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书还是那页。一点也没翻，证明他不是真的在看书。

听到我的声音之后，他抬头，又是瞥了一眼，厌恶的笑。

“怎么？突然发现，无处可去了么？”

“是啊，无处可去。”我点头，继续靠近忘川，半跪在地上，扒着沙发边儿抬头看着他：“你还愿意再要我一次吗？”

“你说呢。”表情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恶心的，嫌弃的面容。

低贱的姿态，果然换来了他还肯和我说话，这样也好，虽然依旧嫌弃，但是他会告诉我真相的吧？

“那请你告诉我。”我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我肚子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你在问我吗？……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伸手，忘川眯着眼睛捏着我的下巴，那么用力：“你和谁怀的这个孩子。就应该去找谁，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

“我和你怀的。”几乎立刻的回答。

即便是我刚才已经知道我肚子里面可能是一个蛋，但是除了他之外，我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性接触，所以不论如何也是他的！

“呵呵……”几乎立刻松开我的下巴，忘川坐在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笑的很无奈：“如果你非说是我的，那我会改变主意，不放你走。”

“是吗？”我倒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下面一定有其它的话吧。

果然，忘川接下来说了那么一句。

“我会让你生下它，然后再亲眼看着我怎么吃了它。”

“不！那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吃！”

“它是我的孩子吗？”忘川又是笑的刺痛的无奈，指着远处跳来跳去的三生：“别人的崽子，我可以接受。但你和别人的崽子，我不要。”

“它就是你的。不管是人还是蛋！都是你的！除了你没……”

“我似乎没告诉过你是蛋。”忘川打断我，像是逮到了我话里的漏洞似的：“果然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忘川眼中深冷的痛意，其实已经表露了，我猜测的是对的，它真的是一颗蛋！

而我说的话，也间接的表明了我根本就知道我自己肚子里的是蛋，不是人，不是他的种！

我几乎是有点慌张的按住忘川的膝盖，给他解释！

“主人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

“任何时候我都可以信你，但现在……”他嗤笑着，拨开我的手，从上到下瞄了我一眼，比量着：“你让我怎么信？自欺欺人？等你生了个龙崽子，我还要骗自己说。一样是四个爪子的，是小穷奇？嗯？”

“不！不会的！我没有和他接触过！我没有和他做过！我们不可能有孩子！”

我几乎疯了的拍打着沙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陷入这样的狂乱之中！

忘川说是龙崽子，那么我猜对了。他摸到了里面是一颗蛋，是蛋里面有小龙吗？还是别的什么？！

我……我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可是却突然没气了一瞬间。

当初忘川去找养魂珠的时候，我和傲凡的确同床共枕的睡了好几天。

不是我小人之心，虽然那时候他靠在床边什么都没做，但是我睡着之后呢！有没有趁着我睡着对我做过什么？！

或者说，是不是在意外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陷入了怔愣之中，想不出如果这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活下去？

那忘川的那个孩子呢？怎么就悄悄变成了龙崽子？

忘川看到我愣愣的表情。又是不屑的调笑。

“怎么，有意外？”

“我……”我支支吾吾的，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口舌迟钝就是证据确凿无力辩驳一样的！可我仍旧说不出话来！

“你是怎么在他身下叫的？用我教你的那点本事。去勾引其它男人。感觉好吗？”

不屑的鄙视，几乎践踏一样的用恶毒的话语伤害我。

“有舔舔蹭蹭吗？是否开口叫过主人？用你的眼泪欺骗过他吗？”

“我没有欺骗过……我是你的，不会叫别人主人……”

“呵呵……我的确为我曾拥有你而沾沾自喜，甚至愚蠢的相信你对我的忠诚，公然允许你们在我面前暧昧。你们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看着你们一对奸夫淫妇在我面前，甚至都怀了孩子，我还不知道。”

“没有……”我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看着这个说出刺痛我心的男人，无助的哭泣。

即便是他此时不屑的嘲弄着我，可他的那双眼睛，依然是当初在仙界的时候，对我说，如果走，就把那把刀刺进他心里的忘川的眼睛。

明明夹杂着很多的痛和不舍，甚至还有挣扎。可是他就是不能听我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