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96)
只她那为数不多的包容心透支后,她不想跟江时雨计较,偏那浪蹄子要往她眼皮底下撞。
晨起才梳洗打扮过后,还未去给公婆请安,葳蕤将将军常喝的药煎好端进来,险些跌了。
“蠢才,没睡醒么?”
她这矜贵娇嫩的身子嫁过来,都没有认床睡不好,看不得一个丫鬟一身娇骨。
葳蕤不想挨掐,立即认错:“婢子方才走神了。”
周清浅的脸色又阴沉了一个度,自家夫君怎么看都好,便有被抢妄想症,觉得身边这些妖艳贱货都觊觎她的将军。
“你该不会是觉得没叫你做通房陪嫁给将军,不能从婢子变成主人跟我平起平坐,故意找茬撒火吧?”
“婢子哪儿敢呀!”葳蕤为防小姐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把想象当现实责罚自己。
立即祸水东引,将早晨听说的添油加醋道:“婢子只是担心小姐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婢子没有这份心思,保不齐别人有这心思。”
“谁!?”周清浅宛如一只好斗的公鸡,恨不能立即去冲过去,扒了那狐媚子的皮。
“小姐息怒。婢子听说江家二小姐昨天晚上大半夜的,钻进了将军的屋子,就是不知有没有爬到将军的床上了。”葳蕤越往后说声音越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周清浅更加生气。
其他陪嫁小丫鬟怕出了什么事,想起将军昨夜的敲打,连忙尽上规劝小姐的职责:
“小姐冷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保不齐是下人乱传的。不然那江家二小姐处处比不上小姐,将军没理由晾着小姐,去跟他暗通款曲。”
葳蕤自然是乱说的,但这小丫鬟这么说,明摆着针对自己。才跟小姐一块从周府过来,就开始搞内讧,想将自己取而代之,是她没想到的。
“江家虽然人不多,也不是一团散沙,谁敢在侯爷眼皮子底下跳?你倒是说说,是谁乱传的?你这意思是我乱传么?”
周清浅快烦死了:“都闭嘴!一群酒囊饭袋,干啥啥不行,吵架斗嘴第一名。谣言绝非空穴来风,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不然大家怎么不传江雪霁,要去传江时雨?”
“不是说眼见为实吗?姑奶奶就去看看,哪个不要脸的贱货敢在我进门第一天,就给我上眼药。”
周清浅说干就干,风风火火的由着下人带路,去了将军昨夜宿在的院子。
她猜得不错,江时雨的确在江启决的院子里,只不过并不是昨晚半夜去的,而是早上才过去。也不是她主动去探望,而是他叫她过来的。
她站在拒绝他颇远的地方,背靠在墙上,也未觉得凉。只有因为靠近门口,而听见帘子外头的风,呼呼作响。
“又是谁上门提亲了吗?”
她知道如果不是她的亲事,他也没别的事找她了。
还真不是她所说,江启决叫她过来,自然不敢流露出直白的关心,只怕她情绪不佳,会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看到她此时云淡风轻的样子,一切安好,便放心了许多。
“是哪家的公子呢?劳您费心了。”江时雨一改常态的抗拒,一颗恨嫁的心跃然眼前。
江启决没有读心术,不知她心底溃烂急需求医,还是真将自己彻底放下。
只是不想见她有病乱投医,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当儿戏。
淡淡道:“不急。”
“焉能不急?”她的唇边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若不趁着你愧疚之时,给我寻一好人家,只怕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江启决微怔:“你真的想好了么?”
治愈上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从来不是开启一段新的生活,可是她想走了。是不想自取其辱也好,是怕管不住自己也罢,她要离开了。
她想去凉州,想像男人一样建功立业,去战场杀敌,走仕途,这个世道不允许。那么她还离开,再论其他。
“是。我要嫁就嫁汴京身份最贵重的男人。”
“我看翟相很好。”
江启决唇边泛白,节骨分明的手指紧箍轮椅一角,还未开口否了,她已经催了一句:
“可以么?”
那个“不”字未能落下,门帘被掀开,是周清浅和江雪霁。
若不是过来的时候遇见江雪霁耽搁了一会儿,周清浅会比现在来得更早更快。
江雪霁挽着她的手,一副与她八拜之交模样,全然一副为她好的态度劝道:
“谁不知道小叔最疼江时雨,你就这样去扫男人的兴,不怕以后夫妻隔心么?”
“就算没有江时雨,以后还会有别人。小叔总不能一辈子不纳妾,你若个个都去闹,对你和周家名声也不好。”
“女人在体力上天生不及男人,女人靠得是什么?当然是温柔和美色,你善解人意一些,还怕小叔的心不向你靠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