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是要练的，但是怎么练？

温雅分在第一个案子，只有一班的人。

但是四个人怎么分配呢？

一次只能两个人。

杨佳首先道：“你们先练，我等一会儿。”

温雅又看向另外两个女生：“你们谁想打？”

刚才点名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剩下的两个女生一个叫王艺，一个叫孙琦。

王艺很直接：“我想打。”

温雅再看孙琦。

孙琦笑笑，退了一步，离案子远了一点：“你们打吧，我先看看。”

于是第一轮只有温雅和王艺两个人。

她们事先说好：“每人打一会儿，就换另一个人上。”

这时，杨佳有意见了：“我不想打，你们就别管我了。”

王艺和孙琦也不赞同：“你都报了乒乓球了，好歹也练练吧。”

杨佳就是不松口。

所以呢，四个人的案子，实际上只有三个人轮流来了。

温雅学得快，也有模有样的。

拿起拍子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王艺一看温雅的阵势，就有点被吓住了：“我是第一次练，你让着点。”

温雅道：“我也是第一次练啊。”

王艺惊奇：“你不是以前会吗？”

温雅奇怪：“我不会啊。”

王艺道：“你看起来就像是练过的，我就不行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发球。”

说着，王艺就苦了脸，手掌翻转着，转着拍子的黑红两面：“用哪一面打？”

这个温雅也不知道：“应该随便吧。”

温雅先发球。

她学着胖老师的样子，左手抛球，右手打，第一次没成功。

右手挥得有点早，没碰到球，球掉在地上弹了弹，滚到王艺那边了。

王艺捡起球来，也试了试。

她也没成功发球，她右手挥得晚了，落在球的上空。

球滚在温雅这边。

温雅弯腰捡起来，深吸一口气，抛，拍。

只听一声响，拍子打在球，把球拍了出去。

但是温雅的力道没掌握好，球的落脚点不是在温雅这边的案子上，反而直接落到了王艺那一边。

王艺手忙脚乱地接住球，尝试着发球。

这一次，她的球倒是发过来了，直冲温雅脑门。

温雅低着头整理校服外套的袖子——有点碍事，压根没看到王艺突然发过来的球。就这样，这颗球砸在了温雅脑门上。

温雅顿时一懵。

球掉在案子上滚，眼看就要落地了，孙琦疾走两步按住它，把它抛给温雅。

温雅接住球，开始第三次尝试。

这一次，她开了一个好头，球顺利地从她的案板上跳在王艺的案板上，王艺也接住了，把它拍了回来，温雅接住，却一拍子把球拍偏了，落在案子边上，弹走了。

胖老师正好经过，顺手捡起球来：“不能那么来，要把球控制在案子上。”

说着，胖老师朝温雅勾勾手：“我和你打一场，其他人看着。”

杨佳早在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就把卷子塞进兜里了。

她也凑上来看，不看不行，太另类了。

胖老师发球，温雅盯着球来的方向打回去。

“不行，得在案子上弹一下才行，你一下我一下，不能多不能少。”

“哎哎哎，偏了偏了，看见这白线了吗？尽量让球在中间跑。”

“太用力了，轻点儿就行。”

几乎每打一次，老师就指点一回，温雅渐渐熟练了。

胖老师又点了杨佳：“你和我来一次！”

杨佳吓白了脸，退了几步：“老师，我不行的，我不会。”

胖老师不在意：“你不会，我教啊，慢慢就会了。”

杨佳还想推辞，胖老师却不想再扯皮了：“快点，别耽误时间。”

于是杨佳只能颤颤巍巍拿着借来的拍子上阵。

没想到胖老师一看，就不满意了：“你这拍子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胖老师表情很严肃：“我刚才教的是横拍握法，拍柄得是长的，你这太短了，直拍握法用。”

几个人一脸懵，这才发现杨佳的拍子和她们的不一样。

杨佳的拍子更短。

胖老师叹口气：“咱们主要学的就是横拍，我个人也比较习惯用横拍，用直拍的人比较少了。”

杨佳问：“直拍怎么握？”

胖老师看她一眼，没好气：“以后教，现在连横拍都掌握不了，还想学直拍？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杨佳只能乖乖地上场。

她刚才没练，老师示范的时候也没怎么认真看，于是现在就很尴尬。

胖老师从站姿开始就嫌弃她了。

杨佳简直要哭出来：“老师，我真的不行。”

胖老师不听：“多练就行了。”

杨佳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温雅几个也没想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