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就两步,要什么声。”
“好吧。”白洁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我先走了啊,你们加油!”
“先回来,刚刚你离得近,小沈脖子上那玩意儿真是蚊子叮的?”
白洁恍惚,“看着不像,但他说就应该是吧。”
众人:“……”
有人敲了敲她的额头,“宝贝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白洁:“……姐妹们,都是一个单位的,这行业什么情况你们不知道吗?”
上学的时候班里基本没男生,工作以后男医生不愿意找护士,护士还不愿意找医生,工作的时候互相配合,下班以后互相嫌弃对方职业,只因为一点:太忙了!
基本上婚恋问题只能靠相亲。
“我看小沈脖子上是草莓印。”有人忽然说:“我才不信有那么大的蚊子。”
“我看着也像,而且那个位置,他女朋友故意的吧。”
“对对对,我也觉得,小沈刚刚说是蚊子叮的时候笑了,他笑了你敢信?”
“那他女朋友,有点手段啊。是思涵吗?我之前还磕过他俩的CP呢,别给我BE了。”
“靠,你都磕的些什么邪/教?小沈一看就不喜欢思涵。”
“那会是谁?”
白洁站在人群中一脸懵,“不……不是吧?就一个印儿而已。”
“但那不是普通的印啊!那是草莓印。”
“肯定是人咬的,这几天的天气哪有可能出现那么大的蚊子。”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忽然有人敲了敲柜台。
没有人理。
“花姐。”沈渊忍不住出声打断她们的“小声”讨论,“3床的用药。”
众人齐刷刷地噤声,面面相觑。
只有花姐老脸一红,慢慢转头看向沈渊,“来了。”
其余人头都没敢回,但都支棱起了耳朵。
花姐过去拿了报告检查一番,“好。”
沈渊装作没听见他们的讨论打算离开,但花姐拽了拽他白大褂的袖子。
沈渊疑惑:“嗯?”
花姐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凑过去低声问道:“小沈,给句实话。”
“什么?”
“你这。”花姐朝他使眼色,“到底是蚊子咬的啊还是人咬的啊?”
沈渊:“……”
他伸手抚向脖子,手指摁在那个印迹上。
他自诩这两年在科室里被调侃过各种恋爱问题,应当是早已免疫。
但当花姐这么问出来的时候,他耳朵还是不自觉地红了。
几秒后,他轻叹了口气,在花姐那期盼的目光中低声回答:“是人。”
花姐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然后往他白大褂的兜里塞了几个创口贴。
等他一走,花姐一脸深不可测地说:“确认了。”
众人:“嗯?”
“是个女人。”
草。
小沈恋爱了。
全科室的女孩都失恋了。
-
言忱晚上照常演出,沈渊来过一会儿,但被电话叫走。
之后两人一直都没联系。
言忱有点在躲着沈渊,她不太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真是尴尬到脚趾扣地。
而且,她一直都没想好。
真要迈出这一步吗?
说实话,有点艰难。
她当初靠近过,结果让他遍体鳞伤。
现在能再靠近吗?
做不了决定。
沈渊临近毕业也很忙,听傅意雪吐槽她弟忙得跟她约顿饭的时间都没了。
而言忱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酒吧里那些人算是她交的新朋友。她每天都会早去半小时,听他们聊天玩笑,有时晚上工作得太晚程鹤和孙恪就开车把她送到楼下,她还请大家吃过一次饭,结果大家说她一个女孩儿,照顾照顾是应该的,最后是老板偷偷把帐结了。
言忱很难得感受到这种暖意。
一直到六月底她才又见到沈渊。
距离酒店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言忱心底那些旖旎已经散去不少,但纠结仍在。
她是个很果断的人,但在沈渊的事情上前所未有的纠结。
29日早上,傅意雪早上吃饭时问言忱白天有没有事,言忱摇头,“没有。”
她白天还算闲。
傅意雪说:“咱们对面那户租出去了,今天你帮忙看一下。”
“我看什么?”言忱疑惑,“现在还需要维系邻里关系吗?”
“别人可能不需要。”傅意雪叹气,“咱们得弄。”
“嗯?”
“我弟和沈渊租了那房子。”傅意雪说:“他们暑假要实习,得等9月份才能搬去研究生宿舍,所以先租房,前几天我看见咱们对面那房子在出租,就帮他们联系了一下,昨天签好的合同,今天搬。”
言忱:“……”
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