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白月光嫁人后(22)
“污你清白?那天弄伤我的马,害江姑娘险些被马踹死的人,不是你么?”别人眼瞎,或者看见了也不敢说。燕王无所顾忌。
听见这话,江时雨立即变了脸色,到底没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否认自己做过的事。
只快速思量着,他这样说是何目的。如果他想踩死她,完全不必要费这么多功夫。就可以让她死得无冤无仇,想踩死只蚂蚁那样简单。
“你想替江雪霁报仇?”
燕王险些呛到,这个傻孩子在想什么?以为自己对她那个娇里娇气的长姐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我想要你做外室。”
这回轮到江时雨差点噎死了,要不是听力一向异于常人,她真怀疑自己听错了。
“殿下在说笑罢。”
“本王从不跟女人说笑。”燕王重复了一遍,江时雨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外室?”
第 11 章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了,让他穷追不舍。她自诩并无任何暗示和挑逗的行为。
而且听他的语气,也不是像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做燕王妃的,虽然她也不稀罕。
但做外室,更离谱。
“是。”燕王大言不惭:“本王不可能纳江氏女为妾。”
江时雨对汴京贵人的家务事不感兴趣,了解的也不多,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要跟小叔去凉州的,只是暂时栖身于此。
如今听他这话,想必是他已经有王妃,估计妾氏也不少,还想要她做外室,她可真稀罕做他这外室!
“民女低微,不敢高攀王爷。”
江时雨在心底庆幸,不管她在江家过得开心与否,有侯爷荫蔽着,燕王便不敢强取豪夺。
若她只是一寻常女子,以燕王的权势,想要她只需强迫就是了,完全不必多费口舌。
那她便将侯爷搬出来,不是泥菩萨、能护自己周全,为何不用。
“请王爷另谋良辰。”
燕王早知道这坏胚不是娇弱小白兔,愿意乖乖束手就擒,他便不得不使些手段:
“本王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你若识相点,就自己与江侯说了,搬出来这个宅子给你,做我外室。”
“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介意让江候知道他的宝贝女儿被身边人中伤一事。”
“到那时你觉得江府还容得下你吗?将你赶出去流落街头,你还不是得乖乖的到我这来寻求庇护。”
江时雨知道他做得出来。她一个姑娘家,本就是养女,无依无靠,离开江府的确无处可去。
但她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燕王若这样做,非君子所为。”
燕王爽朗的笑笑:“本王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大公无私的好人,但江姑娘呢?被侯爷养大,却偷偷出手害侯爷的女儿,比本王高尚多少?”
江时雨自知理亏,没去无理辩三分:“强扭的瓜不甜。”
燕王:“甜不甜无所谓,主要解渴。”
江时雨碰见这油盐不进的主,不再妄图让他改变心意,只能破釜沉舟:
“王爷愿意去说就说,若您执意要我在此,便请奸.尸吧。”
燕王哑然失笑,怎地跟了他生不如死。
“候府能给你的,本王也能。执意抗命不遵,莫非你有心上人?”
江时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也诧异于燕王最后竟肯放过她,回到候府时依旧心有余悸。
还未进门,远远地便看见葇荑杵在那里,像颗活化石。
瞧见二小姐回来,立即迎了上去:“小祖宗,您去哪了?怎地这个时候才回来。”
葇荑算是府上唯一关心她的人了,瞧见大小姐回来便一直打听她去了哪里。又吩咐下人低调点出去找找,小心别弄得满城风雨。
直到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一波又一波,转遍了所有酒楼和药坊,都未发现她的身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只怕她再不回来,她就要去向侯爷求助了。
好在,她回来了。
“我没事。”江时雨不想让她担心,跟她一块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叔今天怎么样?”
葇荑:“二爷还是老样子,依旧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江时雨“嗯”了一声,吩咐葇荑去打水沐浴。准备卸下一身疲乏,再去小叔房里守夜。
葇荑很快吩咐几个小丫鬟将花瓣洒在木桶里,替她沐浴时,瞧见她手臂的擦伤,忍不住询问:
“这怎么弄的?”
江时雨不想吓到她,只谎称“骑马摔了”,反正她常出去遛马,偶尔擦伤也是常有的事。
葇荑多机灵的丫头,总觉得二小姐有事瞒着自己。但二小姐不说,她认清自己丫鬟的身份,也没打破茶壶问到底。
感受着热水掠过身体的感觉,方才在燕王外宅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结冰的血液融化,好似整个人都重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