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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凰(狗血)(90)

作者:阮阮阮烟罗 阅读记录

这一点期许与不甘,他无法向任何人明说,只能在一次闲话时,随口问稚子道:“一个人一生,真的只能爱一次、爱一个吗?”

当时小小的阿慕,立将头摇如拨浪鼓般,“不是的!”

他伸出两根手指,认认真真地对他道:“可以爱两个!就像我,又爱父皇,又爱母后!两个爱得一样多,一样满!所以,人可以爱两个!!”

他知那只是童言,知道他们所说的爱,并不是一样。但,此时此刻,在见镜台前盘髻的琳琅,笑容熠熠地朝他看来时,他心中执着地浮起一念,在心尖响亮地回答他自己道:是啊,有什么不可以呢?!

有什么不可以呢?!

往事残破莫追,来路圆满灿烂。那只被封存多年的半枚残佩,在今日夜幕降临时,再度被颜昀拿在手中。置玉的丝绒软垫除去,盒底所压着的被折得四方的诗笺,时隔多年,再一次展露在人前。

曾经的纸色雪白,早已泛黄陈旧,笺上,一首古人的《钗头凤》,是她当年在楚宫时写下。那时,他见怀有身孕的她,坐在窗下,执笔缓缓写着什么,神色渐渐悲戚难掩,泪水自眼中滑下,一滴滴,簌簌落在笔下。

多年过去,被泪水晕湿的几个模糊字迹,都已看不清,只能凭古人词猜明,那应是几个“错”字。既是令人悲戚的错误爱恋,何必追忆,当如逝水,了去无痕。

指尖微抬,夜风将轻薄的纸笺,吹入涟涟池水中。清秀陈旧的字迹,迅速于水中消隐干净,渐一张纸,也彻底融漂水中,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颜昀知道,这只是他为自己今夜所为,寻的一个借口罢了,更多的,是他既已知甜,便不愿再尝苦。他就是这样的人啊,纵他不仅骗过天下人、骗过她,甚至长久地骗过自己,但他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人,母妃死前对他冷烈的评价,并没有错。

半枚残佩落入水中时,她笑走了过来,挽着他的手臂道:“怎在这里?阿慕正和季安他们一起放烟花,说要让你过去一起玩呢。”

说话间,烟火腾空而起,他与她一同仰首看去,两双笑眸,同时盛满了琉璃光彩。

五彩缤纷盛放于夜空,亦倒映得满池流光溢彩。挽手并立的池面倒影中,被人遗忘的残佩,在绚烂的光彩里,寂然无声地,落至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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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甜蜜

岁月静好, 香雪居琴箫和鸣的悠悠乐声中,时如水逝,转眼便至端午佳节。

时人颇重端午, 当日种种民俗繁杂,自清晨起, 琳琅与夫君, 就没停下来过。先是同侍仆素槿、季安等一起, 将束束艾草悬于家中房梁上,将蒲叶修剪成长剑形状, 一一插饰门上,后又将儿子阿慕抱在怀中, 一个给他腕上系上五彩丝线,一个手执小笔,沾染雄黄粉, 轻轻涂抹在他的小小额头上。

“这是做什么呀?”没在民间过过端午节的颜慕,望着镜中额头黄黄的小儿, 好奇问道。

琳琅一边放下小笔,一边笑着为他解惑道:“雄黄辟邪,涂上这个, 我们阿慕就百毒不侵, 什么毒物就近不了身了!”

“那这个呢?”颜慕又晃着腕间五色相间的彩线, 好奇地问。

“这叫长命缕”, 颜昀摸着爱子的小脑袋道, “戴着它,可保佑你长命百岁,平平安安地长大。”

颜慕半歪着头,想了一想, 抬手去解腕上的五彩丝带。琳琅见状,忙按住他手,问道:“怎么了?是系得太紧,不舒服吗?”

颜慕摇摇头,双目澄亮地望着他的父亲道:“我想给爹爹系这个。”

孩子虽小,但也非万事不知,知道父亲旧疾未愈,盼着父亲长命百岁。琳琅闻言,与颜昀相视一笑,从旁又拿了几道长命缕过来,轻刮了刮儿子的小脸蛋道:“不止一根,还有呢。”

她为颜昀系上一根,颜昀也为她系了一根。腕系五彩丝的一家三口,在以角粽为膳食后,薰苍术,佩香囊,挽手一同出门游玩。

今日节庆颇多,城中十分热闹。琳琅怕人多拥杂,挤伤了夫君孩子,便没有留在城中观龙舟等,而是同夫君孩子一起,驾车向郊外去,欲至城外琅山山脚,循端阳习俗,采草药,放纸鸢,闲适悠哉地度过佳节。

离开长安城的街道上,游人拥挤,车马杂多。马车缓缓驶了一阵后,不慎与前方一辆撞停在一处。原本此事并非有意,双方车夫,均客气致歉一句,也就过去了。但对方驾车的家仆,似因主人授意的缘故,竟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只得让琳琅与颜昀这对主人,揭开车帘,欲亲自理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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