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完了，乔芮才收拾了东西出去。她不敢坐观光电梯，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企划部经理的声音，“她以为她是谁呀，不就是一个小助理吗！也不知道怎么混到总经理身边的。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耀武扬威的。”

“说不定是看不见的功夫了得呢？！”刚一说完，两个人就笑起来。

乔芮气的真想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长舌妇。

“我们辛辛苦苦找的资料，为什么要白白给他，让她拿去领功。如果下周一的例会再见不到总经理，我就把计划书拿去给郭董事长，反正不能便宜了那个狐狸精。”

乔芮已经气的发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自己。乔芮决定这次，她一定要用自己的方法赢得这块地。既然不愿把计划书拿出来，那就让它变成一堆废纸！

乔芮坐在位置上，平复一下情绪，脑袋才开始正常运作。要调查宋思明，还得要动用些关系网，记者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她想起来乔宇好像有个朋友就是什么报社的。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你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恒峰小开吗？！我现在可是门童呀，能站那儿就随便接电话吗？”听乔宇这么说，乔芮很开心，这个哥哥真是变的懂事了。

“哎哟，就你那样儿，还小开呢！就恶心吧！”乔芮依旧不忘揶揄他一番。

“对，要你家秦宸鑫那样的才是，行了吧？！德行！快说，什么事？”说完就是“叮”的一声脆响。

“你少抽点烟，”还是先说正事吧，“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在报社工作呀？我想他们消息来路广，能不能帮我打听个人。”

“谁呀？想不到除了秦宸鑫还有人能入我妹的法眼。”乔宇趁机挤兑她。

“我说乔宇，你得了吧！我是真有事儿拜托你，哥。”乔芮赶紧嘴甜一把，“我想请他帮我查查宋思明，就是青源市开第一家服装厂那老爷子。主要是查查他和他夫人之间的故事。”要想得到这块地，打感情牌的赢面一定更大。

“你说的宋思明，他老婆是不是叫梁慧馨？”乔宇想了想才说。

“恩，就是他。”乔芮在心里暗暗叨念，这个乔宇知道的还真多，没接触这个case之前，她都不太知道宋思明这人，更别说他的妻子了。

“我说妹妹，你身边守着一座大佛不拜，偏偏要去舍近求远？”

乔芮糊涂了，“大佛，你指的是谁呀？”

“晕，老妈呀！”乔宇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妈妈？妈妈怎么会认识宋思明的？”乔芮仔细的想了想，最终确定在以往的记忆里肯定没有宋思明这个名字的存在。

“妈妈认识的是梁慧馨。”乔宇知道乔芮肯定是没有任何映象，“在你小时候她还来过一次我们家，还抱过你呢。不过，你当时弄的人家，还有妈妈都很下不来台。”

“哦？”乔芮努力的搜刮脑海中的记忆，还是想不起来，“我当时怎么了？”

“你叫人家丑阿姨，然后就开始号啕大哭，吓得她赶紧把你还给妈妈，之后也再没来过我们家。”乔宇想到当时就尴尬，“想起来了没？她脸上有块烧伤的疤痕。”

这么一说，乔芮就觉得好像有点映象了，“那我今晚回家问问妈妈。好了，谢谢你，再见，好好工作呀！门童小开。”

吃完饭，乔芮就准备好记事本，拉着妈妈给她讲宋思明和梁慧馨的故事。

“妈妈，你是怎么认识梁慧馨的呀？”乔芮比划着手语。

“你还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叫作互助之家的社团。我们就是在那时认识的。”乔暮云停了停，才又接着比划，“她那时刚和丈夫来到青源，没有朋友，又毁了容，心情很差。后来，她来到互助之家，我接待了她。说来，我和她还真投缘，虽然我和她交流都是用纸笔，但是却一点都不影响。”

“她是怎么毁容的呢？”乔芮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宋思明在文革的时候被批斗，她也受到了牵连。”乔暮云的眼里写满了遗憾，“慧馨没毁容之前可是个美人呀！她给我看过她以前的照片。”

“哇，娶一个毁容的女子，也是需要勇气的。”乔芮想起梁慧馨的脸，还是有点怕。“看来宋思明真的很爱她。”

乔暮云看着乔芮，摇了摇头，“不。那时候的人，责任或许比爱来的重要。在文革之前，宋思明有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后来受不了压力和他分手了。”

乔芮停下笔，“还真是挺倒霉的，被批斗了，女朋友也背弃了他。那梁慧馨又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