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番外(205)
魏丹菱心下一喜,心中激动了一时。
她再次叩头,“多谢殿下!殿下品行丹菱实在钦佩… …”
“不必多言了,你去吧。”
魏丹菱没有再说下去,走之前小心看了赵凛一眼。
程姑姑都说中了,但程姑姑约莫没有料到,太子对她并无一点兴趣。
她的事情已经落定,也已照着程姑姑说的做了,接下来就看程姑姑自己了。
魏丹菱默默替程玉酌祈祷。
… …
房中何情薄的气息弥散不尽,赵凛静坐半晌,推开了窗子,将香囊放到了窗外。
风吹进来,何情薄的味道淡没了影。
赵凛翻开《祸乱野史》看了一阵。
她弟弟为何会是厌真生?
厌真生写下此书与她的死难道有什么关系?
赵凛脑中有些混乱,但想到厌真生或许知道不为人知的事情,救下此人未必是件坏事。
皇上对此书此人如此暴怒,他不该知道到底暴怒在什么地方吗?
赵凛又翻了翻书,书中果真野史做派,胡七胡八地将朝堂、情爱、人心搅在一起,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赵凛摇头,厌真生倒是个人才。
他正翻着,韩平宇来了。
赵凛对韩平宇从脚底板到头发丝都不喜欢。
只是韩平宇此人确实人品不错,能力也有几分,忠君爱国,不可多得,赵凛要公私分明罢了。
赵凛同他说了两句在京任职的事情,便让他走了。
韩平宇走后,赵凛想到了程玉酌,叫了小棉子过来问话。
“她睡醒了吗?有没有哪里不适?”
小棉子却道,“姑姑来了,在外等着太子爷。”
赵凛赶紧让程玉酌进了书房。
天阴阴的,昨夜时停时歇下了半夜,今晨风里还有雨丝。
赵凛上前握了程玉酌的手,“冷不冷?”
可他刚碰到程玉酌,就被她收回了手去。
赵凛手下落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她低着头不看自己,目光避开完全。
赵凛心头升起一丝不妙。
“阿娴,你怎么了?”
他问了,她却向后退了半步,开了口。
“之前太子爷让我好好想想,我终于想明白了。”
这话咚咚敲在赵凛心头,越敲越响,越敲越让他紧张起来。
“你想明白了什么?”
程玉酌吸了口气,沉了心。
“我想通了,太子爷与我云泥有别,这些日子所生情谊实在不应该,长痛不如短痛,还请太子爷放我离去,各自安好。”
这话说完,如雷电劈向赵凛,赵凛懵了,脑中一阵轰响,浑身痛起向胸口涌来。
“你说… …长痛不如短痛… …?”
程玉酌面无表情。
“是。”
赵凛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你知道我听你说了这话,这里多痛?!”
程玉酌被他抓的手下颤抖,原本不敢去看他的脸,可他抓着她的力气大极了,又是要像从前那样大发脾气。
这样来来回回,什么时候是个头?!
程玉酌抬眼向他看了过去。
“太子爷不必强求,我是真受不了了,如今夜夜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她看着他,在他眼中暴怒的漩涡里站直了身子。
“太子爷就该同魏姑娘好好成亲,放我离去。”
“你!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赵凛快要气疯了,死死盯着她,要看看她心有多狠!
而她果然够狠心,唇瓣柔柔软软的,吐出来的全是刀枪棍棒。
“我只是想过平常日子,没有皇权斗争的平常日子。”
“没有皇权斗争… …”
赵凛嗤笑冷笑,如同被她扼住了喉嗓。
“你还不如直接说要离我越远越好,找一个韩平宇那样的人过一辈子!”
他这样说了,程玉酌淡淡笑了笑。
“不是韩侯爷那样的人,就是他本人。”
“你说什么?!”
赵凛耳朵直接炸开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程玉酌,他不相信程玉酌能把这话说出口。
程玉酌继续淡淡笑着。
“侯爷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请太子爷放我离开吧。”
赵凛被她口中的刀枪棍棒打的遍体鳞伤,可他就是抓着她不放手。
“我不放又怎样?!韩平宇,他敢以下犯上?!”
程玉酌仍旧神情淡漠如同一尊佛像。
“太子爷不放也没什么,左不过如任太医所言,我这身子也快熬不住了吧。”
这话就像匕首刺到了赵凛眼睛。
他一惊,腾地松开了手。
他惊诧地看着程玉酌,想到刚见她的时候,她便清瘦,如今看来更瘦了几分,她眼下黑着,这些日子多半都是这样。
赵凛想到任太医昨天的话,心里一阵一阵泛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