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柳玉儿那笔单子，他都不曾放过。

但邓子琪不知道的正是柳玉儿的单子，让张子承对邓氏起了警惕，更是对远华有内鬼的事深信不疑。

因而此次早有准备，同样不动声色，直至这次竞标的第一轮结束！

走前，张子承对顾小水说了一通悄悄话。

“3D打印机在室内运作时，会释放大量有毒超微细粒子(UFP)，有害程度相当于吸食香烟，影响人体健康，不过我们采用了最新的微科技术，UFP不会释放进空气，在机器内便净化掉了，德国人向来最看重环保，我相信他们更喜欢我们制造出来的3D打印机，而邓氏不可能有此技术！”

张子承前脚离开，顾小水便马上拔通了邓子琪的电话，向他试探UFP情况。

果然如张子承所料，邓氏对此根本没做任何处理。

不过，张子承的价格的确是过高了，差一点便是邓子琪的两倍，一个UFP处理枝术值不了这么些钱，再说张子承的开价，远超出公司的预算了，因而到底选谁，她还在摇摆纠结中。

竟是师姐

如果能跟邓子琪合作，让张子承把枝术卖给邓氏，或者直接跟两家合作，就圆满了。

但顾小水知道，这不可能。

从两人同时进多功能厅，彼此交流的眼神中，她便看出来了。

如果远华在价格上有让步，她还是会选远华，毕竟合作是长久的，远华的口碑远好于邓氏，远华一直在创新，邓氏一直在模仿，而远华从未被超越！

但若价格方面不能少，她只能选邓氏。

因而她不能仓促下决定，而是要把两家单独约见，好好谈谈。

德国方面催促得十分紧急，顾小水解散大家后，便约了邓子琪，同时约了张子承，最后抱怨秘书弄错，故意先与邓子琪商谈，表示出对邓子琪更大的兴趣，做给张子承看。

“顾经理先约邓子琪，是不是代表他们更有希望？”戴英之担忧地问。

张子承云淡风轻地回：“未必。”

戴英之不得不佩服张子承的气定神闲。

虽然，此前她也自我告诫，把得失看淡些，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自我安慰，但这单子毕竟极大，跑了遗憾。

她还是希冀着成功，张子承能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奖励她个2，3万元钱。

顾小水的心思，张子承早已看穿，她无非就是希望价位能低些！

而公司核心技术被盗，他自然有台阶给她低价，邓子琪要跟他玩，那他便奉陪到底。

次日，当顾小水把张子承与戴英之请到家里时，戴英之一眼便被墙上相框里的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视力极好的戴英之，从照片上看到一个人。

他默默坐在一角，不苟言笑，彼时的他还很年轻，可她仍是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或许与她，与生俱来对熟人极具敏感度有关。

这些天她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跟顾小水拉感情，却很难找到机会，没想到机会来了，她在心里兀自笑了。

“师姐，没想到洪文清洪教授也教过您？”

张子承在一旁冷眼旁观，发现不因任何事情，表露出任何情绪的顾小水，此时，眼睛里分明有一丝波动。

顾小水怔了怔，半晌才回：“他是我的班主任。”

“真的，他也是我的班主任，这么说你是我的正牌师姐啊，不仅同校，还同师，洪教授他人可好了。”

顾小水有片刻的沉默，转移了话题。

“在我们京都，时间就是金钱，我开门见山吧，如果你方价格不能松动，我们不予考虑贵公司！”

“我们公司的价格一直以来都是定死不改的，我相信这在国内国外，大家都十分清楚，远华还没有破过例。”

顾小水作出一副遗憾送客的神情。

“如此，我们便没什么好谈的了。”

张子承起身，也没有作声，安坐原位，戴英之觉得气氛僵持，设法缓解。

“大家都是熟人，好商量，张总裁，顾师姐跟我投缘，你就让点，哪怕史无前例，但并不代表，不能后无来者。顾师姐，我们张总裁向来最看重原则，希望您能见谅。”

见两人谁都没有支声，戴英之道：“我渴了，顾师姐，能讨要一杯水吗？”

顾小水去倒来一杯水，将水递给戴英之。

“我们谋求的是长达数年，甚至数十年的合作，这仅仅是个开头。”

假扮女友

“顾总，说实话，今年我是第一次，亲自来恰谈合约，足以说明，我们远华对于贵公司此次合作的重视程度与诚意。虽然我们价格不能少，但既然你也是怀南人……”。

说到此，张子承停顿了下来，嘴角一弯，下了赌注。

他看了一眼戴英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