主属地不就是川蜀地区?
真是有意思极了。
华阳宫心思不小呢。
早些时候通过盈通钱庄已经查到了些线索。
盈通钱庄掌权人在外界一直是个迷,宋景特意给卫陌去了封信,才得到些掌权人的微末信息,后面辗转查证,才知是郭家与京城皇商联合所有。
就在得知建安帝吐血的后两日,陈掌司即提出了要卫家出十万两的要求,直接打入盈通钱庄,宋景便知,那边又缺钱了。
宋景本不必再出这十万两,可他仍是要亲自经手盐运一事,了解里头运作,才能连根拔起,不留后患。
何况这十万两总有一日会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