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28)
也怕二郎知道后会黑白不分的护着,小树不修不直溜,不给她点教训,只怕她以后更加肆无忌惮。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知感激的东西,既是我养出来的白眼狼,今天也让你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老爷下了命令,立即过来一个家奴,手中捧着的木托盘上放着一把竹戒尺。
“伸手。”
江时雨知道今日躲不过去,再多的巧舌如簧在侯爷面前也是鬼蜮伎俩。继续僵持下去,只得惊动小叔。
她咬着后槽牙,将手伸了出来。
第 14 章
她来候府的日子不算短,还是第一次挨打。从前疏于功课,侯爷对亲生女儿比对她严厉的多,但也从不奉行不打不成才,对两个娇娇小女儿从未动过手。
这一次,也许是真被气着了吧。
江时雨的乖觉,侯爷仍不满意:“放在书案上。”
江时雨将手搁置在木桌上,侯爷扬起戒尺,在空中抡圆了,划成一道弧度。
“啪”地一下,侯爷腕力惊人,戒尺狠狠落下,口中数着板数:“十、九……”
直到打满十下,才住了手。
这种将手垫在木桌上的打法,手背都是骨头和筋,十指连心,比手悬空了要疼。
江时雨将手抬起来的时候,就不能张开、也无法攥拳头了。
血珠顺着十指的指尖,滴答滴答往下淌。
方才还保持站立的姿势,这会儿忍不住颤抖,立即瘫在地上。
好疼好疼,疼得她几乎晕厥,原来真的有人会疼死过去。
所以这家法不是什么久跪,或者罚抄女训女戒,让她学习三纲五常,而是要打到她怕。
她差点忘了,大宗是在马背上得来的天下,打从江老侯爷在时,便一直打打杀杀,信奉暴力镇压,从不会跟人有什么精神层面的交流。
想来在江孝恭的眼里,江时雨也不配他多费口舌。他只问她:“知错没有?”
她该说些讨喜的话来避免这种酷刑,可是这种疼,让她几乎咬舌自尽,实在说不出一个字来。
于是靠在木桌上的她呼吸钝重,不忘用余光看见侯爷再度举起了戒尺。
在巨大疼痛面前的她是失语的,老爷的话变得格外飘渺:“下次还敢不敢伸出利爪伤人?”
她没有回应,那戒尺却未停下,她痛得晕死了过去。
她不敢了……这样的酷刑,她不想再来一次了。比起精神上受欺负,身体上的疼痛才更是难捱。她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她也是□□凡胎。
唯有暴力使人屈服,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解决她。她想求饶,但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终于在冷汗不止中意识逐渐涣散。
江启决独自用过早膳,由阿蛮服侍着自己净面更衣,本以为那丫头会巴巴跑过来陪他一块用膳,想不到气性这么大。
他只不过跟她发了脾气,她就再不来了。
免不了在心底自嘲,女大不中留,儿时不拘小节的一个小丫头,大了愈发娇惯。
阿蛮陪他在廊下歇息,将他昏迷时朝中变故说与他知晓:
“将军得有个心理准备,太子殿下被软禁了。”
江启决的将思绪收回来,瞳孔一阵紧缩,方才偏头看向他:
“你可知是何缘由?”
阿蛮俯下身子,回禀道:“小的也是道听途说,有侯爷打点的宫中太监说,太子殿下与阮昭仪有染。”
“不可能!”江启决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太子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不说,太子殿下绝不会做出有损皇上和自己颜面之事。
阿蛮:“将军息怒。据说是被人抓个现行,阮昭仪立即招了,当场咬舌自尽。”
江启决的头又开始疼了,就算人证物证聚在,他也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是被人陷害。
可惜了,他现在行动不便,没法亲自打探消息,为殿下奔走。
“阿蛮,你替我往东宫送一封书信。得叫他知道我回来了,他没事。”
如今太子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人人唯恐避之不及。阿蛮没有劝将军避嫌,既然将军决定雪中送炭,他定做将军的马前卒。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江启决又嘱咐了一句,他知道东宫被封禁后不好进。
“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阿蛮总要试试。
“还有一事。”阿蛮怕将军觉得自尊心受挫,便说得委婉些:
“将军昏迷着这段日子,周家叫人退了亲,老爷同意了。”
江启决还未从对太子殿下的担忧中回过神来,先是一愣,继而弯了弯嘴角:
“正好,眼不见心不烦,省的我多费口舌。”
他如今这个样子本不适合娶妻,若弄个花瓶在自己跟前,反倒更烦。
何况周氏女在他眼里跟张三李四毫无差别,她自个识相走了,在他眼里少了一桩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