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比她自己对自己都有信心。
随后不久,贺雨眠那边发微博。
@贺雨眠:昨天去见了个老朋友,很优秀的音乐人,还拿到了她的报名表。
同时po了一张《金曲之星》的报名表,把她的名字露了出来。
傅意雪震惊:“你真的要去参加节目?”
言忱点头。
“呜呜呜。”傅意雪立马抱住她,“我闺蜜马上要成为大明星了。”
言忱:“……”
“不过,你跟贺雨眠是老朋友?”傅意雪这才找到重点。
言忱:“……是。”
傅意雪:“!!!”
她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言忱那时候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和贺雨眠的关系,而且对她来说,身边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再加上她跟贺雨眠不常见面,所以一直没告诉傅意雪。
傅意雪嘤嘤嘤了几声,也没真的计较。
“你告诉沈渊了吗?”傅意雪忽然问。
言忱:“还没。”
“好吧。”傅意雪说:“爱豆现在可是不能谈恋爱啊。”
“音乐人。”言忱纠正她,“这是一档音乐人的综艺。”
傅意雪:“……不还是要靠粉丝投票?”
“……”
言忱不懂饭圈那一套规则和运行体系,她只是单纯从酒吧驻唱转为在荧幕上活跃的歌手。
“我找个时间和他说一下。”言忱说:“现在只是交了报名表,这节目周期很长。”
所以到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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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忱泼了于清游一杯酒,第二天刚到酒吧,乐队的人都围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轻飘飘地说:“看他不爽。”
自始至终用的都是一个理由。
而孙恪悄摸摸地凑过去说:“是为你舍友出头吧?”
言忱错愕两秒,随后否认,“不是。”
孙恪却早已确认了答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理解。言妹,哥果然没看错人,够义气。”翊璍
言忱:“……”
她不是很想把那件事跟岑星联系在一起,也不太想岑星知道。
但岑星很快就知道了。
两天后,岑星喊言忱到阳台赏月。
其实天气不好,天上不止没月亮,连星星都没有。
岑星仰起头看了许久的天,黯淡无光的天色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阿忱。”岑星喊她,声音虚无缥缈的,总感觉落不到实处,“你暗恋过人吗?”
“沈渊算不算?”言忱说完又自我否定,“他是我直接追的。”
“不算。”岑星说:“是那种从未说出口的喜欢。”
言忱摇头:“没有。”
以她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她十七岁的时候对一个人有好感,自然就去追。
如果是现在喜欢一个人,说不准不会追,但她隔几天就会淡。
她一向相信时间会抹平一切情感,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
“我暗恋一个人。”岑星说:“十二年。他就像是我人生里的一道光,我去一中是因为他,来北城上学是因为他,毕业后留在北城还是因为他,我知道他偶尔会坏,但我更愿意相信他是好的。”
“他就是一朵花,而我隔着一层朦胧的雾看了十二年,这朵花一直娇艳漂亮引人注目,可以永远好看,永远让我放不下。”岑星整个身体都蜷缩在摇椅里,此刻仰起头,眼泪没有倒回身体,反而直接越过她的眉毛落在了地上。
她说:“其实我好累,但我又不知道怎么放弃。”
“雾里看花。”言忱看着她,顿了顿才说:“美得不应该是雾吗?”
“嗯?”
“隔着一层雾,你看什么都是美的。”言忱说:“一个大型垃圾场隔着雾看,都有可能是五颜六色的彩虹。”
岑星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好像是这样。”
两人之后没再聊,就一直在阳台坐着,坐到很晚。
临回房间时,岑星才对言忱说:“谢谢你的维护。”
言忱想了下还是劝道:“放弃吧,有时拨开那层雾,你会发现隔着雾一直在看的可能不是花。不管怎么样,自己是最重要的,如果你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有人来爱你?”
她抿唇,良久后开口,“现实永远残酷,这个世界上能永远爱你的,只有你自己。”
岑星盯着她,眼泪掉下来,“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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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言忱那一杯酒,于清游一周都没来上班。
哪怕是一周后来了,看着言忱也是一副横眉冷对的模样。
言忱倒不介意。
她把报名表给了贺雨眠后,仍旧维持着原来的生活状态。
岑星有在慢慢好起来,沈渊研一的课程和医院里的实习都堆在一起,事情更多,忙得不可开交,有时接她下班,回去时稍闭上眼睛就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