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白和他爱情的后现代纪录(53)
无法回避这个事实,也许借酒消愁才是我的安慰。怎么说,买醉总比清醒容易吧。
可是,以我的酒量,即便是浮上一小白也足可使我玉山自倒了。于是某些夜晚,我常常趴在阳台上喝酒,喝得酩酊大醉。然后我哈哈大笑,笑得肝肠寸断,几里之内连只猫都不敢再叫一声,再然后我就吐得一地。
日复一日,我都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真的宁愿在暖暖的一吻中幸福地死去,也不愿像这样浑浑噩噩地挣扎着,这样毫无希望地苟活着。
可是,我不是输了吗,输的很惨。上帝这老头子还真是奸猾。
相对于死亡,这种惩罚更来得残酷。
阿暮为了挽救我这被爱情击溃的疯子,为了重塑我那被酒精斲丧的灵魂。
他很坦白地告诉我,他看见暖暖和巴洛克在一起了,两口子还非常地甜蜜。他希望这小道八卦能够以毒攻毒让我彻底死心。
可是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反正我是喝得更猛了。
阿暮于是又苦口婆心跟我讲起了道理。他说。
男人是树,女人是树上跳来跳去的猴子。你永远不必去刻意留住哪一只,因为她们总有自己离开的理由。你要做的只是让自己更强大,到时自然会有别的猴子跳到你头上。
这些话似乎说得有点道理,但我却什么也听不进。我反而气急败坏对他狂吼着,你他妈的才是猴子。
暖暖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美的,无论怎样,她都是天使,她怎么会是猴子呢。阿暮,你才是捡了芝麻又想要西瓜的猴子。
我软硬不吃,竭斯底里。阿暮对于我这个狂躁症者终于无计可施,最后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没看见过像你这么傻的人了。”
我傻吗?也许我是真的傻了。
明明已经结束,我为什么还痴妄着这段感情呢?我还在希望能发生什么奇迹吗?
不会有了,我剩下的只是这些回忆了。
这些甜蜜且又让人揪心疼痛的回忆,已经像颗种子般在内心扎下了根。
除非,我深深地,连血带肉地将它挖出来。
否则,我是忘不了她了。
太阳升了又落,落了又升。
我的日子始终沉沦在一片黑暗之中。
快要接近夏天的天空应该很蓝吧,可是我看不到它的颜色。
眼前一片灰芒,心头一滩死寂。可城市的花香还在迷漫,每一条斑驳的街上仿佛都有暖暖的影子。有时候,每每会以为那个含笑着像只小鹿一样经过我身旁的女孩便是暖暖了,可是再仔细一看,只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快崩溃了。
阿暮终归是阿暮,作为朋友,他始终没有放弃我。
一段时间以来,治疗我那顽固的失恋症候成了他最感兴趣的课题之一。由于我病症的反复发作,常常是让他伤透了脑筋。不过只要稍有起色,这也会让他振奋不已。
在某个晚上,他递给我一瓶七喜之后,便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他的另一个治疗方案。
“学校有活动,你知道吧?”他说。
“哦。”
“就是那个以‘拥抱社会,融入生活’为背景的主题活动,有许多特阳光的角色可以尝试,比如修理工啦,水电工什么的。”
“哦。”
“我帮你报名了。”
“哦。”
“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你想知道的话就哦一声。”
“哦。”
“呶,我就说你想知道吧。很好,这说明我们的沟通已经在同一个节奏上了。”
“哦。”
“嗯,我现在还真有点佩服暖暖那个小妮子,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蹉跎成这样。”
“哦。”
“好了,好了,我说了,我帮你找了个很有技术含量的职业。擦鞋,怎么样,喜欢吧?”
“哦。”
“我把它作为一个疗程,四到五天。上次的食物疗法很不幸夭折了,希望这次会有效果。”
“哦。”
“知道什么是擦鞋吗?这和擦屁股是不一样的。”
“哦。”
“芋头,你要努力啊,你要自强。”
“哦。”
“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
“要吐去厕所好吗?这是我的裤裆。”
“……”
第六卷
爱情魔术师
在阿暮一再的鼓动之下。
我背上擦鞋的工具箱,端着小板凳,正式开始了我漫漫无期的自愈之路。
据阿暮言之凿凿的药理报告称,此方法具有和操CS一样殊途同归的医疗效果。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还能挣点小钱,实在是养家糊口,值得各位同仁含笑九泉的一帖良方。
先不说它对我是不是能够标本兼治,出于还能挣点小钱的愿望,我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