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长碧步尘烟(32)
使了什么神通得来的,这一句话真是直教荣萦面红耳赤,什么神通,原不过是趁人不备偷摸得成的。“晚辈自然有晚辈的方法,玄陵王也不必过多细究吧!”
宣中冷哼道:“是吗,那宣某想再向荣萦公主请教一事,不知公主是否见过我的儿子宣宥,他现在人在何处?”
“我……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儿。”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是真的,她确实见过宣宥,可是却并不适宜在这么多人面前讨论这个,自从他与她那日一别,她的确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宣中见荣萦眼神闪烁,吞吞吐吐,一个字都不肯相信。“哼哼,荣萦公主,我问你这个你不知道,问你那个你也不知道,天剑乃举世神兵,名帝遗物,对天下何其重要,若不知悉其中的来龙去脉,你教我等如何信服呢?”
鹿有岁不明就里道:“荣萦,这天剑是怎么来的,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荣萦左右为难,即说不出是盗来之物,也说不出是从宣宥那里所出,与他有什么样的连系。
“怎么,你答不上来?为何答不上来?得天剑,告天下,四海之内皆臣服,可是你却连是怎么得到天剑的,都说不出来,难道是怕被别人知道些什么吗?”
事已至此,看来不坦明,宣中是不准备放过她了,冲口道:“我怕什么,在龙喉岭我遭你部下暗算,险些丧命,你现在又想跟我论什么光明磊落。天剑是……是我从一个叫宣宥的人那里夺那来的,那人于龙喉岭设计陷害我等,同是姓宣,倒不知积玄陵王有什么干系。”荣萦自以为宣宥所做种种,皆是与宣中有关,本来他们便同属一家,兴衰存亡皆尽属一脉,她却又如何知道宣宥恨他父亲直入骨髓,寻谋天剑恰恰是为了要对付他父亲。
“我部下那时闻听天剑之讯,故此赶往龙喉岭,想一探究竟,谁料想你荆白之人也同在那处,地势凶险,阴暗不明,所以不小心伤到了公主,想必荣萦亦是收到不知是何方小贼,以什么书信作传,故至其地,不小心发生了争执,使其受伤,之后宣某听说是有一人将你带走,那人确是宣某之子,我那爰子,欲谋天剑为讨我欢心,险些与我部齐凌起了冲突,得手天剑,又见公主受伤所以施以援手,他本想将天剑奉于我却不知为何反到了公主这里。”
“玄陵王难道会不知道假书作局之人是谁吗?”宣中竟拣有利于他的话说,其余的却装腔作势。
宣中面不改色道:“自是不知,敌在暗我在明,宣某无从得知,那人欲以天剑之诱,令我六灵众挑起纷争,其心可诛,若当查明,定然不饶,总而言之,首先取得天剑的是我玄陵,而并非你荆白吧。”
荣萦早有所料,天剑归于荆白,其他五方必然会有所不快,宣中一番否定,便要叫她站不住脚,荣萦挑明道:“玄陵王不知那小贼是谁,晚辈却知道,始作俑者正是你玄陵王的爱子宣宥。”
“真是笑话,他为何要这么敌?他若一早便寻到了天剑,应当立刻送到我面前才对,何以又如此大费周章兜一个圈子呢?我等事先有约,先一步拥有天剑者,即作是天命之主,自当为统御天下之尊。我儿岂会不明,他又有什么理由做出这般行径呢?”
宣中完全否定宣宥借天剑之利以对六灵域之实,言论皆在情理之中,荣萦一时无从辩驳,也的确不明白宣宥这么做的原因本是想六灵域聚首遂令迸发冲突,借五灵域其力重创玄陵,戏耍他们一番,再带着天剑去找宣中好好算算帐。宣中喘着明白装糊涂,荣萦这个门外人也一头雾水。不得其实。
宣中嗤笑道:“如此迫不及待便召开大会,你们肚子里又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哎呀,荆白王一世仁义,谁知道竟然会做下如此勾当,哦,我差点儿忘了,荣昌己经死了,现如今的荆白是你当家。”
此话一出,荣萦实在忍无可忍: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荣萦欲冲上去与宣中拼斗,被鹿有岁及时拉住。“宣中,你到底想干什么?”论年纪鹿有岁本来比宣中大些,可论身份却是不抵,现在直呼其名,显然是不想跟他客套什么了。
宣中冷笑:“干什么?哼,天剑本非你们荆白所有,我自然是要取回的。”如此说,便认定天剑本该当属于玄陵。
“什么?你……。”
宣中厉色道:“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要我动手。”
鹿有岁喝道“宣中,你不要欺人太甚。”
宣中哼笑一声,紧接着劈头朝荣萦猛击,荣萦见来势迅猛,不敢硬接,闪身险险避开,宣中趁势跟着发出第二招,来的更快更狠,誓要将她拿下,宣中出招刚劲老辣,较之荣昌仍无不逊,荣萦昨日与赤松子交手,心力皆都还未恢复如常,一时间根本无力招架宣中的攻势,勉力接承数下,便被逼得节节败退,鹿有岁欲上前帮忙,眼前一晃,一道身影阻住他去路,正是随宣中而来的齐凌,齐凌面色放宽,与之寒暄道:“鹿师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